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川平的表情为难起来,“还要过几年啊?我看你这两年事业挺稳定的,收入也不错了,怎么还想着要拼?”
瞿彦东说:“不是拼不拼的问题,是我自己没有要谈的意思。”
他特地用了谈而不是结婚,瞿川平登时就听明白了,只能叹气道:“唉,你也三十了,我们没法帮你拿主意了。有事就跟家里说说,别一个人憋着难受。”
意思已经传达到了,瞿彦东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五月仿佛是个多事之秋,先是一笔大单出了连环问题,而后股市暴跌,好几单正在洽谈中的生意一下子泡了汤。瞿彦东焦头烂额地处理完手上的麻烦事,刚喘出一口气,一宗上了经济版头条的新闻便狠狠地将他从天堂边缘踩回了地狱。
时隔四个月,瞿彦东没想到会因为这样的方式被动地把徐韶珏的名字从内心深处剖解出来。新闻标题上那个眼熟的名字几乎一夜之间传遍全国,数十亿的非法集资,还涉及行贿等多宗刑事犯罪,几十家大小公司被连坐,勒令停业调查。
而自己差点做了他的生意,如果不是因为徐韶珏那句听似无心的提醒。
瞿彦东隔天就给经纪人打了电话。如果不是突然算起来,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竟然素了好几个月。经纪人在电话里询问他的要求,他一边盯着大盘一边说话,不知不觉说了一长串,那经纪人底气不足地问他,是不是心里有模样了?能不能发张照片让他好找一些?这要求有点高,可能要多等几天。
瞿彦东这才惊觉过来,揉着太阳穴说先忙点事,挂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再找到第二个徐韶珏。
徐韶珏冲掉手上的白浊,拧紧花洒。薛然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徐少爷!我把你和Jenny姐的午饭放冰箱了!”
徐韶珏裹着浴巾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只见他已经穿戴整齐,背上跨着只双肩包站在玄关口穿鞋。薛然一听见动静立即说了声,“我出门了,早饭在桌上。”
徐韶珏伸手拎住他的背包提手,“等等。”
薛然扭过头,“怎么了?”
徐韶珏问:“你小子最近不太对劲啊,早出晚归的。是不是背着我谈恋爱了?”
薛然蹭一下红了脸,解释道:“没有,我赶着去图书馆占位置。”
徐韶珏抓了抓头发,打着哈欠道:“你等着。”转身进卧室拿了钱包,往他背包里塞了几张纸币,“给你钱你就花。别的我不管,总之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送走了薛然,徐韶珏进厨房倒了杯牛奶,盯着餐桌上的溏心荷包蛋出了好一会儿神。年轻人只要找对了方法,治愈情伤的速度就是快,有了新展开,什么白月光啊朱砂痣,都是前一天吃剩下的残羹冷饭。薛然迟早会搬出去的,徐韶珏想,是时候该学学怎么煎蛋了。
这天瞿彦东碰到纪铎是个纯粹的意外,那天婚礼后和徐韶珏断了联系的同时,他也没有再和纪铎见过面。在他的潜意识里纪铎总是和徐韶珏站在一边,曾经是因为齐莫莫而不多做亲近,如今在意的对象却成了徐韶珏。
瞿彦东猜测纪铎对他和徐韶珏之间的事大约是知情的,但纪铎看到他时倒也没有太明显的面部表情,很亲切地冲他点头打招呼,“这都多久没见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瞿彦东扯着最近的时事客套了两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