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凉:高以告诉你的吧?
程裴:你真没必要怎么贬低我的智商,高以没时间告诉我这些事情,他现在头痛怎么阻止季盛瑜的自杀行为。
贺森凉:呵,那等他死了再告诉我,我睡了。
程裴:哎哎哎,贺贺,贺贺,你对他念念不忘这么些年,现在人回来了,你非要把自己自挂东南枝,故作高高在上对他毫无情意的表象干什么呢啊?
程裴:六年啊,六年的时间里,你一个男朋友,不,连一个女朋友也没交,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在心里等着他回来?
程裴:别否认啊,嘴上说着让他死了告诉你,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阻挠他呢,贺贺啊,咱认识这么多年了,有用到哥的地方,吱一声,我保证随叫随到。
贺森凉看完程裴给他发的消息,丢下手机栽倒在床上,一天里两个人对他好言相劝,难道他把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这种想法立刻被他否认了,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公司早倒闭了。
他想和季盛瑜在一起的种子早在六年前埋下,这颗种子饱受风雨摧残,日光暴晒,漫长的六年时光足以将所有发芽的希望销蚀殆尽。然而,就在油尽灯枯的末端,再生液顺着纹路层层叠叠的送到了种子中心的发芽处。
现在,他要把这颗即将破壳而出的嫩芽掐断吗?
不是,他想做的是,让这颗嫩芽茁壮成长,而不是被揠苗助长。
想开了的贺森凉,卷着小薄被舒舒服服的睡觉了。而另一方被贺森凉扬言去死一死的季盛瑜正恶补着野外求生的知识,高以难得没有睡觉的带着跳蚤在他的书房里进行干扰计划。
“你看那么多的知识有什么用?”高以说,“以前的大将军为什么看不起书生?因为他们只会纸上谈兵啊,你现在这样,和以前的书生有什么分别?”
“有。”季盛瑜划着鼠标说,“区别在于我更聪明,懂的灵活运用。”
“你这脸,下面挂个供养,能当热气球环绕地球一圈了。”高以对他迷之自信深感无语,“背地里偷偷看过人好几回,次次跟做贼一样,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站到人面前了,却被人家打出了感情这块田,想回去还因为人家一句儿戏的话,真的要去死一死。”
“哎。”高以叹气,“你要对我这么好,我早就以生相许了。”
季盛瑜拿着鼠标的手一顿,抬头看高以,“我帮你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还瞒着舅舅和你创业,这还对你不够好?”
高以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的确,你这对我尽的是兄弟情,对他,那是爱情。不一样。”
“你知道不一样,还在这比什么?”季盛瑜说,“快带着你的死狗出去。”
高以惆怅的看着咬羊毛地毯咬的真巴适的跳蚤,继续叹气,“这还没追到人呢,就先嫌弃起人家的狗了。”
季盛瑜单手支颚,冲着跳蚤扬眉,“我真怀疑你把这条狗送给他是别有用意,这么蠢这么二,长得还这么丑。”
“你懂什么?”高以怼他,“这狗和送给你的那只哈士奇一起长大的,为了你,我可是费尽心机,你不感谢就算了,还狗身攻击。”
季盛瑜想起放在H市托人照顾的那条哈士奇,再看看面前这条已经把地毯啃出了一个豁口的中华田园犬,渐渐陷入了沉思。
“你当初怎么不选择同一个品种?”季盛瑜问。
“我这是在暗喻你们两。”高以踢了踢咬的很带感,一嘴哈喇子的跳蚤,“同一个品种就像是都喜欢男人,不同品种却能一起长大,说明你两还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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