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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
“王爷,陛下已召集诸位朝臣,给您定下十宗罪。我劝您还是早点把您做的那些事都招认了罢,免得受皮肉之苦。”
关押左恒的地方倒是干净,牢狱内放了一架床铺,狱监和大理寺一时没收到该如何处置的命令,不敢轻易动手。
左恒送进这典狱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说现在似乎大势已去,可秋后的蚂蚱还要蹦哒几下,万一垂死反扑,他们几个小喽啰可得罪不起。
左恒坐在床边,面无表情:“陛下想要我招什么?”
“那就看摄政王做过什么了。”狱监摸了摸胡子:“这您可比我们清楚。死在这牢狱里的朝中大员,总不是假的。”
“新朝刚立就僭越结党,贪污受贿,那是他们该死。”左恒冷笑。
狱监翘起二郎腿:“您说这可没用,典狱的手段想必您是知道的,您这么金尊玉贵,恐受不住什么大刑。”
左恒缄默。
两方对峙,狱监急得牙根痒痒,可他面上还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尽在手中的样子,旁边一个狱卒小声建议:“大人,问不出来,就拉去刑房?”
“屁!”狱监啐了一口:“你懂什么!”
“小人不懂,可哪有不拷打就认罪的道理,更何况是摄政王。”狱卒眼珠子一转:“不如先拉去稍微挨两鞭子,控制好力道不伤根骨……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东西。”
狱监也急,他歪嘴皱眉,看左恒油盐不进,干脆一拍桌子:“来人,给我带到刑房伺候!”
“慢!”
他话音刚落,萧鸿之便施施然从门口踏了进来,狱典吓得一哆嗦,跪到地上:“拜见晋王殿下。”
“这么急燥做什么。”萧鸿之站到他面前:“陛下还未下令,你就敢私自动刑?”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典狱急忙道:“这摄政王不认罪,下官也是无奈之举,请殿下恕罪!”
萧鸿之没管他,踱步到牢门前,看着左恒。
牢里光线暗,左恒刚刚也没注意,等萧鸿之走近,发现他身后还跟着戴面具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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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被羞辱的记忆浮上脑海,左恒手抓了抓床沿,难免得露出了一丝惊异。
“哈哈,你们先退下吧,我来问。”萧鸿之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狱监不知道这煞神为什么忽然如此高兴,他也不想明白,巴不得有人帮他抗这差事,使了个眼色吩咐一旁的人打开了牢狱的门,自己起来躬身:“是,那小人就先退下了。”
一群人急忙忙退下,左恒的房间附近都空着,只关了他一个重犯,萧鸿之也不怕他跑,推开牢门,和戴面具的人一起踏了进去。
逼仄的房间里多了两个身影高大的人,显得更狭隘,萧鸿之往前走了一步,左恒立刻站起身,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皇叔,你害怕?”萧鸿之站在原地不动了:“你也知道我来做什么,是吗?”
左恒咬牙:“出去!”
萧鸿之舔了舔嘴角,意有所指:“皇叔,可我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啊?”
“我知道,现在皇叔不肯像以前那样让我抱,你要是挣扎起来,鱼死网破,事情反而麻烦。”萧鸿之摆了摆头:“所以在皇叔乖乖听话之前,要先委屈一下你了。”
戴面具的人收到了示意,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
“你要做什么?……”左恒看到药瓶,声音已带着怒火:“你这样肆意妄为,是认定我不会如何?”
萧鸿之道:“哦?皇叔将要如何?”
“是联系暗部杀我?还是要东山再起报复?”萧鸿之更开心了:“皇叔,我保证,你不会有机会的。”
左恒退无可退:“我要见萧翎。”
萧鸿之没回应,他转头看向戴面具的人:“你在等什么,把药让他吃了。”
戴面具的人还是没动。
时间多,萧鸿之便不急,他悠悠道:“舍不得了?”
那人听到这话,把药瓶的口子拔掉,疾步走来,左恒往后退,并且连挡数下防止他靠近,可那人好像非常熟悉他的路数,一只手接住了他所有的进攻。
对方趁着他稍微一慢的空档,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推,左恒倒在身后的囚墙上,那人出手又重又准,立刻扼住他的脖子,把瓶子凑到他嘴边。
“萧鸿之………放肆…!”左恒被卡着说话都说不完整:“………唔………!”
瓷瓶中装了满满一瓶药水,萧鸿之站在后面吩咐:“让他全喝了。”
戴面具的人腿压着左恒的双腿,捏着他的下巴,把药水全部倒了进去,又抬手让他仰着头,左恒无法控制的吞咽,褐色的药水剜延到下巴和脖颈。
左恒的手推着他,用的力道不小,青筋清晰可见,但那个人就像一块钢板纹丝不动,左恒呼吸不畅,双手四处寻求解脱,那狰狞的面具离他极近,他干脆扣着边缘,一把将对方的面具撕扯下来。
一张熟悉
', ' ')('的再不能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眼中。
左云发觉面具被他扯掉大半,脸上出现一丝慌乱,立刻收了手。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连忙遮住自己露出来的脸。
左恒松懈下来,靠着木头组成的墙壁,药物已经被他吞了大半,他狼狈的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才转过去看那个人,不可置信道:“阿云…?…”
左云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怕什么。”萧鸿之在一旁道:“他已不是摄政王,一个阶下囚,认出你了又怎么样。面具摘了吧。”
左恒紧紧盯着那张恶鬼面缓缓松下,露出一张干净秀气的脸,左云和他对视,攒出一个浮于皮相的笑。
戴面具的人是左云……是他……和萧鸿之那一晚,也是他……
他被自己养大的弟弟像妓女一样上,张着腿被两个人玩弄了一夜,他被自己最近亲的人……当做玩物一样践踏。
萧鸿之道:“皇叔肯定在想那一晚上,是怎么服侍这位‘恩客’的。”
“闭嘴!”左云立刻怒声道。
“呵。”萧鸿之歪了歪头:“你装什么清高,反正又不止上过他一次,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你敢说自己没碰他。”
那些事的的确确发生过,左云没有反驳,他只道:“你别太过分。”
萧鸿之轻轻挑了挑眉,不置一词。
左恒闭了闭眼,胸口一阵一阵的痛,他的手指几乎嵌进了木头里,他回想起在王府中,被人留下的一身根基,查不出的罪魁祸首,原来只因为,那个人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是你……竟都是你做的……”
左云不知道怎么回答,左恒权当他默认,牙齿咬得紧绷,他转过身,想要问问左云为什么,可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顺着墙无力的滑了下来。
从小腹处漫出一股热意,耳根渐渐发烫,左恒恐惧这种熟悉的感觉,他捂住胸口:“……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这下萧鸿之靠近,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萧鸿之躲在他面前:“是让皇叔舒服又听话的东西。”
他摸了摸左恒发烫的脸颊,语气温柔:“这药是我专门找来的,你吃了那么多,恐怕过一会儿就会神志不清,我就在这儿等你,皇叔,要是受不住,就来求我吧。”
萧鸿之站起来,坐到床边,左云也站在一旁。
左恒强行控制着呼吸,可根本压不住从小腹涌上的一股股热意,像藤蔓一样,丝丝缕缕的烧灼上全身,让他身处火炉中一般。
他知道自己撑不住的。
这副身体已经敏感淫荡的不像话,只要一点药,他就会变成一个只会渴求欢爱的奴隶,再多的高傲,再多的不甘,最后都会被打碎,再重组起来,也是外强中干。
在别人身下承欢,大张着腿被不同的人进入身体,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被别人这样对待,已经仿佛是成了注定的命运。
情欲的快感只让他感觉恐惧。
没人问他愿不愿意,想不想做,他甚至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带着这副躯壳,从前朝到现在,在不同的人身下辗转喘息,被不同的人弄的一身狼藉。
他不愿意……他从来不愿,他曾经也幻想过一生一世,他那么爱那个女子,而现在,他只期盼死后没有魂魄,他不敢再见到她。
身体的火越烧越旺,他在冰凉的地上翻身,撕扯着自己的衣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带了散不去的热气,萧鸿之就在旁边,离他很近。
他知道该怎么做,吃了药如何讨人欢心,如何服侍对方,他都被教过。
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他攥着身上的衣物,眼角生理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下来,肌肉紧绷着不肯放松,他把自己的舌头咬破,尝到了血腥味,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求对方。
在胡乱的侧头中,他瞥见了左云青黑色的衣摆。
“左云……”他像抓住了什么:“解药……给我解药……”
左云下意识的回应他:“哥哥……”
萧鸿之听到他叫左云的名字,脸色阴郁,心里不爽,他双手抱在胸前,看笑话似的:“别做不该做的事。”
左云脸色一沉。
萧鸿之站起来,走到左云身边:“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让他在床上学乖一些,收起那些无谓的怜悯。
“看看他现在的模样,比平日里不知好看多少倍,一会儿……还会哭着求我们干他。”
谁都看得出来,左恒已经快撑到极限。
“阿云……”左恒的手朝他的方向伸了伸,死死叩着地上的石板,颤抖着:“别这么对我……”
“阿云……”
“我是你哥哥……”
左恒的呼吸重,而且急促,喉咙里的呻吟断断续续,衣服和头发全部在挣扎用散落到肩膀,只是凭着最后一丝本能在乞求他。
在左云的记忆中,左恒威严,冷峻,可现在却又如此的狼狈……诱人。像一只匍匐在他脚下的白狼。
', ' ')('他喉结微动,压下自己混乱模糊的心绪,放出了张牙舞爪的恶魔:
“可是我的家人,都已经死了。”他说:“我早就没有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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