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含率先坐到一旁的沉香木制的玫瑰椅上,请祁婴入座后,问道,“我听折郁说,你在合虚山时,身子不大好。你胸前那块原本已结痂的伤口,近日还化脓么?”
祁婴眉间轻蹙,继而听萧含说道,“佛曰贪嗔痴恨爱恶欲,我乃你的恶所化。前世你七情六欲齐全,所以能长时间抵御佛光。可今世,我和你不再是一体。自然,你也不能与佛光长期对抗。”
萧含又道,“我命萧棠来此摄魂,只因苏门离岐山较之玄宫更远。我从前在岐山时让你杀人,你至今未学会。不过也不急,你总会杀人的。”
祁婴不解,耐着性子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含缓缓摇头,他摊开手掌心,那些红铜炭盆中的殷红火光便齐齐朝他手心涌来,待那些火光耗尽,他手心中已然出现一颗殷红的丹药。
他将丹药递给祁婴,淡淡道,“我并不想说什么。”
祁婴并未动手接过,他定睛瞧着那丹药。
从外观来看,这丹药同寻常的并没有任何区别。那颜色却不同寻常的黑色丹药,是呈殷红色的。它的味道腥味浓重,但不似血腥味,细细闻着,这腥味之中竟然还带着甘甜。
萧含笑道,“你若想闻,便拿过去细细闻。不用这般费力。”
祁婴:“……”
祁婴还记着方才萧含一副严谨冷漠、寡淡无味的模样,可是现在萧含却一改冷漠,对他说笑。他脑中思及阳山君,又想起萧含派遣甄萧棠来荆州摄魂,整个人便愈加全然阴沉起来,毫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