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风摇摇酒杯,玩味地看了看其他人。
“给你散货就是自己人?那买家算不算?这间夜总会的服务生很少散货,但他们也分成,他们算不算?还有我们手下那些拼命的小弟,卖消息的线人,制毒的师傅……这些都是自己人吗?”
付南风站起身,光影晕在身上,细长的眼睛淡出冷清神色。他举高了酒杯,那沁人的酒液映出高修旸的脸庞,付南风眯起眼睛问。
“高警官,你告诉我,你是自己人吗?”
“风少”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和五年前的小白眼比起来,现在的付南风,士别五年,当刮目相待。
如果连上述这些人,付南风都不把他们算为自己人的话——那么只散了一次货,不吸毒品,没做过服务生,不是拼命的小弟,手下线人皆被警队监视,制毒经验仅限在越城警察学院学到的那些的高修旸,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是“自己人”呢?
高修旸并不服软,付南风既然质问,他也要反将一军。
“……那风少,今天这间夜总会里,谁又是‘自己人’呢?”
你把一一二二都排除了,难道你以为,今天坐在这里跟你把酒言欢的,都是自己人?
付南风和五年前唯一相像的,大概就是他总给能高修旸带来意外的能力。
他顿了顿,没有犹疑,声如洪钟:“除了秋易,一个都不是。”
在场所有人,不管被付南风包括进去的单秋易,还是大部分面如死灰的“局外人”,都着实怔愣了一番。
这个小年轻真有魄力。北去夜总会的“生意”以后肯定会做大,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原本散货少、分赃均,等日后规模壮大,少不了撕破脸、拆台子的戏码,付南风既是借这个机会“驯服”高修旸,也是提醒在场的同伴。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生意没做大之前,谁也别想一人称王,否则他们都不是付南风认定的“自己人”,也都没有为他们两肋插刀的必要。如若罪行败露,谁都有可能被付南风推出去,做替罪羔羊,死无全尸。
被付南风点名属于“自己人”的单秋易,表情也坚毅起来。
高修旸对付南风的这个回答,似乎满意又似乎失望,盯住他半响,幽幽地问:
“……那我,可不可以做除单老板之外,第二个‘自己人’呢?”
往日青春荒唐我负了你,今朝五浊恶世有我陪你。
付南风,有你的地方,再绝望,都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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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个文名,其它都没变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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