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13节

乔烈儿拿出孙青在健民医院的病历,指尖捏着纸张一页页翻看,手术后的半年内孙青坚称手术失败去了无数趟医院进行复诊,医院反复检查不出什么大问题,也是提及鼻腔宽阔、黏膜干燥、苍白、有结痂,到直至血案发生。

他展开白纸,执笔在纸上写着,“持久的妄想症障碍、鼻甲切除手术,两者关系?”

乔烈儿双手扶额,这两者有直接关系吗?拨通了手机,轻声道了一句:“师兄~”

无事不登三宝殿,电话那头徐强正想发作损他两句,不过听到他声音中透着疲惫,心也就软了下来,“怎么啦?”

“我手上的案子,犯罪嫌疑人者做完鼻甲切除手术,患上精神障碍杀了主刀的医生。”

“因果关系成立,有什么问题?”徐强拿捏着手中的烧杯语气中带点不耐烦,“一般的医患纠纷。”

“犯罪嫌疑人表示他做完手术后,吸气咽喉就痛、呼吸混乱、肺部张力不正常,心慌,有时头晕头痛。”乔烈儿继续说道,“我给他做了ct和鼻内镜,鼻腔宽阔、黏膜干燥、苍白、有结痂,应该不会影响呼吸。”

徐强有点疑惑了,“这么奇怪?他会不会是因为精神障碍造成的错觉?”

孙青疯狂用头撞桌面的情景历历在目,“不像是,我在看守所亲眼看到他用头撞硬物求死,而且他一再要求判他死刑。”

听他这么说,徐强也开始抓脑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这种情况还没遇到过,让我好好想想。”

徐强挂了电话,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旋即转身看清来人,骂道:“卧槽,进来也不敲门。”

“我敲了,你谈得正起劲。”赵捷飞拉了把转椅坐下来,双腿搁在解剖台上,手指敲着椅把,“连你也抓脑袋,看来遇到难题了。”

“确实。”徐强抱臂斜靠在解剖台边,突然醒悟到什么东西,挑眉狠瞪了赵捷飞一眼,“你偷听我打电话。”

“我没偷听。”赵捷飞掏了一下耳朵,“刚好你说的,进了我的耳朵。”

“”徐强瞥了他一眼,“狡辩!”

“其实可以问一下我妈。”

“你妈?”徐强给了自己逞亮的脑袋瓜一巴掌,“对了,我怎么给忘了,你妈是法医系的教授。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合作吗?”

“怎么会忘了。”赵捷飞百无聊赖操起手术剪对一张白纸胡乱地剪着,他的精力太旺盛,好像总是用不完停不来,不瞎搞点什么就不舒服,“想用脑仁把我吓跑,嗤!”

“当时我就觉得奇哉怪也,新来的刑警不可能这么淡定。”

“你要知道我从小就在饭桌上接受老妈的熏陶,炒肝尖儿少不了肝脏病变史,炖猪脑少不了脑仁迸裂史,酱爆大肠少不了菊花养护史最后发展成她哪天不说一下,我就吃不安睡不稳,总觉得少了点啥。”

“哈哈!”徐强指着赵捷飞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我觉得只有娶个法医才能满足你的特殊需要。”

“少废话,回头把资料发给我。”赵捷飞把随手剪得七零八落的纸片扔给徐强,“说正事,从g市接过来的溺水案有没有必要重新做一次尸检?”

“没必要。”徐强答得干脆利落。

“你就对g市的人这么有信心?”赵捷飞回忆起除夕那晚的情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他身上的符号、衣服,他当时像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导致昏迷了。”

“第一,根据流浪汉的尸检报告和目击记录,身上没有你所说的符号,衣服调查就是你的事,跟法医无关;第二,即使能确定当时被注射了药物,时隔这么久,早就代谢完了,神仙也验不出来。”徐强板着指头说道,“第三,做尸检的是我师弟,我对他很有信心,因为他跟你一样,偏执自虐分裂型人格。”

听到第三点,赵捷飞觉得分明就是瞎扯,什么偏执自虐分裂型人格。

☆、地狱厨神(一)

g市法庭长长的石阶,经过夏季暴风雨的洗礼,湿且光滑,每次走过这段短短的路总是夹杂着不同的感情,开庭闭庭如同潮起潮落,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头发花白的顾律师拾级而下,庭外偶遇的严靖曦加快了脚步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顾律师,案子还顺利吧?”

“甭提了。”顾律师叹了口气,“本来以为稳操胜券,临门一脚黄了。”

严靖曦非常不解,“黄了?”

“司法鉴定已经证实孙青患有持久的妄想症障碍。”顾律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要承认作案时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就不需要负刑事责任,送去强制医疗就行了。”

“他否认了?”严靖曦将信将疑,“这可是关系到死刑判决。”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二b的人。”顾律师一拍大腿,摇着头说道,“他不仅否认,居然还求审判长判他死刑。”

这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严靖曦拍了拍顾律师的肩以表安慰,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你说!这官司让我怎么打?”顾律师气得手发抖,“他家里人还想让我帮他上诉,没门!那不是坏我名声吗?”

“一审判了?”

“嗯!”顾律师点头,“死刑。”

严靖曦若有所思地看着顾律师有点佝偻的后背顺着石阶渐渐远去,有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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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新村。

入夏后的南方热浪滚滚,窗外蝉鸣,猫狗都找荫凉处歇菜去了,乔烈儿脱了上衣赤着膊,花花绿绿的沙滩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小腹平坦、肌肤的纹理紧致,正埋头在厨房掏鼓着他们的晚餐。秉承不成疯魔不成活的原则、坚守不成大厨不成活的信念,遵循屡战屡败永不怕炒糊的精神,努力改善他的厨艺,以达到赶曦(严靖曦)超征(俞征)的水平。

“鱿鱼是这样切的么?”乔烈儿把手掌大的鲜鱿鱼正面反过来再把背面反过去,再看看贴在墙上征征的秘笈,“征征怎么没写清楚。”

哎呀!随便吧!乔烈儿像抛硬币一样把鱿鱼往空中一抛稳稳当当落案板上,腻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那就切这面吧!”

“木耳要泡。”他的指腹抹过秘笈,抓起一堆黑不溜秋的木耳放进碗里,感觉好像少了点,于是又多放了些许,“大概够了吧?征征也不写清楚。”

“这子姜是啥?”乔烈儿举起一块老姜端详了半天,手起刀落切成薄片状,“都有个姜字,应该是一路货色。”

“山楂要不要削皮?”他用刀擢着纸条,“死征征,还说什么厨神宝典,分明就是葵花宝典,绝逼是坑人的货。”

远在贰沙岛别墅俞征喝着海底椰炖乌鸡看某妈出品的脑残剧《肥猪格格与狗阿哥》。

屏幕中某妖男兰花指一翘,“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某剧很穿越的节奏。

“哈嗤!哈嗤!”俞征连打两个喷嚏,心里嘀咕着哪条粉肠在背后说他坏话。

乔烈儿把洗净切块的排骨放进焖烧锅里头,放一个山楂,好像少了点;多放一个,好像还是少了点;再放一个反正山楂也属于水果,多吃无害,干脆把冰箱里那一袋子山楂全倒进去,加水烧开慢炖。

手提电脑的□□“滴滴”响,乔烈儿用抹布擦过手往房间走去。

对方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验证,□□的昵称叫“孩子他娘”,笨拙的企鹅头像在屏幕上蹦哒。

乔烈儿指尖停在键盘上空久久不能落下,他只知道对方是师兄徐强搭通天地线找来的专家□□号,至于具体是谁也没跟他说清楚就挂了电话,这昵称到底叫“孩子”还是叫“他娘”好?

思前想好,还是叫“前辈”吧!

南有乔木:前辈,您好!

孩子他娘:别见外,叫“他娘”就好,哈哈

乔烈儿满头黑线,这光头强到底是不是给错了□□号码?好欢脱的砖家。

大洋彼岸。

赵捷妤看着屏幕笑得肩膀抽搐,冷不防背后响起一把声音:“你在干吗?”

“没干啥。”赵捷妤吐了一下舌头,让开位置给自家老妈。

赵妈一看被纂改了□□名,以及让人吐血的对话,气得七窍生烟,扭头盯着赵捷妤,“难道你不知道这叫侵犯隐私么?”

“侵犯隐私是我们的职业习惯。”赵捷妤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棱镜门。”

“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进cia。”(cia,美国中央情报局。)

“老妈,谁这么大面子让你重出江湖?”

“你弟同事的朋友。”赵妈把那个非常极品的□□名又改了回来,“还有这是你弟的□□。”

“这么上心。”赵捷妤笑问道:“难道是未来弟媳?”

“要是这样妈就放心了。”赵妈叹了口气,“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纳闷之际,乔烈儿看到□□头像又再闪动,这回名字不同了,看上去比之前靠谱。

上善若水:不好意思,刚才是误会!请您把资料发给我看看。

南有乔木:好的,麻烦前辈了。

乔烈儿把孙青的病案、医疗记录扫描件传到大洋彼岸,把检查的细节跟对方详细地说了一遍。

对方接收后,一切又静如止水,估计正在看资料。

☆、地狱厨神(二)

刚进门的严靖曦嗅到一股焦糊味儿,“小乔,你在煮什么?好像糊了。”

“糊了?”乔烈儿愣了一下,糟糕!肯定是汤烧干了。

趿着拖鞋冲到厨房,严靖曦已经把炉火熄灭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儿。

“这是啥?”乔烈儿感觉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往下瞧,黑不溜秋的木耳浸水膨胀后从碗里溢出滚到地上。

“小乔,你到底泡了多少木耳。”严靖曦捡起滚到地上的木耳,“一餐哪里吃得完。”

谁知道泡水后大了这么多倍,虽然自知理亏,却嘴硬答道:“我是准备吃两天。”

严靖曦宠溺地摸着他的头,“乔少爷,这饭还是我来做吧!”

“滚!少看爷啊!”乔烈儿双手推着严靖曦的后背,“你给我出去等着。”

严靖曦无奈地离开厨房往房间走去,瞥见电脑的□□在闪,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上善若水”的对话框。严靖曦往下看去,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眼神流露出一丝诡异,像是野兽捕捉到猎物的气息。

“铛”清脆的陶瓷碎裂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每次轮到乔烈儿煮饭洗碗必有碗碟牺牲,为了家里的餐具不再出现惨剧,严靖曦考虑过要不要全部换成不锈钢的。

严靖曦心“咯噔”地跳了一下,几乎蹦出喉咙,赶紧关了□□,不动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鹅黄的灯影下,枫木色的餐桌,两人面对面坐着。

乔烈儿舀了一碗汤给他,“鲜山楂排骨汤,开胃助消化。”

奶白色的汤汁,看上去很诱人,严靖曦呡了一口,酸得牙都软了,“你下了多少山楂?”

“不多,才十来二十个。”

“”

“试试这个。”乔烈儿夹了一块放进严靖曦碗里,“子姜炒鸡。”

“这分明是老姜。”严靖曦用筷子夹着一片老得起渣渣的姜片,“哪里是子姜?”

“耶?”乔烈儿瞪大眼睛,“我以为一样。”

“儿子跟爷爷。”严靖曦斜睨着他,“你觉得一样么?”

“一样,都是男人。”

“狡辩,怎么不当律师去?”

“不想抢你饭碗。”

严靖曦“噗”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碟子的菜,“这鱿鱼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对哦,怎么没卷起来。”乔烈儿凑进看看那碟鱿鱼炒菜心,再看看严靖曦,“为什么呢?”

严靖曦用筷子拨弄了一下鱿鱼,“切反了,当然卷不起来。”

“征征没说清楚。”乔烈儿咬着筷子头。

“征征是谁?”

“我们的新局长。”乔烈儿想起美味的茶叶鹌鹑蛋,吸溜了一下口水,以免流出来太丢人现眼,“虽然查案很菜,不过他很会做菜。”

“也算有一技之长,只是蹲错了坑。”严靖曦探瞬的门光看着他,“你最近是不是在跟‘杀医案’?”

“嗯~”乔烈儿警觉地盯着他,“你怎么关心这个?不是说好不干涉我的工作吗?”

“随便问一下。”严靖曦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那些恶心事儿,我躲还来不及呢!”

乔烈儿笑着拍掉严靖曦的手,用手背抹了一下额角汗,把风扇调高了一档。

“不是装了空调么。”严靖曦看见他汗涔涔的样子,伸手把他贴额角的湿发撩到耳后,“怎么不开?”

“买空调花不了多少钱,可电费耗不起。”乔烈儿低垂着眼,用筷子夹起白米饭往嘴里送,从小到大吃住在家,柴米油盐、灯油火蜡,啥都不用他操心,自打搬出来跟严靖曦同居后,才晓得日子要精打细算。

严靖曦心里微微紧缩抽痛,握着他的手郑重地说道:“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别弄得一副情深深眼蒙蒙的样子。”乔烈儿抽回了手,讪笑道:“小爷用不着你来养。”

严靖曦凑近亲了他一口,“知道你是爷们儿。”

他捕捉到严靖曦眼里一丝闪烁,“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严靖曦埋头扒了几口饭,他在想一直在想,关于生活、关于前途、关于,他不是甘于安稳的人,机会不会无缘无故砸到自己头上,像指间沙一样稍纵即逝碰到就要好好把握。

乔烈儿对上严靖曦的眸子,那双漂亮含笑的桃花眼有时像极了一汪深潭,有时候他看不透彻也看不明白。

晚饭后乔烈儿一边在网上查资料,一边在□□上继续请教那位专家,窝在床上的严靖曦抱着手提电脑查阅,只是乔烈儿并不知道他们查的是同一样资料。

☆、大学宿舍

z市音乐学院。

正午的宿舍静悄悄,走廊上鞋子、拖鞋随意地扔了一地,黑猫掂着脚穿过楼道。

“这帮懒妹子。”刚洗完头用布裹着卷发的宿管大妈一边念叨着一边推门指着扔在楼道的鞋子、杂物,颐指气使道,“赶紧收进去,再发现全扔进垃圾桶里去。”

穿着背心短裤、睡衣睡裤,头发凌乱的妹子们懒洋洋地把东西收拾回去。

“咯咯!”大妈敲了不止十下门,走廊尽头601房没有回应,嘴里念着“601、601开房”

空调的冷气从门缝溢出来掠过宿管大妈穿着平底凉鞋的脚面,大妈用头疑惑地贴近木门,里面悄无声息,转身准备离去走出两步又折回来,从后腰摸出串成一大把的宿舍钥匙,一阵钥匙金属摩擦撞击声后,宿管大妈找出601房的钥匙插进去“咔嚓”旋开了门。

冷气扑面而来夹着一股微甜的气味,四人的房间只住了两人,另外两到在学校外面租房子,淡绿色的窗帘挡住了西斜的日照。

宿管大妈往里瞧,妹子头耸拉着睡在靠里头的铁架床下铺,如瀑的黑发垂落在床沿,覆盖在腰身的薄被一半已经划落到地上。

“怎么睡得像死猪一样。”宿管大妈走到床边,惨烈凄厉的尖叫声在宿舍楼里回荡,听得人毛骨耸然。

女学生脸色灰败,杏眼圆瞪嘴唇黑紫,苍白的手临死时还撕扯着衣领,宿管大妈吓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让她胸口发闷。

被惊醒站妹子们有些在自家房间里探出头、有些走出来站在楼道,两名相对大胆一点的女汉子亦步亦趋走近601房,强撑着抖得筛糠一样的腿进去拽起还坐在地上的大妈往外走。

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宿舍楼的女生站在外围三三两两抱团私语,眼神既惊慌又好奇。

赵捷飞回头朝落在后面的法医徐强喊道:“光头强,快点。”

“腿短,跟不上。”徐强拎着箱子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我来吧!”赵捷飞接过徐强的工具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六楼。

下了窗帘的房间光线昏暗,徐强的徒弟刘星给尸体拍了照片,两人合力把尸体抬下来进行现场初步尸检。

“下颌、项部僵硬。”徐强戴着手套从头到脚按压尸体全身的肌肉,掀开死者的衣服发现身体左侧处有尸斑,他指压下去颜色渐退,抬头看了一下空调的温度是26度,“死亡时间大约两小时。”

赵捷飞蹲到徐强身边,“尸体有没有被移动过?”

“尸斑集中在左臂外侧、左肋下。”徐强指尖顺着身体往下滑,“还有这里,左腿外侧。”

“死者是靠左侧身睡。”赵捷飞看向徐强,“没有被搬动过。”

“正解。”徐强点头赞同,“这里是案发第一现场。”

赵捷飞站起来环顾房间,桌面上放着一把小提琴和调音器,空调的冷风吹过,乐谱的章页随风扬起再落下,那些蝌蚪符号他看不懂。

窗台上企鹅形状的加湿器已经停止了喷雾,透明肚子的水已经干涸,联想手提电脑依旧亮着,赵捷飞戴上手套敲了一下键盘,屏保加了密,吩咐手下韩睿,“送去技术科解密,重点检查浏览轨迹和聊天记录。”

赵捷飞弯腰检查床铺,简单的上下两层铁架床,死者睡下铺,赵捷飞掀开被褥和枕头,一个带喷嘴雾化瓶滚到地上,瓶身上贴着标签“沙丁胺醇”,“光头强,这是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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