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话说得挺狠,怎么这两天跟萎了似的?”
徐韶珏道:“他比我更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铎给自己点了根烟,“这就不像你了啊徐韶珏。”
徐韶珏嘲讽地笑了声,“起码上过床了,我也不亏。”
纪铎问:“真上过了?”他把烟夹到手里,改口道:“不是,我是说他那木头,能心甘情愿跟你上床?”
“说明我演技到家,不是吗?”徐韶珏笑着从边上的小桌子上拿了杯香槟,“演什么像什么,在他面前装了几年滥情没节操,他就信了,裤子脱得比我还快。”
纪铎笑着摇了摇头,问:“那你这几天在演什么?”
徐韶珏说:“没演。”他抿了口酒,“想了好几天了都没想好演什么,以后也不用费心演了。”
纪铎无奈道:“你跟他较什么劲?他就是有话也憋在心里不说的那种人,你在这想穿脑袋也没用,事情都这样了,还是直接说出来痛快。”
徐韶珏说:“他不想出柜,只想跟女人结婚也只想跟女人过下半辈子。现在我一头撞死赶着去投胎也来不及凑上他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铎愣了下,接着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徐韶珏笑了笑,道:“随便啊,哪怕今天只是在演戏我也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以后会不会再结我都无所谓。大不了赚够了钱就养条狗住到乡下一个人孤独终老,反正也是情调嘛。”
纪铎缄默了一会儿,忽然笑笑,“有时间就多出来碰头吃饭,回美国了通知一声,我过去给你送机。”
徐韶珏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行了,分散点注意力,少管我的事,多想想齐莫莫吧。别回头他俩真在一起了,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瞿彦东不知道徐韶珏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长,长得像是过不完。等他感觉到自己的的确确缓过来一口气来的时候,已经是开春时分了。
张亚琴依旧热衷于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从以前的塞照片变成了现在的图片信息。尽管头痛,但可以选择不看。秘书换了新发型,更显得干练精明;招的几个新人比往年的质量更高,肯吃苦又会干活;办公室从里到外粉刷一新,人员进出得更频繁,公司的业绩也稳步提升上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瞿彦东却始终冷着一颗心,仿佛再没有事什么能让他热起来了。
五月头上张亚琴突然跟他吵了一架,原因无他,只不过这一架吵得比往常几年的争执来得凶悍许多,张亚琴几乎把家里的东西摔了个遍。瞿彦东皱着眉想,她一生气就摔东西的习惯大概是被他外公惯出来的,瞿川平管不了,连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从小就让着她顺着她,她一动气,全家都跟着受罪。摔坏的东西瞿彦东赶周末就买齐送了过去,张亚琴不愿意见他,躲在房里不出来。瞿川平长吁短叹地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好,安慰的话一直挂在嘴边,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瞿彦东还是安慰自己。
“你妈啊,就这个脾气,她就是心里着急,你别往心里去。”
瞿彦东含糊地应了声,道:“最近我工作忙,可能不会经常过来了。”
“哦哦,好。工作最要紧的,你自己多注意身体。你妈那……”
“结婚的事我现在没打算考虑。”瞿彦东说,“过几年再说吧。在妈跟前我不方便直接开口,爸你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