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玥:“是耽误了才是。”
楼宴嘴角抽了抽,也没有揭穿她,趁着此刻她心虚的功夫,得寸进尺道:“那行吧!夫人把衣裳给我拿进来吧!”
“哎……”
秦容玥在后面皱眉道:“你自己拿不行吗?”
远去的楼宴没有理她。
秦容玥没的法子,寻了衣裳给他送进去,楼宴有意挑逗她,自然是半遮琵琶的露了一些给她看,缠着她去拿澡豆等物,秦容玥闭着眼睛拿了。
纠缠了一会儿,眼见秦容玥就要发毛,楼宴自放她进去睡觉,昨夜她心里生气了半宿,没有睡好。
楼宴看在眼里,也实在是心疼,不管她打着什么注意,能够撑着半夜不睡等他,已经是极好的了,楼宴心里满足,想着今晚帮她入眠。
没想到……
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睡的很香,雷打不动。
“唉……”
楼宴长叹一声,将踢掉的被子给她盖上,躺着睡去。
翌日,秦尚眉没有出来吃饭,楼宴好奇了一阵,看到大家三缄其口的样子,也知道是自家夫人和人长谈的结果,果然祖孙两个都是不吃亏的主。
无声的用了一顿早饭,楼宴精神饱满的去了扬州府衙,在大家觉得都是一个百花楼喝过酒的交情,好歹有了一丝情分的时候,但楼宴黑着脸开始了真正的办公。
下面是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在册,有些是刚从家里衣冠不整过来的。
“扬州的布政司,王厉……”
楼宴说着人群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蓝色官袍,看样子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
“下官在。”
王厉虽是应着,也没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情,甚至在场的官员都是这么以为的。
“拉下去,择日押送京城。”
王厉的瞌睡一下子没有了,觉得不可思议,问道:“巡抚大人,你莫不是匡我的吧!”
楼宴冷笑,“你自可入京问问你的好岳父,看看我是否匡人。”
王厉,仁丰三十七年进士,在榜探花,孙清洲的女婿,为官三年至扬州,多年盘旋南方拢财,为虎作伥。
不待王厉反应过来楼宴已经把他的老底掀了一个干净,连他三个外室养在什么地方,生了几个孩子都知道。
知州和通判等人便知道,楼宴是动真格的了,一出手就是背景最为雄厚的王厉,首辅的女婿,说起来两个人都是首辅的女婿……
本该一战啊!
目前看来,这个巡抚大人占上峰。
每年的南下巡抚,都是说的严重,一顿饭能够解决的绝对不留到第二顿,今年意外了,王厉一倒,人人自危,楼宴用三天的时间革职了三人,扬州八百年问不出来的悬案,楼宴进去半个时辰,招供了……
众人进去一看,娘奶奶的啊!
呲牙的老鼠在犯人的身上乱窜,手都给咬破了啊!脸上指头长的伤疤差一点就到眼珠子了,红艳艳的血珠正往地上流。
就这样,巡抚大人还是如沐春风,风度翩翩的走出去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楼宴开始了和上辈子一样,眼里心里只有办公查案的状态,连着好几天都是歇在府衙里面,灯火通明的。
秦容玥心里开心的不行,面子上却要表现出我很伤心,我一点也不高兴的样子,每天对花叹气,望月感伤,看的秦尚眉呆在屋子里面把楼宴骂了一个遍。
看到每隔一日,孙女亲自看着让人给楼宴送吃的,秦尚眉心里那个气啊!
不识好歹的混蛋,有家不回,可怜我娇花一样的宝贝孙女了。
而收到秦容玥精心交代的饭菜,楼宴咬着牙,把酸甜苦辣咸各种难以言喻的饭菜吃了一个遍,拉着肚子也不便宜府衙里面的狗。
脸色一日比一日铁青,三分是气的,七分是吃的,大家看到他的脸上愈发认真的办公。
腊月底的扬州,河面结起了薄薄的冰,枝头寒霜不化,秦容玥母亲的去世十年,忌日也算是到了。
当归园迎来了今年的第二批客人,为首的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玄衣铠甲,剑眉朗目。
俨然是远赴边关的李溟武无疑,看到已为人妇的秦容玥,眼中带着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丝毫不见尴尬。
“表妹,许久不见。”
秦容玥忍着口中酸涩,笑道:“表哥,许久不见。”
少年一别,已是江水东流,再见一生,归来仍是他当她妹妹,用心呵护,她当他哥哥,满眼敬佩。
只是,这样的情谊在别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单纯了。
别人,好比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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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楼大人今天什么感受?
楼宴:本来挺开心,夫人吃醋了……后来不开心,我吃醋了。
众人:这不是很公平吗?
楼宴:不公平啊!我的情敌有戏份,我更烦一些。
众人:斤斤计较,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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