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宁突然福至心灵, 或许这便是真实历史的走向,钮祜禄格格凭借这次侍疾的情份, 入了四阿哥的眼, 从而有机会怀孕,更是一举生下未来的乾隆皇帝, 她也成了大清朝以举国之力所供养的太后。
断人前途如杀人父母,耿清宁有些犹豫, 她该不该与钮祜禄格格相争?
除此之外,福晋说的也甚有道理,甯楚格年岁这般小,她肯定放心不下, 路上颠簸, 肚子里的这个也不一定能受住。
况且, 福晋已经一锤定音,她强争也不一定能争来。
要不,这侍疾就不去了吧?反正咸鱼嘛, 就本该好好的躺着才对。
耿清宁如此想着, 只是脑中思绪翻腾, 耳边仿佛有人在质问她。
你确保钮祜禄格格去便能救下四阿哥吗?
你确保福晋会放过肚子里这个性别未知的孩子吗, 若是男孩,你能护得住吗?
还有, 你愿意……将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依赖别人偶尔的善心生存吗?
耿清宁摇头, 不,她绝不愿。
咸鱼都会翻身,她作为一个知晓历史又有外挂的人,便是争上一争又如何?
与其指望福晋、钮祜禄格格、未来乾隆皇帝能善待她们母子几人,不如指望现在穿越回现代,再顺便中五百万大奖。
说不定弘昼喜爱办丧礼的喜好也是怕乾隆皇帝忌讳,无奈之下的自污之策罢了,可若是位子上的仍是雍正,结果可能大不相同。
在这个紧张的关头,她甚至有空分神去想,当爹的肯定比当哥哥的宽容大度。
既然要将命运交付一人手中,何不选择最高处的那个人。
耿清宁直起跪着的身子,“福晋好意,本不该辞,不过妾身旧时在家曾照顾过染上时疫之人,较之常人多了些经验体会,也更不易染病”。
她还看了眼一旁的钮祜禄格格,蹙眉担忧道,“我知晓钮祜禄妹妹对四爷也是一片真心,只是时疫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妹妹还是要保全自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