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紧在藤椅上,又猛地松开,像是决定了什么事般。
冬尽忙是劝道:“主子,爷吩咐了您可不能轻易出府,我们就在宅院里等小心吧。若是您再出了什么事,爷那头伤还没好,便要来顾您。”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年清芷睫毛微垂,心思杂乱,“若是不亲眼看到他无碍,我放心不下的。”
最终府中的婢女们还是执拗不过年清芷的要求,将行礼和马车准备好,年清芷带了几个护卫和冬尽一起出发。
因着年清芷和冬尽不会骑马,一队人坐着马车赶了一个星期方才赶到山东。
虽然胤禛遇刺,但致祭活动仍然要下去,胤礽不在别馆,年清芷买通了胤礽请的山东最有名望的胡波胡大夫,将脸涂成小麦色,装扮成他的奴仆一道混了进去。
年清芷提着药箱跟在大夫身后,门口的士兵为他们打了帘子放他们进去。
年清芷原本以为只是奴婢或是太监伺候着胤禛,却是在他病榻前看到了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的身影,她眉头一颤随即忙是低下头去。
四福晋听到动静起了身,瞧见是大夫和小厮轻叹了一声,“夫君他今日也是偶尔片刻又睡去,这样的状态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胡大夫摸了把胡子,安抚道:“夫人莫急,待余毒清了,您的夫君自然会醒来。”
四福晋点了点头,“今日是不是还要药浴?”
见着胡大夫称“是”,她又道:“我去叫人准备药浴。”
四福晋虽然出了屋门,但屋子里仍旧有太监和奴婢看守着,年清芷只能就这般看着胤禛,他俊逸的面容如今苍白着,本就瘦削的轮廓更是坚毅,他倔强的唇角微抿着,似乎永远没有弧度一般,上一次这般还是他为自己抄佛经累生病的。
胡大夫上前给胤禛把脉,眉头紧锁了片刻,“拿针来。”
说完却是没有得到回应,方才扭过头去看年清芷,只见她站在原地一双潋滟的眸子几乎沁出水来。
胡大夫摸了下额头,就知道这丫头必定是为情而来,忙是又加重了声音,“拿针来。”
年清芷这才缓过神来,蹲下身子从医箱中拿出针灸包递给胡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