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室吗?就没有想过那个水龙头里流出的或许不是水而是du气吗?你有没有后悔过?”
墨尔德斯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我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你一个亚洲人为什么一直要替犹太人说话?”
“你呢?为什么那么憎恨他们呢?只是因为经济危机的时候他们……”
墨尔德斯打断了她,“你讨厌老鼠吗?”
沈云疆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讨厌。”
“犹太人在我们眼里就像你们看到老鼠一样只想用尽各种手段除掉。”
“可是犹太人不是老鼠,他们是人,跟你们我们都是同类,同类相残不是文明的行为。”
“啧,”墨尔德斯有明显的不悦,“云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你争执,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
沈云疆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她为什么要孜孜不倦费劲口舌的想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为她心软了。
如果墨尔德斯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集中营指挥官,她可能会永远憎恶他,并且恨不得他立刻就地正法。
可是从之前的游击队埋伏,到战场上他的表现,再到战俘营中作为囚犯自身难保却还想办法照顾她的他,让她真的开始心软了。
他现在只要不被带去提审的时候,一直都在帮她干活,而且还省下口粮让给她吃,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弥足珍贵。
她曾经问过系统,他有没有可能得到救赎,系统这样说:“只有认识到自己的罪孽并且接受他该承受的罪与罚他才可以得到新生。”
这个新生的意思沈云疆并不是太懂,可是系统也没有再跟她解释。
墨尔德斯的头发被剪掉了,那一头纯粹的金色的头发曾经是他们日耳曼民族骄傲的象征,可是看守说为了防止长虱子,必须统一剃掉。
沈云疆看着他那头极短的寸头其实觉得还好,可是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她还是能从他的细微的表情中察觉到他很难受。
这些都是他曾经在集中营中对待那些囚犯的做法,沈云疆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