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香袋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她这才也出屋下了楼去。
用饭的时候两人都没说一句话。直到上了马车,胤禛依然沉着脸,一言不发。寤生瞅了瞅他,嘴唇嗫嚅了几下,终是忍不住问道:“胤……四爷,这是要往哪里去?”希望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正在闭目养神的胤禛微睁开眸子睇了她一眼:“雍亲王府。”然后就不再理她了。
寤生看着他那张冷淡的面孔,虽然心中忐忑,却也不便再多问。抱着膝,专心打盹儿。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侧倚在软榻的一角,蜷缩着身体睡了过去。
熟悉的痛意又在心底涌起,修长的双眉蹙得越发紧了,他闭眼暗叹了口气,拿过毛毯为她盖上,又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这个可恶的女人,还是睡着了更可爱一些。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句。
一路走走停停,将近一月,才到了京城。
那天到地儿时她恰巧也在睡觉,直到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幔精致名贵,屋内明亮大气。两个清秀的丫鬟微笑着对她恭敬行礼:“主子醒了。”
她怔了怔,“主子?”
其中一个高点儿的丫鬟笑着道:“回主子,是爷吩咐奴才来伺候主子。”
“这是哪里?”她蹙了蹙眉。
“回主子,是雍亲王府东书院东南角的一处阁楼。这屋子是爷专门让人收拾过的。”
寤生看了看窗外,穿上鞋出了里屋,见外间仍是厢房结构,房子外面是单独隔出来的一个精致的小园子。若是垂花拱门门口没有侍卫守着,这景象大概会更和谐一些。
她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厌恶,“那是怎么回事?”
丫鬟仍耐心地笑着:“爷说了,不相干的人不能随便来打扰主子,就命侍卫在外守着。”
冷笑了一声,她转身进屋,在椅上坐下:“你们爷把我弄到这里来,是不是府里其他的人都不清楚?”
丫鬟微怔,随即笑着摇头:“回主子,这个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爷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径直就抱着主子到了这阁子。第二天底下的人就都知道爷从江南带回来一位可俊俏的主子,奴才们也就被指名过来伺候主子。哦,爷还说,主子没事不要出了东书院,府里太大,怕主子走得远了劳累。还有,也是爷吩咐的,主子想要什么直接跟下人说一声就行,千万别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