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人潮涌动马车行驶的慢,她磕了一会儿口渴便将书放下来,拿了杯子去倒茶水喝,只是刚倒满了茶杯的杯盏,突然听到外头人群中突然发出女人的尖叫,随后车夫“吁——”了一声赶紧拉住缰绳,猛地将马车拉停。
这马车行驶的太慢,年清芷根本没想过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这茶盏被她倒得是满满的茶水,这般一停她依照惯性地往旁边倒去,眼看着手中盛满水的茶盏也一同往旁边泼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指尖接过茶盏,年清芷的余光瞧见茶盏稳当了才放下了心,但是头却是猛地撞上了车窗边缘,随之从领口掉出来的是一只用红绳挂着的玉佩。
外头的车夫也是惊吓未定,大口喘着粗气瞪着面前的妇人,距离马蹄只有半个手掌长短的地方,身穿着粗布的妇人将一个小孩子紧紧抱在身下不住得颤抖。
方才就是这个小孩子突然冒出来。
那车夫咽了咽口水,怒声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为人母亲的,这大街上就任由小孩子胡闯!若是伤到车中贵人,你就是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年清芷摸了摸被撞痛的脑袋,便听到外头车夫在怒骂着,她缓了缓顺势撩开了车窗帘问着马夫,“怎么了?”
马夫听到是年清芷的声音,忙是收敛了怒容回了头恭恭敬敬地道:“回侧福晋的话,方才这对母子直冲冲地闯到马前头,差点就被压在了马蹄上,还好奴才及时拉了绳,不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他又问道:“王爷和侧福晋没伤到吧?”
年清芷侧过头看了眼胤禛,只见对方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骨节分明的指尖还捏着一杯茶盏,白瓷茶盏衬得他手更是白皙,那茶盏里头的水满满当当地竟是连一滴都未倾斜出来。
看来根本不用她问询,对方自是好的很。
年清芷扭过头来回车夫道:“我与王爷皆是无碍。”
她看了眼还在颤抖的妇人,柔声劝说道:“既是没撞到,那就算了吧不要再多加责难了。”
车夫心中还有些气愤,但既然侧福晋都说了他便也罢了,他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是”,又回过头去生气地叮嘱道:“要不是我家福晋人好,我今日必放不过你,往后看路可要仔细些!”
那妇人忙是连声道谢:“多谢官爷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