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地没有专门的牢房,于是徐尽欢是被关押在自己房间的。
他望向窗外好一会,试图跟身边的士兵搭话,但一开口嗓音是沙哑难听的。
他清了清嗓子,但是似乎有一股血痰总是清不去,让他声音有些虚弱发颤,他说:“你们联盟领主没说,什么时候处决我吗?”
士兵站得笔直,并不回他。
徐尽欢叹了一口长气,自嘲地勾起了嘴角,吩咐道:“储物柜里有台留声机,抽屉里有张碟片,给我放上音乐。”
士兵仍不理他,徐尽欢耸了一下肩,将手上的手铐晃得叮铃作响,说道:“听到了吗?”
士兵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徐上尉,您现在正在被关押。”
徐尽欢仰起头来看着他:“那你们领主有说,不让我听音乐吗?”
士兵噎了一下,决定不理会他恩无理取闹,继续站着。
徐尽欢笑了一声,说道:“真是奇怪了,同样是养狗,为什么你们领主养的,就会兢兢业业地看家,我养的只会反咬我一口。”
士兵仍然不说话。
突然门外有了动静,有人打开了门,好像跟外面的士兵出示了什么东西,他们心神领会,将在里面看守的士兵也叫走。
来人正是傅城。
傅城走进来,嘴里叼着一根烟,静静地看着徐尽欢。
徐尽欢也望过去,声音低沉说道:“哟,说什么来什么,最忠心耿耿的一只来了。”
傅城也不反驳他,蹲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架小型的留声机,又从柜子里掏出唱片,给他放上。
古老的仪器里传来小提琴悠长韵律。
傅城生活地地方比较“落后”,邻居家那个退休工程师开的杂物铺东西很多,这些物件很常见。
傅城走过去,拿出一只烟,递到徐尽欢嘴前,徐尽欢道:“不抽。”
傅城将烟拿回来,就这着背景的曲调,闭上眼睛欣赏着,深深地吐了一口烟气。
徐尽欢一语道破:“你装什么逼。”
傅城也笑了,睁开眼,摊了一下手,说道:“也是,这调调不适合我。”
傅城不废话,切入正题道:“你想知道衣疏的下落吗?”
徐尽欢头也不抬:“时舟派你来的。”
傅城不置可否,拿出一个平板,上面有一段画质很模糊的视频。
联盟的通讯技术是短板,尤其是视频传输技术一直不是很成熟。
徐尽欢瞳孔缩了一下,因为画面中心那个男孩就是衣疏。
他周围的人并没有穿军服,光着胳膊,上面刺着黑色鸽子的纹身。
徐尽欢死死地盯着画面。
傅城按照计划编道:“跟衣疏私通的就是联盟的死对头自由者,我们尽力联系那边的卧底,才传来这么一段视频。”
徐尽欢不信:“你骗我。”
傅城:“你不用自欺自人了,其实你早知道他在私通,但调查无果,于是继续纵容他。”
徐尽欢哑巴了一下。
“我们做事都讲利益,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们得到的好处远比处理你得到得多。”
徐尽欢嗤笑了一声:“我杀了那个通讯员。”
傅城笑:“你又有功啊,如果不是你截了他,我们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徐尽欢抬头:“这也是你们计划的一环?”
傅城摇了摇头。
傅城他蹲**来,小声道:“你可以不信时舟,但是一定要信我。”
徐尽欢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