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老五爷已不在世,那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是以,祁婴眸光一闪,灵机一动,凑到苏乐跟前来,那脸凑得极其近。
他充分发挥了想象力,大胆猜测道,“我觉得,这妖君和那仙友,不是情缘,就是死敌。”
苏乐挑眉,认真探讨问道,“何以见得?”
祁婴咧嘴笑道,“试问,若不是情缘,哪能追一个妖君追到华长山去,哪怕是魂飞魄散都还纠缠不清。再试问,若不是死敌,那估摸着也不会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到华长山去。”
苏乐问道,“那阿婴觉得,他们是情缘还是死敌?”
祁婴摇首道,“我不知道。三界中,几十年前的事情尚且都很难追踪真相,若是千年前,即使是鸿泥雪爪,那事情也是很难去考证。”
继而,他又道,“不过,若是让我猜,我就猜他们是情缘。”
听罢,苏乐从百物囊中拿出锦帕擦拭野果的水渍,他将野果递过去,又听祁婴说了一句。
祁婴正儿八经道,“若是一对死敌死在一处,那也太倒霉太没有情调了。虽说,和死敌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一种千载难逢且让人想都不敢想的机缘,但这机缘毫无疑问也是孽缘。”
他又叹息道,“你说,这得是多天道无情,才能这么折磨一个修为高深的仙友。”
苏乐展颜,脑海中闪过一丝对岐山藏书阁宗史的印象。
这几日他居于岐山,翻找岐山药卷残书之时,也在藏书阁找到了一本有关白月宗历代记载的宗史。
他温润解颐道,“我只听闻那妖君本是即将继位妖界的妖尊,至于你口中的那仙友,据白月宗宗史记载,那是白月宗几代之前的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