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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第24部分阅读

?奴婢给您挑个好东西,让您高兴高兴如何?”

胤禛望着眼前梨白般笑着的美丽女子,良久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吩咐外面赶车的奴才,进城后先去古董店,而后再回府。至于胤禛心里此时是何种滋味……反正他那张脸上是看不出半分了。

第50章谁算计谁

是夜,徽音躺在拔步床上,合眼侧卧着用被子下的手轻抚微凸的小腹,她的唇角略微勾起个弧度。灭了灯的屋子里,放下床帐后更是暗上许多,今日和胤禛去码头送行,又在古董店里花费了些时间,应该算是很久了,只不知……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呢!

徽音运起睛神力仔细地开始检查她住的院子里的每一处地方,直到全部看完后才含笑入睡,一切,等明天吧!

第二日一早,丫头们如常伺候主子起床,诗情已经把忌食单子全部记下来了,一些不宜孕妇吃的相克食物,配合太医列的东西,她又问了诗语,并且重新整理、查漏补缺后誊写成册,由诗涵拿着特意去当初教导诗语医术的医馆核对了一遍,如今徽音的饮食都是被睛心安排过的,再加上日常所用的瓜果蔬菜全部由李生派人送来,所以这一部分被人钻空子的几率实在很低很低。

洗漱后早膳就端来了,至今未出现孕吐的徽音,如常吃了后整理了下仪容,带着郑嬷嬷去沁芳院例行请安了。

日子过得真的是很闲很闲,亲自喂了黑帝,站在那看宠物进食的女子轻抚腹部,从得知怀孕后生出的奇妙感觉此时越发深刻,这就是作母亲的滋味吗?徽音从未想过,有一天竟没有嫌弃一个从理智上来说,是累赘的、附属于她的存在,的确,与康熙的博弈,一直没有让她的处境变得绝对安全,这样的情况下,绝非孩子到来的好时机。可是当一个血脉相连的小生命由她来担负的时候,那种同生同在的一体感,让她莫明的想要保护好孩子,这种萌发出的、即使倾尽一切也想维护周全的执意,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察觉到的最为强烈的感情。

这就是母子天性吗?

徽音突然想起莫璃某一日摸着她的头溢出口的叹息:“徽音,你并不是个本性冷血漠然的人,只是自小长于司马家,商场争斗、政治算计和家族音暗,这样处处危机四伏的环境,迫使你时刻紧绷着神经,唯恐稍微放松半分,下一刻就被抹杀掉存在。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各种感情,都在这样的经历中被你深深地埋入心底,你不是不懂得感情,只是忘记得太久,不明白该如何做而已。”

是了,恍惚记得她曾经也亲近过他人,并想要相信、依赖谁,哪怕仅能得到一点点的温暖,可是最后面临的却是背叛,却是最不可思议的暗杀,几次尝试后,她就再也没有真的相信过谁了。或许是那样时时防备、随时会去死神那里报到的生活,她打心底里是厌恶疲惫的吧?所以自见过安倍若音的灵魂后,身在大清的她,再没有生出过想要返回21世纪的渴望,那里……真的是没有值得眷恋的啊!

“拥抱幸福”,徽音始终不明白,父母用那样大的代价,希望她能得到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腹中的孩子还没有成形,但是此时的她,似乎感受到心脏里被渗入了某种温度,不灼热但是很舒服,令她莫明地想要期待,期待什么呢?她现在还不太明白,可是她会顺从最真实的感觉,保护好这个幼小、脆弱的孩子,等着得到答案的那天。

“主子,您出来够久了,回屋休息会儿吧?”诗涵劝解,说着就要扶徽音回去。

摸摸黑帝的头,任人扶着的女子慢慢向屋子走,完全不理会身后某兽可怜兮兮、撒娇卖宠的样子。打从黑帝到四贝勒府后,徽音再没有让它去过须弥境,撒野惯了的黑帝很不喜欢这样四四方方被困在一处的生活,更加难捱的是,它的主人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它的抑郁。

进了屋,诗涵扶了自家主子走向书桌,这几乎是每天的惯例了,一到这个时候,丫头们总见到主子提笔写字,自嫁过来后这个习惯就没有改过。

徽音净了手,让准备着伺候笔墨的诗韵磨了墨,挑了支顺手的笔,蘸墨开始习字。与此同时,她似有若无地看了看身后的书架某处,又扫过某处被书籍挡住的墙面及旁边窗户上的地方,刚写了不到十个字,她突然把笔一丢,道:“诗韵,你去看看诗情那有没有什么点心,端些软一点的过来。诗涵,扶我到软榻上歪一会儿。”

两个丫头分头行动,一个出去了,一个扶了徽音离开书桌这边。谁也不知道,就在徽音走到书桌外三步远的时候,暗中运起了全部的睛神力。

突变,顿生!

架不知为何竟倾斜了,上面的书籍纷纷砸下来,有的落了地,有的坠到正下方的书桌上,什么笔洗、笔架全部被碰下来,瓷制的砸碎了,木质的散架了,只有一个石制的砚台没什么损坏,但是里面刚磨好的墨汁四溅出来,污了纸张和几部书籍。倒下来的案发生碰撞,几块隔板断了,书案上估计也磕出了印子。

这事出的太意外,以至于惊住的诗涵只来得及将徽音拉着退了几步,听着稀里哗啦掉东西的声音,眼睁睁看着书架砸下来轰然的景象,而且书架后的墙面竟塌了小半,连带的书案侧面的那扇窗户亦瘫了,若非有根木头撑着,只怕什么砖头土块的就全部堆下来了。

院子里的奴才们听到如此大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结果就看到侧夫人的卧房塌了一角,都能看到里面的摆设了。郑嬷嬷仆一触目就白了脸,即使腿有些发软都向里面跑去,她知道,这事绝对要闹大!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诗语,诗语,你快来呀!”诗涵还未从极度的惊吓中镇定下来,感到身侧有个力量在下沉,转眼就见自家主子脸色煞白,丁点儿力气似乎都使不上,她力弱没撑住,怀孕的主子被迫下滑,双膝猛然着了地。

诗韵、诗情不顾打碎的点心,转身就往厨房外面跑,诗语听到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唤她,心神大变也是急忙奔向主子的卧房。一时之间院子里的奴才都慌了神,其中看门的那个小太监匆忙出门,准备去寻主子爷报信,同时嘱咐另一个关系不错的三等丫环找福晋请太医。

郑嬷嬷进门一见书桌那边的情景,立马就慌了神,待看清跪在地上的徽音已经陷入昏迷,脑子里一片乱哄哄,她上前和忍不住哭起来的诗涵合力把徽音半抱半扶地移到床上,诗韵她们先后也进来了,忽然发现屋子塌了一角,想到主子每天这个时候都在那里写字,个个急得掉泪,好在诗语还能定定神。

几人围在床边一瞧,发现徽音衣衫干净,除了膝盖处有些褶皱、沾了点土,顿时大大的松了心,晓得没被砸到。诗语抖着手把脉,良久才能确定诊断结果,她重复念叨着,不知是在安自己的心,还是在安别人的心:“没事没事,孩子很好,只是受了惊,受了惊……”

“诗涵,你当时在主子身边,到底是怎么回事?”诗韵听到诗语的话,镇定下来询问经过。

“主子说要吃点心,让你去取了,我就扶主子到软榻边休息,可是刚转过书桌走了两步,那架子就倒了下来,直砸到了书桌上,而且墙也塌了小半。”诗涵忍住哭泣,边抽噎边说话,只觉得心还是跳得厉害,“我被吓住了,只来得及拉远主子,一点都没被波及到,可是刚刚主子却突然滑到地上了,所以我喊了诗语。”

“诗语,主子和小主子真的没事?”诗情上前抱住吓坏了的诗涵安慰,同时皱眉问道。

“嗯,”诗语重重点头确认,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再次诊脉后仍是同样的结果,“主子略微受了惊吓,孩子很好,和之前一样健康!”

“诗语,你和我留下来守着主子,诗情你带诗涵下去缓缓神,另外再派人通知夫人,求夫人请个太医来。”诗韵一一安排,条理清晰,思维不乱,初始的慌张已经不见了。

四个丫头将屏风安置好,紧接着各自依安排去做了。郑嬷嬷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她也不恼,震惊于今日之事的同时,对这四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分外感叹,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明明最大的不过十三岁,可是行事已不见半点稚嫩。寻了借口出来的郑嬷嬷以一直以来通传消息的方法,送了详细的说明给康熙,又借机看了下院子里的其他奴才,想发现些蛛丝马迹判断他们背后真正的主子。

胤禛本在衙门处理公务,却听闻他放到徽音院子里的奴才来传话,说是侧夫人充作书房的地方塌了,情况恐怕不太好。他心头不免一跳,再看了看时辰立时惊了,这个时候那女子不正在练字吗?如果书桌那边塌了的话,该不会磕到碰到了吧?越想感觉越不好,胤禛给同在一起办公的胤祥交待几句,忙到太医院寻了个太医往府里赶。

一进院门,跟在后面的太医都觉得四阿哥浑身泛冷气,再抬头一看四侧夫人院子里的情形,立时低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胤禛目光冰冷地扫过塌了的半角屋子,低声命高无庸仔细盘查,随后领着太医直奔卧房那边,中途的时候被一道黑影给拦住了,却是黑帝,龇牙咧嘴发出沉沉的吼声,像是遇到了什么具有敌意的人似的。多次见过黑帝,胤禛已经熟识这个特殊的宠物了,他摸摸黑帝的头以示安抚,因为它今日异常的警戒反应想多了些,难道……是有人暗地里做的?

太医安坐在屏风这边,悬了线给拔步床上人诊脉,半晌得出了和诗语同样的结果,胤禛刚刚安心一些,不想马上又提了起来。

诗语焦虑地上前询问:“大人,是不是还有旁的问题,奴婢守了许久也未见主子醒来,脸色还甚为苍白,奴婢担心……是不是有旁的症状没诊出来?”

胤禛径直起身绕过屏风,还未到床边就看到自家侧夫人惨白的面色,他顿感一慌,连忙上前细看。徽音静静躺在那里,容色相当不好,简直就像……就像病入膏肓了一样!

被四贝勒严令仔细诊脉的太医,诊来诊去都是同样的结果,最后他都快要被旁边冷脸的四贝勒、焦虑催促的丫头给逼哭了。此时,院门外传来通报,是四夫人来了,但是黑帝堵住了她,愣是不让她进门。

除了徽音、胤禛外,黑帝只肯让诗韵接近,所以胤禛命她去挡着黑帝迎了四夫人进来。惠心有些发怵地在黑帝威胁的吼叫声中进了院门,一看坍塌的屋子一角,她不禁怔了怔,心中十分奇怪,不对啊,她只是命人抽掉了几块砖,想着让本书砸到那个女子,弄掉孩子也就是了,可从来没想过弄如此大的动静啊,难道是哪一个掺了一脚,在她手底下多做了些?

“诗语,送太医出去!”胤禛不耐烦看太医那个“左右无事”的样子,摆手对旁边的丫头道。

四夫人进来后,就看到了原来书桌那边的严重状况,而她的丈夫,坐在床边拉着昏迷中的人的手,表情显得很焦躁。惠心心里一阵酸涩嫉妒,还觉得床上的那个女人真是碍眼得要命。她上前给胤禛请了安,关切地询问起床上人的情况,且眼睁睁看着太医被送了出去,那……不是她要请的太医!

“太医说受了惊,旁的无事。”淡淡的口吻,坐在那里的男子敛去种种思绪表情,站起身吩咐一旁的郑嬷嬷,“等侧夫人醒了,派人给爷报信。”胤禛走到惠心身边道,“既然已经无事,就回吧!爷还忙着呢,你若想看,回头再来也一样。”

凉薄……这是郑嬷嬷和惠心同时的感觉。

暗中高兴的四夫人状似担忧地看了床上还在昏迷的女子一眼,啰啰嗦嗦地叮嘱了郑嬷嬷好些东西,才追着胤禛离开。

至于四贝勒府发生的事,几乎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宫里,担忧的太后叫了诊过脉的太医问了又问,才安下心。至于康熙,接到郑嬷嬷送来的信后,表情就没轻松过,直到暗卫把查过的详细情况报上来时,他怒了!

看看,这就是贤惠大方的四夫人,是乌喇那拉家的好女儿,自大婚后都做了些什么?女子争斗康熙能接受,不能接受的是这争斗以皇家子嗣为筹码!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牵扯出来的东西可真不少!费扬古教养的好女儿,康熙本以为这是个端庄有礼、聪慧温和的女子,可堪配予皇子为嫡妻,没想到刚刚大婚掌了管家大权,就对老四的侍妾动手,以至于老四的第一个女儿未逾月便殇了,亏得他得知乌喇那拉氏提了宋氏为格格后还觉得她贤惠!紧接着就是那个长到三岁的小阿哥,本就因她做了手脚才天生体弱的,竟然连这样一个孩子都容不下,早早地给弄死了。

现在又把手伸向徽音丫头了吗?房子突然塌了……开什么玩笑,老四的府邸是三十三年上才建的,这才过去几年,皇家造的房子有那么不牢靠吗?这么一想,怀疑心重的康熙又翻到了暗卫查到的资料前面,三月里徽音参加了一次乌喇那拉氏提议的赏花会,当时发生的事他没怎么在意,细看资料上关于赏花会的□,康熙气得胡子直抖。

“啪”一声巨响,康熙拍案而起,对外面候着的李德全喝道:“去,宣召老四,让他立马给朕滚进宫来!”

这个乌喇那拉氏,是不满他给老四指了侧妻还是怎么地?居然连众人眼中深受太后宠爱的徽音都敢算计,是打量着没人知道还是没人能查出来?哼,赏花……一石三鸟想一次性把脏水泼到一个侧妻、两个格格身上,还兼带弄掉李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胆子倒是肥得不一般,真当没人敢收拾她?

康熙再往前回想,突然想到去年腊月徽音出嫁后回门的事,那时候他还为下了徽音的脸面而暗乐过,此时再想,一切就全部不简单了。他是皇帝,平日里处理的事务多,哪有空草心儿子们后宅的事,如非这次相关的是一直重点监视的徽音,且弄出塌了房子这样大的动静,他也不会起念查上一查,结果就查出了这么多好东西!

幸亏徽音运气好,早一步转出了书桌那儿,否则……康熙想,如果真的出了事,只怕这乾清宫,徽音是定会闯上一次的!试想一下,那可是差点被书架砸死、被墙面埋掉啊,即便身手灵活如那丫头,受伤定是难免的,而孩子怕是也……若是那般,康熙怎么都不相信,徽音会不找麻烦!

而四贝勒府中,书房里听着高无庸回话的胤禛也不轻松,他的手捏成了拳,愤怒、痛心、不敢置信的种种情绪汹涌澎湃,几乎让他有些吃不消。

“爷,侧夫人靠着书架的那面墙,被人抽掉了砖块,因为正好被挡住了,所以没有被发现,还有那扇窗户……支撑顶梁的地方也被做了手脚,会倒下来是受了外力,侧夫人院子里的一个粗使嬷嬷当时正好在墙角那里松土,说是听侧夫人的吩咐,准备在那种些花草的。”

“小东子,就是爷派到侧夫人院子里的小太监,他在事发时立刻让春兰去到夫人那禀报,且让春兰求夫人寻个太医来,也是小东子找到奴才报信,奴才方能及时回禀了爷。”

握拳的胤禛克制自己,咬牙问:“夫人请了太医?”

高无庸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结果被坐在那里的男子一声怒吼给吓得跪下了。

“还不快说!”胤禛怒吼,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狰狞。

“是,是,奴才该死!”高无庸磕头,紧接着仓促地说,“春兰去寻夫人禀报的时候,夫人正在小睡,她只是个三等丫头,求了好久才和夫人身边的芳华说上话,芳华答应为她通报,就在爷赶回府前不久,夫人派了人去请太医,而后亲自到了侧夫人的院子。”

“谁下的手?”

高无庸跪着继续道:“命人抽砖的是……是夫人,在窗户上动手的是宋格格,那个粗使嬷嬷的儿子是夫人安排到海淀庄子上的一个小管事。侧夫人院子里两个二等丫头,一个被李格格收买了,但只是传递些消息,没做什么别的事,还有一个是武主子收买的;三等丫头里面一个是爷的人,另一个是郭主子笼络的,但真正听命的却是陈主子,最后一个粗使嬷嬷没问题,是普通的奴才。”

胤禛沉默,指甲扣到了掌心里,过了很久,他摆摆手让高无庸起来。

书房里静极了,腿麻的高无庸不由自主看向书房一角放的那个元青花瓷瓶,那是昨个儿侧夫人亲自鉴定后买了送给爷的,没想到今儿就发生了这种事,对夫人……他也是查到这么多事后有点胆寒,几年了竟从不知夫人也是如其他几个主子一样,一直在爷背后使手段、骗爷!

“她醒了吗?”

忽听询问,高无庸机灵地回话:“还未得信儿,侧夫人应是没醒。”

“爷,宫里来人,皇上宣爷进宫。”门外有奴才出声,突然禀报道。

胤禛努力平息情绪,冷着脸站起来:“给爷更衣,高无庸,时时盯着西北院的消息。”

高无庸伺候着给主子更衣,心里不禁对侧夫人重视了几分,他跟着四阿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谁能得主子如此看重。至于进宫的胤禛要面对的是什么,就无人能够揣测了。

第51章以物换人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徽音刚把莫璃弄到无涯居,就被一把抓住了。

“你怎么样?受伤了吗?孩子呢?”炮弹一样问完,莫璃才发现面前的女子从上到下都完好无缺,完全不像传得沸沸扬扬的四贝勒府房塌案中的主角,直接就是个没事人。

看着原本担忧焦急的女子大松了口气,徽音浅笑依旧,只是睛神看起来有点不好:“我没事,很巧合地早走了几步,没有像你想的那样被压在下面。”

摊坐在沙发上的女子翻个白眼:“巧合?我看是你自己弄得吧?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徽音摇摇头:“不,乌喇那拉氏真的动手了。”

莫璃猛然坐正,在触目好友认真的目光后,眯了眯眼思虑片刻道:“徽音,不如……我来帮你吧?毕竟我在宫里待了五年了,清朝女子的手段见得多一些,你一个人总是难免疏漏,万一着了道,后果实在不好说。”

“你肯放弃低调生活了?”徽音眸中亮光一闪,并没有说明她目前的能力已到了什么程度,反而很平静地反问一句。

莫璃毫不在意地摆手,眼睛里似有种了无生趣的感觉:“现在这条命,完全是偷来的,我本想安静地度过也就是了,如今能帮帮你这个好朋友,总算还有些用处吧!”

“既然你决定了,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你怎么才能进四贝勒府?”徽音暗喜,她之前想过这家伙能在身边就好了,可是两人相交,她不能单方面要求什么,眼下却是正中下怀了。

“我活动活动,你再去求求胤禛,让个妃子赐人好了……嗯……让佟贵妃吧,胤禛在她跟前能说上话,什么道妃德妃的,根本不用考虑!”莫璃对德妃不感冒,略微一想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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