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了多久。
“不急。”顾盈盈嘴角噙着冷然的笑意,“云公子,你话问完了,我还有,请回避一下。”
云景止有些不解,但顾盈盈已经提着苦沉进去了竹屋,而且设下了结界。
过了没多久,云景止听到了苦沉痛苦地惨叫声,他下意识就要冲入竹屋。顾盈盈先开了门,她似乎有些疲惫,眼角还挂着泪水,但眼中是一片释然。
“你杀了苦沉?”
“云公子,这是我的私事。我方才也问了,西渊跑去了夕荒山,算算时间已经开打了,你不去吗?”
云景止心中一乱,他最没想到的就是,西渊不但和况家有勾结,和中州其余的修真家族也有来往。这次前去夕荒山的路程,便是西渊透露给了与他勾连的家族。那曲流觞肯定有危险,他不能不管了。
顾盈盈显然没兴趣凑这个热闹,她已经问出了一半,自然要去追查余下的线索。和云景止告别后,便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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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吟本来满心打算是要引开沈君谙那一群修真之人,没料到走到半路,突然又变道,直径往夕荒山而去。
“怎么突然改道了?”陆行吟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慌乱问道。
沈君谙脸色不太好,但对陆行吟他一直很有耐心,“方才有人收到消息,告知路线有误。”
陆行吟这下在想拦阻也是没办法了,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夕荒山,也见到了夕荒山腰处的曲折柳等人。
这些修真之人一见到魔宗,都是恨不得马上绞杀了。要知道十年前那场大战,他们多少父母挚友都死在那里。西荒魔宗根本就不是人,其中不少少年热血上涌,已经拔剑冲了过去。
曲流觞改变了容貌,他还是不想被人识破身份,连累了山门,有了一个云景止,再来一个曲流觞,山门真的要毁掉了。
可他对昔日那些常见的修真弟子,哪里狠得下心,都是尽量敲昏或者夺取了他们手中的仙剑。这样一来,实在很累。
“阿觞,你身上流着的是我魔宗的血,你早晚都得回来。你看不见他们都想活吞了我们?杀了他们!”曲折柳神情阴郁,阴冷说着,他很不满曲流觞这幅优柔寡断的样子。玄清门的山水将他的狠戾都磨掉了,连那志气也消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