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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他的契子在认真地难过也在认真地活着傻兮兮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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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二十连胜?”

下属扫了眼童晚手上随意把玩的玻璃瓶,立刻低下头,“是。”

“不上主战场,也不吃分红。”童晚笑了声,目光一直凝在散发着淡蓝色荧光的玻璃瓶上。那里面,是一朵悬浮在空中的兰花。

没有实质,虚渺得有些梦幻,却更显美艳。

“挺有意思的。”好似看够了,随手就将玻璃瓶放在了小桌上,“正常招待就行了。如果他们说要见我,就直接带上来。”

下属不敢多问,低头应了声是。

“这边就是你们新的休息室了,玩得开心哦。”

女人说完,丰臀一摇一摇着就下楼了。徒留边越和纪南站在门口,相对无言。

在那次精神体公开结合后,他们的交流就少得可怜。每晚十点多相继来到斗兽场,打完连胜就走。说实话,纪南觉得这儿的迎宾都比自己和边越熟络。

不过也好,倒坐实了他们“深仇大恨”的关系。

五连胜的精神者就可以在二楼拥有自己的专属休息室。连胜越高,随着楼层的升高房间也会愈加豪华。

边越靠着栏杆往外扫了眼,如今五楼只有他们两个,小半个斗兽场尽收入眼下。人群一直留意着他们,只是边越一个眼神,就足够疯狂的人群爆发一片欢呼。

一周二十连胜,如同一个神话。而现在,还是两个过节甚深的人同时创造的。只是对他们的意淫,就足够这群追求刺激之人的疯狂追捧。

边越啧了声,小声说了句,“吵死了。我去休息会儿。”

纪南嗯了声,胳膊搭在栏杆上,没理会楼下人的呼喊。

赤红色的面具遮掩了他的眉目神情,视线毫无顾忌地投向那个斗兽场至高处的房间。

在斗兽场整体的橙黄色调下,那块蓝色的玻璃显得格外突兀。外面人窥不得分毫,但纪南知道,这个巨大的荒诞之城尽在那人掌心之中。

童晚,一个喜欢收集精神体的人,一个坐拥帝国法外之地的霸主。

这样的男人,纪南想象不到他的外貌,但总该和冷血无情的性格相配。

只剩一周了,或许,该去见见他了...

“靠。”

随着骂声,门砰的一声落下。纪南思绪一断,偏过头,正好撞上了那双慌乱的眼睛。

一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边越移开了目光,将面罩又拉高了些,遮住了泛粉的耳尖,

“我下去了。”

...

看着男生故作镇定离去的背影,纪南也有些好奇。走到自己房口,推开了门。

“哥哥你可来啦,我们等了你好久呀。”

豪华的休息室足有百平方米,大床上躺着两个裸体女人,轻纱曼裹下傲人的身形更显撩拨,偏偏脚上还穿着红色高跟鞋。

不止如此,地毯上还躺着一个。看长相雌雄莫辨,若不是那根裸露在外的性器,纪南还以为是个短发的女人。

只见他跪起身,双手扒在了床边,将身后一条长长的毛绒尾巴对着纪南摇了摇,回过头笑着道,“来吧爷,我尾巴好痒嗯...”

所以边越是看到这幅景象给吓跑的?

面具下,男人女人看到纪南勾了嘴角,只当他是性欲上来了,又是一阵撩拨。却不想他只是往那条甩动的假尾巴多看了两眼,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就关门走了。他说,“还是那条真的好看。”

金丝眼镜下,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不带感情,像一台只是复述事实的冰冷机器。指尖整理着一张张资料,径自道,

“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我只需要你们配合。”

啪的一声,梁玉身旁的小桌被拍得摇摇欲倒,他鲜少用怒吼的方式对许微说话,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重铸精神体需要他们两个做引体!你他妈知道纪南和边越刚结契吧,还差点死两次...”

“所以呢?”

“所以!...”梁玉看着许微扫过来的目光,给气得一时没接上话。

“所以太危险了,不行。”

书房内是一时的沉默。许微的目光转向了之前一直沉默的汪舒怡,眼神总算柔和了些,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只需要接纳边越的精神力引导...”

“可是你刚说的,他们会再经历一遍我们经历的。你不是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边越他本来就没有安全感,你就不怕他...不怕他彻底失去希望吗...”

“不怕。”

许微起身,难得摘下了那副眼镜。狭长的凤眸再也不受遮挡,那是属于狼特有的坚定,

“重铸精神体需要更高等级的精神扶持,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没有在意梁玉的质问,抬步走到书桌前,声线清冷,

“他们如果连这个都做不了,也配不上S级。”

纪南再次先一步结束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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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连胜没有之前好打,不过三场,他身上也染了血。

走出战场时,扫了眼不远处边越所在的铁笼。他好像一直很喜欢这种逼仄血腥的场地。

通常连胜高的人都会选择主战场进行战斗,钱多。但现在他们在小战场只图快,也从不赶尽杀绝,因此遇上的对手大多不会太强。

不过,他们都没再释放精神体了。

纪南不知道边越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自己。遇上过势均力敌,还能欢好云雨的,其他的就好像从此失了兴趣。这种感觉像从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话,“除却巫山不是云”。

纪南移开目光,这也是边越今天最后一场,看样子还是处于上风。

算了下时间,抬步径直走向从几天前就跟着自己的西装男人。没在意他略显诧异的挑眉,淡淡道,

“盯我这么多天了,帮我向童先生传个话吧。能见一面吗?”

没有顶灯,墙沿的排排射灯点不亮偌大的房间,倒是造就了昏暗光线下的奢华感。

纪南站在门外,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的构造,低沉的男声自窗边响起,

“总算来了。”

闻声望去,男人高大的背影,一身略显宽大的西装透出些慵懒感。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摇晃间让纪南有种错觉。

他玩弄的不是酒液,而是下方数以万计的人心。

和自己想象得相差不大,童晚。

“来了就坐吧。”

当男人转过身看向他时,纪南愣了下。他的眼睛,是绿色的。

契主的眼睛会变成墨黑色,契子则是转为茶色。当然边越是个例外。

例外碰多了,就不是例外了。除非,童晚没有结契。

思绪不过转念,纪南微微偏开了目光,跟着西装男人进了房间,

“初次见面,童先生。”

童晚没答他,走到酒桌旁拿起事先备好的酒杯,“喝酒吗?”

“不用了。”

男人也不勉强,笑了下,给自己又添了点,“你还年轻吧。哪有谈生意不喝酒的。”

...

果然,他一早就猜到了吧。两个只打架,不要钱的疯子,肯定早都引起了他的注意。

既然如此,纪南也不想兜圈子了,

“童先生,我想和您谈谈。”

“说吧,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男人抿了口酒,抬眼时的目光透出一丝兴味。

“嗯...”

边越落地时,眉头微蹙。原本这场战斗应该很快就能结束的,但那种脱力的感觉愈发强烈,甚至连带着身体也有些疼痛。

虽不及刚结契时的精神波动,但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交战下,影响还是很大。

对面的男人转过身,当看到自己出的一拳居然正正落在男生腰上时,眼中的战意和斗志再度燃烧了起来,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也有翻车的一天!”

男人不傻,没给边越留太多喘息的时间,手上再次聚集精神力就冲了过来。

边越眯了下眼,瞅准了他下盘的漏洞。只需将精神力化为长枪一扫,他势必倒地。

伸手,眼看着男人和他的距离急剧缩短,偏偏手上还是空无一物。

精神力在不稳定的情况下,根本做不到汇集...

来不及多想了,往旁边一跃,只能先躲过男人的攻击。拳头上附着的精神力擦到了边越的胳膊,一阵灼伤感瞬间袭来,疼得他轻轻嘶了声。

“怎么不进攻了?哈哈哈来,继续!”

男人的进攻愈发密集,边越只能暂且依靠躲避,拖延精神力恢复的时间。场外观众有哀嚎怒骂的,也有兴奋呐喊的。

屏幕上,押注边越的金额是这些天第一次,逐渐被对面反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那个男生听我差遣,让我在主战场大赚一笔,用这个换我的藏品?”

纪南点了头,“玫瑰精体确实少有,但用这笔天价来换,您也不亏。”

“你还查得挺清楚。”童晚笑了声,不为所动,“不过我记得,你们不是来的时候都服药了吗?我大可以不给你们药,逼着你们打就是了。”

纪南一时没吭声。不敢承认,他和边越都还在童晚的地盘,若现在男人还想逼他们吃什么其他的药,简直易如反掌。

“罢了,你们都准备得这么多了。想来那药一早就失效了。”

童晚径自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了,没在意纪南警戒的眼神,倒是问了句不搭边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收藏精神体吗?”

纪南拳头握了下,又松开。犹豫了片刻,他摸不准男人更想听哪种回答。

“因为,憎恶吗?”

这是从他进门之后,第一次听到男人的笑声。低沉的,像一壶烈酒,透着诱惑和危险,

“你很聪明。”

纪南没再搭话,他赌对了。只听童晚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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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道,

“你的精神体等级至少是A吧,S我不敢说,毕竟到现在我只见过一个。那你猜猜我的等级?”

“我猜不到。”

话落,那双绿色的眼睛扫向纪南的时候带了一丝嘲弄。答案心知肚明,只是两个聪明人的试探罢了。

如果这个男生真的是S级,他应该能感觉到的。

“我是D级。D级的狗尾巴草。”

...

纪南并不惊讶。换句话说,他根本不在乎童晚的精神体如何,他在乎的,是童晚到底想从他们这儿得到什么。

“嘿,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纪南终于走到了他对面的沙发坐下,迎着那双绿色的瞳眸,

“有什么可笑的。童先生不还是照样将无数强者控制在掌中吗?等级而已。”

男人笑了声,身体后仰靠着沙发,望着那张面具的眼神更像审视,

“跟你聊天还挺舒服的。你知道说什么话对自己最有好处。”

“实话而已。”

男人挑了下眉不置可否,胳膊搭着沙发靠背,偏头抿了口酒,

“其实我说的可笑,不止是等级。你不觉得,整个α星球都很可笑吗?”

“童先生是指什么?”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童晚直起身,将酒杯碰的一声重重放在了桌上,目光中带着调笑,“别的星球,生命都需要雌雄的孕育。你说,我们为什么没有呢?”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们都来自于星球最南边的那个生命之泉,我们没有其他星球所谓的父母。从诞生那刻,走出那个泉眼开始,这一生的样貌、性别,甚至精神体就已经定好了。”

纪南蹙了下眉,童晚说的是整个α星球都知道的既定事实。没有人会去质疑,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可笑的。

因为这就是现实,所有人理应如此诞生...

“你真的不觉得可笑吗?我们成长的只有心智,身体却不会再变。从诞生到死去都是一个模样。我们会结契,会做爱,但是也无法孕育生命。”

“童先生..”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收藏精神体。”童晚径直打断了纪南的话,继续道,

“无关我精神体等级的自卑,我只是觉得情潮、结契都毫无意义。我更好奇的是,这些成千上万等级各异的精神体,到底从何而来。真的,是那眼泉水吗?”

纪南垂了眸,他承认,自己被童晚的问题吸引到了。

那眼地处星球最南边的泉水,他依稀还有些印象。不说每时每刻,但确实每天都有千百计的生命从那处孕育而出。

泉水是滚烫的,探出水的那刻,鼻息间会充斥深林独有的味道,冲淡身体的炙热。

会有一双手,扶着自己的胳膊,帮助他一步步走出泉水。还没来得及适应状况的时候,便有人拿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让他随意指出自己喜欢的字。

他们说,这会是自己未来的称呼,名字。

他好像没点,只是扫了眼。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成为了他这一生说出的第一句话,

“纪南。”

孕育生命的方式有许多种,但α星球的人都坚信自己生于生命之泉。

坚信他们没有血缘的羁绊,是天生的孤独让他们拥有了情潮。

只有通过结契的方式,找到孤独中唯一的救赎。唯一一个,陪伴自己终生的人。

所以,这些真的不正常吗?

...

“童先生,您说这么多,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将万千涌出的思绪暂且压下,纪南没有忘记他的目的。也许,这些质疑不过是一个没有结契的疯子的自怨自艾。

毕竟,能开斗兽场的人,又能有多正常呢?

童晚一直留意着面具下那双瞳眸的动态,他知道,纪南有一瞬间陷进去了。笑了声,

“和你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是聪明人,多聊几句罢了。”

纪南显然是不信的,蹙眉间,男人继续道,

“别紧张,交易我可以和你做。不过,你要告诉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叩叩两声敲门,打断了男人的话。

两人同时偏过头,望向了门外微微弯身的下属,

“童先生,您吩咐的。他要找您,就直接带上来。”

话落,下属偏过身子,露出了站在身后的男生。

透过他破了的衣服,能看见其下隐约透出的伤痕血渍。还是鲜红的,显然是刚留下的。

眉尾也多了两道血痕。当边越望向坐在沙发的纪南时,惊异的一瞬伤口随之牵动,疼得他皱了下眉。

...

两人目光在空中不过一错,都立刻收敛情绪,偏开了眼。

倒是童晚的目光在两人间转了圈,打破了一时的沉默,

“他是你的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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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没吭声。边越望向男人道了声童先生好,径直走了进来看向纪南,

“什么满意的回答?”

当童晚盯着边越打量时,近乎是面对危险本能的反应。纪南起身,将人挡了下,话是对男人说的,

“能给我时间想想吗?”

童晚饶有兴味地看着纪南的小动作,说出口的话也不知有几分真,

“要不,你们在主战场做一次,我就不用你想..”

“不可能。”

“不行。”

...

这一声两人说得齐,边越望向纪南时堪堪撞上他的目光,又问了遍,

“所以,到底要什么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停在了属于他们的休息室门前。

纪南看着人将门开了一小条缝,先确认那群送上来的妓还在不在。

有一瞬间,心脏,猛得跳了一下,像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方才在童晚房间时的感觉一样。

...

房间内,当纪南把问题复述一遍后,边越笑了。

男生看向童晚,明明眉尾的血还在流,偏偏说的话带着凌厉,

“童先生,你想要一个回答?”

“这笔交易做不做看我心情。你们想要的玫瑰精体,不过是我的一个藏品罢了。”

童晚拿起酒杯抿了口,继续道,

“精神体,其实可以说是一个东西,也可以说是一个宠物。我想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你们的回答对于我其实无关紧要...”

“童先生,”边越径直打断了他的话,指了下自己的流血的眉尾,

“你看,我在流血,我现在会疼。”

童晚挑了下眉,也不恼话被打断,望着边越的目光,无非像看着另一个藏品,听他继续道,

“我想要玫瑰精体,会去拼命争取。我喜欢战斗,会兴奋到直冲大脑。”

当边越看向自己的时候,纪南愣了下。那双棕色的眼睛从不藏情绪,那是比不甘更复杂的情感,他继续道,

“还有,我是他的契子。直到现在,我也确实是作为一个个体,在认真地难过。”

纪南伸手,轻轻握住了男生的手腕。边越没挣开,转头望回童晚时,带着少年特有的盛气凌人,

“所以我很不爽你的说话方式,你是在质疑所有人的存在。那我的挣扎算什么,我的情感呢?”

童晚依旧笑意盎然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童先生,是,我现在要依附我旁边这个人活下去。就算这样,我也不想有人来否认我的存在。管他妈精神体从何而来,那就是我。从来都是我。”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腕紧了紧,边越知道自己有些过激了。他争强好胜,他在乎每一次考试,每一个分数。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线。

“童先生,我不喜欢你用看待物品的方式看待人。你收藏的每个精神体,在我眼里都是曾经实实在在活过的人,不是一个藏品。如果我说不出你满意的回答,或者一定要说出某个对于我错误的答案,这个精神体我不要了。”

当边越反拽着自己向门边走时,纪南用力握住了他的手,给予他同样坚定的回应。

这是边越第一次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契子的身份。也是他第一次告诉自己,他会认真地难过。

边越冲动的每一句话都像有魔力,让他心痒的同时,也让他心疼。

男生在出门前,微微仰头蹭着自己的耳际,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补回你的分数...”

“等等。”

坐在沙发上久不开口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我确实不喜欢你的回答。”

纪南和边越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

童晚起身了,舒展了一下身体,语气带了几分放松,

“没有思考,全是主观感受,显得愚蠢。”

...

边越回过头,拽着人就要出门。

“不过,能感觉到你一直在很努力地活下去。很鲜活。”

当两人再度回头时,童晚笑了,

“我也没想从你们那里得到什么好回答,不过两个孩子,做不做交易也不过我一念间。”

“童先生...”

男人伸手,止了纪南想说的话,

“所以交易还做吗?做的话就让你的契子赢吧,帮我赚笔大的。”

边越愣了下,“真的?”

“嗯,傻兮兮的猫科动物。”

边越望着童晚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还是道了句,

“猫科动物谢谢您。”

回过神,只要想到在房间,边越为自己的原则抗争的样子,纪南心脏有一角好像塌陷了。

他知道,自己和边越生存的方式是不同的。某种意义上,他会像童晚那样思考,去追根溯源。不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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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生存。

但边越不同,每一种情绪,他都在很认真地体验。他从来都是自由的,真实的,这也是为什么刚结契时,他会宁愿选择死亡。

这种感觉纪南说不上是什么,如果用童晚的话说。边越,会是一个很独特的藏品。

不同于契主本能的占有欲,在某一瞬间,纪南承认他想把边越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能让这样自由的人驻足,只肖想想,征服欲就会从心底溢出...

思绪理不清,倒是先有了行动。纪南伸手,想帮他蹭掉眉尾的血迹。

未及动作,手腕被攥住。边越用力了,将他一把拽进房间,纪南不想挣动。

随着沉闷的一声,后背撞在了门上。

棕色的眼睛离得不算近,小臂抵在自己颈间。男生眼睑颤了颤,偏开了目光,

“我刚刚精神波动了,情绪也不太稳定。抱歉。”

纪南没说话,他知道边越是在说和童晚的交谈。也猜到了男生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想亲自听到他开口。

“刚刚有点冲动...另外这样,我没办法战斗,所以...”

“所以什么?”

边越啧了声,抬眼的时候,纪南已经摘了面具。深邃的眉眼眸色很深,像他们做约定的那天。

这人有时候挺烦的,他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就是故意的,

“你说的,一周一次。”

纪南嘴角勾了勾,手顺着摸到男生面罩的边缘,沿着脸侧,一点点拉了下来,直到边越的面庞清晰可见。嘴角微微向下的幅度,能看出男生的尴尬。

伸手,把那道碍眼的血迹擦掉,纪南点了头。心念一转,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个戴假尾巴的男孩,

“好。不过我能看看你的尾巴吗?”

话落,一把握住边越的手臂,止了他转身欲走的动作,轻声笑了,

“我随便说的。衣服脱了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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