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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十平方米的房间,靠窗的大床一看便知是为做爱准备的,足够四五个人同时躺下。床下的白色绒毛地毯,也增添了不少情趣氛围。
甚至在房间另头,还贴心得放有不少玩具。一切,都预示着一场激烈忘我的性事。
...
偏偏,边越垂着眸,任由手臂被纪南攥着,说了句足够打破所有氛围的话,
“不脱衣服了,身上有血。速战速决吧。”
纪南给逗笑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作用就是给边越提供体液,方便他去打架。一个人形精液制造机。
不过他没把这种感觉说出来,转话道,
“今天战斗的时候波动得厉害?”握着男生的小臂转了下,露出了被精神力灼伤的痕迹。
边越嗯了声,任由纪南盯着自己的伤口,“下周还要打,不..的话,我坚持不下去。”
罢了。
纪南放开了人,暂且压下了心头涌起的不悦,那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破坏的感觉。他知道,边越若非这个原因,是绝对不会开口向自己提起结合的。
朝床边扬了扬下巴,“去那等我。”
纪南在洗手间找到斗兽场准备的药箱,拿了消毒和帮助愈合的药物,同时也简单收拾了下自己。
他身上也有血。别人的体液,不想沾到边越身上。
走出洗手间时,边越没在床上。男生听到了脚步声,抬眼望向自己的那双棕色眼睛,透了丝无措。
走到男生坐着的书桌旁,将药瓶拧开,握着他的手腕想拉过来时,边越本能地反抗了一下。目光再次相撞,纪南没退让,
“先上药。”
话落,男生抬手想夺过药瓶,“我自己来。”
攥着手腕施了些力,“别动。不是速战速决吗?”
...
其实边越应该挺怕疼的。方才在童晚的房间,眉尾的伤口拉扯到时,他轻轻嘶了声。可现在,连消毒他都一声不吭,只是身体崩得有些紧。
纪南手上动作没停,
“你紧张?”
边越没承认。他遇到觉得丢脸的事儿,就总爱转移话题,
“童晚的精神体我感觉好像等级不高,你说他是怎么把斗兽场做起来的?”
...
纪南放下药瓶,还是接了他的话,
“不知道,别离他太近。”
“嗯。另外...”
“你想怎么做?”
纪南径直打断了他的话,望向那双棕色的瞳眸,又问了遍,“你很紧张吗?”
逃避问题,从来不是一个好方法。
边越偏过了目光,良久,用警告的语气说了句让人心软的话,
“怎么做都行。但不要像斗兽场那次,会疼。”
那次,是精神体的结合。尽管肉体上没做,但感官刺激一个不落。纪南知道,那次精神体的两根性器,把人气到了,也吓到了。
叹了口气,拉着人的手腕将男生带起来,
“我本体没有两根。”走到床边,手上一松放开了人。抬手,为他解开了额上的缎带,任其滑落至白色的地毯。两人离得近,纪南的声音听着比平时沉些,
“你紧张就闭眼,别看我。”
那条缎带,还是用上了。
边越跪在地毯上,腰窝处摁着的是纪南的手,迫使人上半身趴在床上。
黑色的缎带蒙住了眼睛,绕在脑后打了个结。绸缎很长,顺着蔓延至白色地毯。
纪南垂眼望着人,目光扫到了他紧攥着床单的手,眸色暗了暗。
这人,到底是怕得厉害,还是单纯抗拒...
手碰上裤腰,黑色的裤子半退至腿根处,皮肤接触到空气时,边越往前躲了下。
他不算白,偏向于蜜色的皮肤显得健康而有张力。许是没脱衣服的关系,只露出了浑圆紧致的臀,让纪南生出种错觉:
他们像在战场上争分夺秒地偷欢。
喉结动了下,摁在边越腰窝的掌心,能感觉到他的些微打颤。目光下移,看着已经被小穴分泌的汁液染上水光的臀缝,纪南没忍住,伸手蹭了下,
“你很湿,应该不会...”
“要进就进,快点。”
...
话被打断了。其实童晚说得没错,边越就是一个猫科动物。
总是口是心非,总是逞强好胜。明明紧张得抖,也不愿示弱。炸着毛非要显得自己能应付。
纪南拉下了自己裤腰,握住顺势弹出的性器,在掌心撸动了两下。
当龟头抵在穴口时,摁在男生腰窝的手滑向了胯,将本能往前躲的男生拉了回来。知道他不喜欢听,但还是说了句,
“受不住了就和我说。”
边越有些后悔。眼睛被蒙住,尽管能像鸵鸟一样逃避自己的无所适从。但同时,失去视觉后所有感官都放大了。
譬如说,他知
', ' ')('道自己的水流到了腿根,化作一片黏腻。知道剑拔弩张的性器抵在穴口时,小穴猛得收缩了下,像催促。
而当性器撑开层层软肉,一点点进入的时候,他终是没忍住,哼了声。
性器还未完全进出,但湿软的穴道层层包裹下,已足够纪南轻喘了声。
“嗯..”
感觉到边越想要逃离的动作,纪南一时失了顾忌,掐着人的腰顺势往下一带,同时腰身猛得往前挺。
“啊哈...”
轻轻一声呻吟,剩下的应该被他咬在牙间了。
纪南垂眼,自己的柱身已然尽根没入,阴囊紧贴着臀瓣。边越身体渴求时分泌的汁液,足够他顺利进入,甚至随着自己轻微的动作,还有淅淅沥沥顺着结合处往外淌...
“你的水流多久了,这么多。”
边越没说话,脑袋埋在床上,连一丝轻哼都吝啬。
纪南也没期待他的回答,这人嘴一向硬。不过只要一想到,先前的战斗男生是一边流着水一边和人打的,他就有些烦躁。
躁意化作了眉间的微蹙,以及下身一点点的操弄。他没给边越适应的时间。
空虚被骤然填满的快感,边越还能撑住。但随着顶弄的幅度一点点增大,身体开始被带着前后晃动,那种快感和羞耻感,他还是适应不了。
膝盖隔着裤子,在绒毛地毯上摩擦并不会痛,但是,那种身体被迫随着身后人律动的感觉,还是逼得他死死攥着床单。
靠,这个姿势还不如躺在床上。虽然能将自己的呻吟尽数堵住,但跪趴后入的姿势,让他更像个流水求操的婊子。
身后的顶弄停了瞬,随着纪南俯下身子,性器猛然顶到了更深的位置。
纪南放开了他的胯,转而覆住了他微微发颤的手。
下一刻,耳边响起的是纪南低沉的声音,距离太近,喷吐的热气径直打在了自己耳尖,
“抬头。”
...
听从是契子的本能,更何况,还是在结合的时候。
边越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转头的时候,两人鼻尖相蹭。
离得太近了,呼出的热气尽数交融。尽管黑色的缎带挡住了那双棕色的眼睛,但透过边缘泛粉的皮肤,不难想象边越的眼尾应当已经烧了一片红。
也烧着了纪南最后控制的那根线。
下身抵着深处,渴求着腔口的打开,小幅度地顶弄更像碾磨。
边越受不住,牙间咬不住的那刻,一声呻吟泄露而出。
很轻的一声,像小老虎不小心咬了下舌头,带了些懊恼的娇。
在他又想把脑袋埋回去的时候,纪南凑近了人。头微侧,让他们的鼻尖不会再相撞。
试探地,咬了下人的下唇。明明没用力,只是轻轻一下,
“唔...”
边越还是哼了声。身体晃动的幅度再次加快,明明看不到纪南,但雨后森林的气息喷吐在自己脸侧,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距离。
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自己的“窘态”被毫无保留地展现。
再次想要转回头的那刻,下巴被掐住了。
“嗯..”
边越发出的声音,算不上叫床。声音从来都是又轻又小,若非离得极近,纪南可能都听不见。
不同于性器愈发猛烈地顶弄操干,纪南垂眸,望着他微张的唇,一点点,试探着触碰。
不是没有吻过,甚至纪南都摸不准自己此刻的心思。
他知道,唾液的交换对于契子同样重要。但此刻,纪南知道自己不是为了这个。
或许,只是单纯想逗逗他。逗逗这只不示弱,不认怂,却被操得哼唧的大猫。
边越想躲开,纪南就咬吻,弄得人哼一声,再躲...周而复始。
很幼稚的游戏,可纪南玩得很上头。那种唇舌相接的逗弄,让边越的味道充斥自己感官,快感甚至在某刻,比下身还要激烈。
明知道边越迟早要炸毛,但自己就是犯贱想试试。
腰身的耸动一次比一次猛烈,随着抽插带出的水渍滴落地毯,打湿了一片绒毛。
顶得太深,让撞击的啪啪声变得沉闷。膝盖在地毯摩擦,胯骨一次次撞在床沿...偏偏,纪南还要捏着自己的下巴断了他躲藏的想法。
一片黑暗下,脸侧是喷吐的热气,带着纪南的气味。身体被快感冲刷得打颤,撞击声下,还夹杂着唇舌间断断续续的水渍声。唇,被咬得有点疼...
不喜欢。不喜欢这种被尽数掌控的感觉。
终于,边越在这人又一次逗弄时,张口,直接咬住了他的唇。虎牙控制着力道磨了下,随着身体向前猛得一顶,含糊地开口道,
“嗯哼..咬,够了吗..”
捏着男生下巴的手一放,沿着脖颈插入人发间。随着用力一摁,两唇相撞。在边越不及反映,牙关一松时,趁势探入,绞上了他拼命往回躲的舌
', ' ')('。
“嗯唔...”
攥着床单的手松开了,颠簸下,顺着感觉推上了纪南的肩。一片黑暗,他讨厌这种被控制,被侵入的感觉。
他会害怕。
唇舌分离那刻,边越喘了声。手腕双双被攥住,随着纪南一拉,反锁在了身后。
“啊哈...”喘息间,身体失去了支点,只能随着纪南的顶撞晃动。想叫人慢点,轻点,膝盖被磨得有些疼了...
但他说不出口。是自己提出的邀请,那是奇怪的自尊心,让他不愿示弱。
每一下都撞得又深又狠,边越失去规律的喘息,让纪南的欲望烧得愈发迫切。
他想进去,顶入腔口,操到射精。
纪南直起身,攥住边越的手腕一用力,将人猛得从床上拉了起来。
“嗯啊...”
呻吟不再是轻轻的,像受到了刺激和惊吓,是带着气声的喘。
操弄的姿势变为由下至上,汁液顺着交合处流下,让腿根处的裤腰颜色更深。
这样的姿势,好像让性器顶得更深了...
边越觉得,他像一条在被骑的狗,自己的手腕成了他的缰绳。唯有仰头喘息,试图缓解他要抵抗不住的快感。
“边越...让我进去。”
“啊哈...”进哪儿,他们心知肚明。但边越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仅剩的思考和理智,全用在了压抑喉间快抑制不住的呻吟。
纪南不想等了,随着用力一撞,声音沉得厉害,透着强势,
“腿张开..放松。”
边越还是没明白该怎么做,但那一下,顶得他受不住,身子险险向前栽去。手腕被锁得难受,为了维持平衡,膝盖本能得往两边滑了些,
“嗯哼...”
从纪南的角度看,虽然边越身上还穿着衣服,但透过他绷紧的腰线,还是能够看出腰窝的幅度。
不算柔弱,是柔韧而具有力量感的。
甚至随着他身体的颤抖,纪南都能够想象到他不穿衣服时,那细微发颤的腰身,如同在祈求自己操弄...也像他那次昏迷时本能地求饶。
白灼弄脏了床单,在边越高潮的那刻,温热的水流层层包裹,剧烈的快感再次充斥纪南的大脑。那是腔口为自己打开时,流下的汁液。
“嗯呃!..”
性器强势操入的那刻,边越再也撑不住。身子还在因为高潮发抖,膝盖跪不住了,往两边滑去。身体往前跌落,可偏偏被身后人死死拽着。
纪南感觉到了他的脱力,锁着人的手一松,转而搂住了腰身,就着连结的姿势带了起来。
性器依旧在腔内操干着,那一瞬间,边越感觉到自己双脚离地了。还来不及挣扎,性器拔出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身体被面朝下扔在了床上。
“纪南!..嗯哼...”
抬起的脑袋被摁了下去,当纪南俯身压下来时,性器再次尽根没入,一捅到底。
腔内流出的汩汩汁液打湿了床单,弄脏了地毯,可是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
每一下,都是至高无上的快感冲击,连眼前的缎带都湿了一小块儿。偏着头,脑袋被死死摁在床上,不得挣扎。
颠簸下,边越想让纪南不要撞得那么狠,他快呼吸不了了...
但他开不了口。会带哭腔的,丢人。
对于两人的做爱,停留在边越记忆中的从来都是激烈的,极致的...就像战斗一样。
和纪南对抗,也和自己较劲。
纪南是失控的,不止源于极致的快感。
每次和边越做爱,都会脱离理智的控制。他有时候就不明白,他的契子,为什么从来都不和自己交流呢?
斗兽场做的时候他疼了,不说。战斗的时候流水了,不说。就连那份对自由和生命的热忱向往,也是从和童晚的对话中得知的。
以及现在...缎带湿了一小块儿,也不说。只有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才过来问一句,“你说的,一周一次。”
跟个傻子一样。
...
罢了。这一次,纪南还是拗不过他。
临近射精的边缘,摁着男生脑袋的手骤然一松。俯下身,解开了绑在男生脑后的缎带。
“嗯...不要!..靠...”
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光亮,睫毛还有些湿润,边越不想被纪南看到。
来不及睁眼,滚烫的精液打在了最深处。同时,眼睑被柔软的东西覆盖。不同于下身的汹涌抽插,纪南的吻是轻轻柔柔,
“怎么…一做就哭。”舌尖像那条青龙曾经做过的那样,为老虎舔去一点点泪痕。
射精还在继续,烫得男生细微地颤抖,唯有分泌更多的汁液回应。喘息间,试图缓解高潮带来的窒息感。
纪南的话终究没舍得说重,只是带了丝怨怼,
“不是说了,受不住,就告诉我吗?”
', ' ')('“嗯...这个..也是体液吗啊哈...”
纪南愣了下,他没想到边越在高潮中,会问上这样一句。
眼泪,是不是体液。
所以,他的界限从来都划分得这么清楚吗?哪怕在后穴吐着水儿的时候...
生理课学过,眼泪不属于体液。边越可能是真的忘了吧,纪南也只能当做忘了,不然他甚至都没办法和自己解释。
为什么呢?为什么想舔掉这毫无作用的液体。
帮边越吻掉睫毛上粘连的最后一滴水渍。纪南看着那双不曾睁开,却红成一片的眼尾,认真道,
“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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