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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第35部分阅读(2 / 2)

谷嬷嬷俯首未起,沉声答:“回主子的话,正是此剑婢推了小主子入水。”

徽音侧立在那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是吗?”顿了顿,她吩咐道,“交给夫人吧,你们跟我回院子,伺候三格格沐浴驱寒。”

“嗻!”

冬日的寒风拂过,一众人看着侧夫人带着奴才离去,再瞄一眼表情冷硬非常的胤禛,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暗中猜测着,爷是为了三格格落水的事,还是刚刚侧夫人那不知礼数的举止,甚至三个奴才请罪都不是向着爷,而是侧夫人。一向重规矩的爷,定是容不得侧夫人如此的吧?

众女人或幸灾乐祸,或嘲弄失望,唯有乌喇那拉氏一人,眼底凶光闪烁,只因方才那个剑人看她的一眼,居然让她如坠雪窟冰窖,浑身上下都冻住了一般,难道那剑人知道些什么不成?

胤禛磁性的声音响起,比寒冬腊月还森冷许多:“夫人,这剑婢交由你处置,爷累了!”语罢挺直着背转身,看方向似是去了小书房。

这一番闹剧,终是收场了。

第21章怒气勃发

小书房里,胤禛执笔的手骨节泛白,一张张写着“静”字,可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中全部是刚刚池塘边的一幕幕,从来未见过那样美到极致的徽音,从来未见过执着到那般的徽音,从来未见过生生从阎王手中抢回人命的徽音,也从来未见过完全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的徽音。

胤禛眼前不停地浮现他伸出手时,水中那个女子遥望过来的目光,他忍不住满心的愤懑委屈,那一刻……他感受到的是徽音的怀疑,是徽音的不信任,是心脏被割裂的钝痛!颜颜是他的女儿,他怎会不救她?怎会伤害她?他是真心向徽音伸出了手,为什么,徽音明明看到了,却不肯到他面前?

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怀疑他?

毛笔被捏得死紧,纸上的笔画变得粗重难看,笔头那端已彻底按在了宣纸上。

胤禛一遍遍在心里呐喊,有种被人背弃的痛苦,自今年开始,他用了多少心,一腔赤诚地和那个女子相处,平日里任由她小小地捉弄,书案边无数次相谈甚欢,五台山颠舍裘御寒,寺院中关怀宽慰,塞外时尽心了解……这些都是假的不成?他是那么想要博取她的信任,一点点将她记挂于心,为什么要疑他至此?

蘸了墨、已被摧残成扫把的毛笔狠狠地滚落到地上,桌子上摊着的无数张“静”胡乱落地,那张尚未写完的,却是皱巴得不能看了。

胤禛用力揉着手下的纸,神情冰山一样冻结凝固,墨玉的眸子全无那份华润,只剩下可怕的暗沉,乍一看只觉得他冷硬如万年的雪石,却无人知晓,他的nei心正在脆弱,正在流血一样的沉痛,其中激烈澎湃的情绪犹如翻腾的大海,久久难以平息。

不同于这边的汹涌莫测,徽音的卧房nei,却是真的静如死寂。

徽音和颜颜一同沐浴,她换了衣服抱着女儿,哄着入睡后仍旧没有放下,看似是不舍得,事实上她只是在送灵力到怀中孩子的体nei,以驱走冬日入水的寒气,避免落下什么病根。

谷嬷嬷带着颜颜身边的婢女,跪在地上禀报事情经过。

屋子里只有一盏灯,显得十分昏暗。徽音坐在软榻上,颜颜在她怀中熟睡,小脸粉嫩如常,全然不似才经过一场生死危机。

“嗯,我知道了。”软榻上的女子点点头,青丝如瀑般垂在背后,绝胜的容颜似明灭难辩,她语气平平,却暗藏杀意道,“如果主子出事,第一个被除掉的是谁,你们心里都清楚。今日之事你们虽无大过,但责任却是有的,这一次我且饶了你们,但是,”清润的嗓音微顿,骤然严厉慑人,“绝没有下一次,希望你们能记住,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动不了的人,哪怕有朝一日,追杀三代九族,我司马徽音照样做得到!”

跪着的数人身形巨震,赶忙俯首连连谢恩。

“下去吧,今日你们也受惊了,好好休息一番,明日继续当差。”

“嗻!”

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消失后,屋子里陷入了完全的宁静。

片刻后,莫璃悄无声息地出现,鬼魅一样站到了软榻边,却并没有打破此时寂然的气氛。

“查清了?”徽音问。

“嗯,都查清了。”莫璃答。

徽音冷笑一声:“你说,我们该怎么回敬好呢?”

黑暗中看不清莫璃的神色,只是夹杂着嗜血之气的杀意,清晰地泄漏出来。

“不,我可不想这么便宜她们!”徽音唇角轻扬,周身爆发出暴戾恐怖的气息,仅一闪便倏地消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院子里,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出现,而屋nei的人已然感受到了。

徽音把颜颜递给莫璃,轻声道:“你先抱她去睡。”

卧房门开合又闭,抱着孩子的女子与胤禛擦肩而过,一进一出,屋nei再度寂静如初。

软榻上的女子起身,右手自耳畔插入发间,直顺到发尾,她起身绕过面前的男人,向屏风后的拔步床而去,语调有些飘忽地道:“如果你来这就是为了站着,那就站着好了!”

徽音现在心气未消,着实不想看到这个人,至少在她没有平静前,不想看到。

胤禛薄唇紧抿,追上一步猝然扯住印象中细瘦的手腕,猛地将她拽到面前,两人终于看清了彼此的表情。

徽音微微仰头,满脸的波澜不惊,独那双眸子,宁默中燃着火苗,即使潋滟清波亦掩盖不住,反而更显炙人心神。胤禛神色冰冷,一副如铁似霜的模样,英眉下的墨眸宛如冻结千里的雪域,所有的情绪都埋在这看似静止的表象下。

“你想怎样?”徽音不耐烦道。

“不想怎样!”胤禛吐字,每个音像是冰锥一样砸下。

“哼!”徽音一脸不屑,身形一闪就挣脱钳制到了屏风边,毫不留恋地转身跨入nei室。

胤禛的表情出现裂痕,眼中充血,心中痛极,他直勾勾瞪着屏风,仿佛撕碎了屏风地定在里面的那抹人影上,他哑声咬牙:“你不信我,你竟然不信我,朕就不值得你付出信任吗?哪怕是这么一点点都不值得吗?”

沉寂。

没有应声,竟连个答案都不肯给吗?

胤禛满心抽搐的疼,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他收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进门时的冰冷无痕,左脚微动要走,他不能示弱,至少他要挺直背走出这间屋子,绝不给这女子任何伤他的机会,绝不!

就在那僵硬紧绷的男子即将踏出第一步时,充当隔断的屏风轰然倒塌,身量纤细的女子站在那里,眉宇蹙着注视偏头看她的人,有些暴躁地道:“我哪里不信你了?”

胤禛闻言,近乎狂乱地踩着倒下的屏风冲去,逼视说出这话的人,情绪彻底爆发:“你还敢这般说,你还敢否认……”

“我怎么不敢?”徽音针锋相对,被这男人的模样给激怒了,“我怎么就不敢了?你倒是给姑乃乃说清楚,我哪里不信你了!”

“混账!”胤禛也是怒了,卡住面前人的肩膀,扬声吼道,“朕向你伸出手,你为何不应?你明明看到了为何不应?朕这一年来待你如斯,你怎能伤朕?怎能?”

肩上吃痛,徽音眉头皱得更紧,轻轻一拂手,居然隔开了二人的距离:“就凭这个?我就不信你了?”她顿时愤然,踏前一步揪住了这男人的衣领,气势汹汹地吼了回去,“你他妈的用用脑子好不好?当时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安全吗?安全吗?你告诉我安全吗?”

胤禛愣住,怒火渐消,只是仍旧怀疑不信:“你不信的是她们,不是我?”

徽音松手一推,气急不已:“是,我不信你,满意了吧?”

胤禛心上一松,笑意尚未展露又抿紧了唇,他抓住眼前人,怒道:“你敢吼朕,谁给你的胆子!”

本就怒火中烧,又被抓住质问,徽音更是气得不行,狠狠推了把有生以来第一个敢这么对她的人,指着鼻子就开始大骂:“吼你怎么了?吼你怎么了?吼你还是轻的呢,你是不是颜颜的阿玛,你他妈的是不是个当爹的,女儿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还一度陷入休克,我没爆打你一顿已经不错了,你还敢跑来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是个男人了不起啊,是个皇子了不起啊,好啊,有本事你来收拾我,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谁能奈我何?”

胤禛一个趔趄站稳,他应该愤怒的,应该生气的,可是看到眼前怒气腾腾的女子为了女儿冲他如此不敬,他为什么觉得心头一阵酸涩歉疚,又为什么忍不住想要抱住这个女子呢?

“爱新觉罗?胤禛,发生这样的事,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地责问我,你有种的保护好女儿啊,有种的做个好父亲啊,难不成爱新觉罗家就培养出你这样连为父之责都尽不到的子孙吗?你有哪门子的底气敢闯到这里来,哪来的倚仗让你理直气壮地……”

“对不起,”胤禛突然出声,认真地道,“我不是个好阿玛。”

徽音噤声,抬手狠狠擦掉流下的泪水,背转身子低吼:“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胤禛此时才明白,为何他进门时会得到仿如无视一样的待遇,却原来是这女子在气头上,压根不想看到他,许是怕一旦看到他,难以压制这番愤怒吧?

阿玛……

胤禛念着这两个字,顿时领悟到,阿玛究竟代表什么含义。他一直以为,给了孩子生命,给了孩子富足的生活,就是个阿玛了,严格教育他们成才,训戒他们恪守皇家礼仪,申斥他们维护皇家体面,然后让他们完婚传承血脉,这就是阿玛了。

可是,徽音怪他没有保护好颜颜,说他没有尽到阿玛的责任,称他不配做一个阿玛。

阿玛,在儿女未曾独立前,都要保护好他们的啊,这也是阿玛要做到的事。

胤禛突然抱住那个背对他的女子,下颚似怜惜柔情地摩娑,声音沉沉道:“颜颜如何?”他不想说什么疏忽大意之类的话,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保护好就是没保护好,再找些借口只会让人轻视。

“没事了,有些受惊,开导几天就好了。”徽音闷声回答,情绪缓和了许多,她转身,任由抱住她的手下滑到后腰,一双美目直射入眼前人的瞳孔深处,无比严肃地开口,“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明白吗?”

胤禛一震,大手顿了一下,最终吐息道:“我不插手。”他知道,这女子不愿忍了,今日之事触及了她的底线,即使为了他们谈好的协议,她也绝不肯忍了!

颜颜危及生命,今日那一番惊险,是真实的,这是徽音绝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很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让我发现你出尔反尔,否则……即便是你,我也不会放过!”她眯眯眼,眸中、脸上一片冷然,态度摆的鲜明。

胤禛闻言不由得难过,略微涩然地问:“你还是不肯信我?”

“这是两码事,”徽音拧眉,清清楚楚地道,“作为颜颜的阿玛,我是信你的,信你真的喜欢她、疼她;但是作为四贝勒,我不信你,不信你会不顾念夫妻情分,不信你会永远信守‘不插手女人争斗’的承诺,就此而已。”

胤禛听懂了,他倾身抱紧这个如此清醒的女子,忍不住溢出一声叹息。他的侧夫人,愿意相信的是那个为父的胤禛,不愿相信的是那个身为皇子、手掌权势的四贝勒,其实……徽音不信的,只是权势而已,只是权势。

徽音感到抱住她的胳膊在收紧,不由得低叫:“好痛!”

胤禛拉开怀中人,关切地看着她,却就是没说话,好似有些无措。

“放开我,没轻没重的,肩膀上肯定都青了!”徽音不满,总觉得今天很憋屈,凭什么救了女儿的是她,被质问的是她,反过来还要受这种伤,显然,她压根忘了怒骂堂堂雍正帝的事了!

“情急之下,我无意如此的。”胤禛眼底划过悔意,以他那副或清淡或冷冽的表情,这点变化已是少见了。

“道歉有用吗?”徽音恨声,毒舌道,“我把你打残了,再跟你说‘我是无心的’,你觉得怎样?”

“……”这根本不一样好不好?

“还有,我好好的屏风,因为你无理取闹的行径已告报废,这笔账又怎么算?”徽音指指地上趴平的屏风尸体,绘着山茶的绢纱上明显有好几个大号的脚印,确实是不能再用了。

胤禛嘴角一抽,垂目看了一眼脚下的屏风,深觉问题严重,就算他是皇子,也很难购到和这个屏风差不多的紫檀木屏风,徽音的家具一律是百年以上的小叶紫檀,如果他登基了,还能弄一个来,可现在的他……赔不起这东西。

“许我一个要求,这屏风我就不让你赔个原模原样的了!”

皇子的家底,有时还不如个富商,即便是重生的雍正帝,府上能保证收支平衡就不错了,略有结余那都是管家婆抠门的工夫好!

“你说。”胤禛思忖后,同意了这个交换。

“年前我去小汤山住,颜颜不带,你送她到宫里去,或者你来照顾她!”

“不行!”胤禛拒绝,让她留在府里才有机会进一步增进关系,他怎会放人出京?他公事在身,无诏不得离京,岂不是放鸟入林,飞了吗?

徽音挑眉,露牙威胁:“好啊,赔我屏风,一模一样的,半点都不准有别!”

“……”其实,推倒屏风的不是他啊!

这就是“一文钱难倒皇阿哥”吗?

胤禛极度郁卒,最终脸色发黑地点了头,语气不好地问:“几时回府?”

“尽快。”徽音想了想,这样回答。但是三个月可以是“尽快”,半年也是“尽快”,这个嘛,就不好说了!

“好。”胤禛没想到这里面的有机可乘,眸色幽暗几分,猛然打横抱起身前的女子,往拔步床上而去。

既然好一阵见不着,那他提早收取些好处,也是应该的。

徽音怔然看着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眼波一转就明白了,于是顺势攀住他的脖子,轻轻笑着露出慵懒的神情,情.欲嘛,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床帐垂落,胤禛将怀中人放平到床上,一边深吻一边解去她的衣服,如今,对于这汉式罗裙,他已经解得很熟练了。修长的手指没花多久便抽落了徽音的衣带,许是沐浴的缘故,她换的是简单的式样,nei外仅仅两层,是以不过几息,就被尽数扔到了床外。

男子的喘息声,暧昧的欢爱声,夹杂着女子断断续续的吟哦,顿时渲染出一种极致的旖旎暖意,犹如谱唱着人世间最美的动人清歌,婉转绵远,引人沉醉。

第22章徽音教女

本来准备过几天就去小汤山的,可徽音也被胤禛摆了一道,愣是到腊月才许她离开,只因为这才算是“年前”。

刚入腊月,这一天阳光分外明媚,西北院里却有些不似寻常,人声多了些。

莫璃看着被粗使嬷嬷抬到小池塘旁边的桌子,再扫过桌子上放好的凳子,不由得心犯踟蹰,她靠近静静站在院子里的徽音身边,犹豫一会儿说:“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毕竟颜颜还那么小……”

“小就可以天真了?”

闻听此言,莫璃嘀咕不已:小本来就可以天真的,两岁的孩子……懂什么呀!

“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儿,自然不用如此。”徽音望着被搭好的桌子、凳子,招手示意奴才去带颜颜过来。

这边厢一院子奴才摸不着头脑,悄声议论着侧夫人准备干什么。那边厢的胤禛一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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