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这么问,可那妮子说不可能,因为除了哭泣还有人的尖叫声,那声音分明是......是......”
“是什么?”皇后见她总是欲言又止,有些不悦的问。
迎春的年纪虽大了些,可也是未出阁的姑娘,说到这里不由得红脸道:“是人的欢好动情的声音!”
“什么!!”皇后噌一下站起,随即又发觉自己失态,绞着衣角坐下道:“别胡说!一个婢女怎么能听皇帝的墙根?许是皇帝招信了哪宫的娘娘,再不济还有宫女之类。”
“可是,娘娘,您自己说敬事房来报,说皇帝许久不曾宠信过哪宫的娘娘,也没听说哪里有宫女叫皇上看上过。”迎春嘴快道。
“会不会......”皇后咬咬牙说:“翠芙宫的?”
迎春哧一声笑出来说:“娘娘,如今五月底快六月了,贵人的肚子怕是有七个月了,怎么会呢?”
皇后想了想也是,随即又扳起面孔说:“你们这些宫人真是不懂规矩,主子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迎春有些委屈道:“娘娘,奴婢来告诉您也是因为春妮她们担心皇额。”
皇后抬眼说:“怎么说?”
“那妮子说也不止她一人听过这样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都不分明。可越是这样越叫人害怕。她说有个胆大的小太监曾经偷偷往屋里头瞧过,虽然遮得严实,可床上真的是两个人影。听说里头曾经送出来的衣物上粘了些污迹,甚至还有血迹。”
“什么?”皇后越听越觉得耳根发热,床第这档子事情她并不擅长,皇帝碰她也是发于情止于礼,她几乎不能想象迎春说的那些。
“娘娘,底下人都说,皇上他......他似乎在寝殿里藏了个人......”
“够了!够了!”皇后温怒的深皱眉头说:“这样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不是你们这些个下人们该说的!”
迎春委屈的撇嘴说:“奴婢也是为娘娘不平,皇上许久也不来咱们宫了,这样下去翠芙宫生的就是大皇子,娘娘您性子太软了。”
一提子嗣,皇后有些动摇,她垂下眼帘忧郁道:“本宫自己不中用,讨不了夫君的喜欢。”
“娘娘,你就这样放任皇上吗?或许又要冒出个兰贵人梅贵人之类来路不明的女人。”
“那又怎么办?”皇后唉声叹气道:“这后宫是皇帝的,他想做什么又岂是本宫能干涉的?”皇后性子温和,又从来没有经历过争宠这样的事情,遇上这些事情只能自怨自哀,却毫无应对的方法。
“这......”迎春转着脑瓜子想了想说:“娘娘,其实这后宫也是您的后宫,除了皇上外,您也是主人,咱们为何不去辰明宫瞧个究竟?”
皇后吓了一跳道:“不成!不成!若皇上知道了,必定要怪罪本宫。”
迎春说:“皇上白日里为了江中王的事情忙碌,一直都在宣德殿议事,是不会回辰明宫的。”
“好了好了!”皇后烦躁的摆了摆手说:“这件事情,再容本宫想想。”
辰明宫。
杨宏文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