巯没有听到宋溯说什么,等耳边清净下来时才发现宋溯被家长带回了家。
余望接到电话赶过来,拿出湿巾温柔的擦擦余巯哭花的脸,细声细气的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宋观贪婪的盯着余望看,忽然对上余巯的视线,没由来的心里发慌。
“玩具是怪叔叔送的,爸爸,我没有乱拿别人的东西。”
“爸爸相信宝宝,但是陌生人的东西不能乱收,还给叔叔好吗?”余望吃力的抱起余巯走到宋观身边,“你的东西我们要不起不敢要的,以后不要随便接近我的宝宝。”
宋观来得晚,冯家的宝贝受了气在一旁吵吵的他头疼,还没说上话余望就过来了。那张脸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嫩气,身形也像是没发育完全的十几岁的学生,唯独眼神充满了坚毅。
冯茗很讨厌,冯茗的家人也很讨厌,他们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们父子俩个,言辞间充满了不屑。
宋观越看余巯越顺眼,打断他们的话,“你们想对我的儿子怎么着?当着我的面威胁我的爱人,这种行为不仅仅是过分了吧。”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余望傻眼,冯茗的家长面色各异,他们怎么没听过宋观有儿子还有个同性爱人?
余巯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他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宋溯的背影和不信任的眼神。
这件事变成一颗种子,生长在没有太阳的地方,吸收了太多的负面情绪生长,破土而出伸展着柔软的蔓,一点点缠上余巯的脖子。
自从这场闹剧匆促收场后余望带着余巯搬家了,直到上高中余巯才碰到宋溯,宋溯的变化太大了,人前人后两个模样,尤其是面对余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限制级画面。
余巯的变化也很大,从白白软软的雪团子变成了小黑球,宋溯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宋溯,我只问你一件事。”过了几分钟,余巯从一样的情绪中解脱,声音嘶哑,“六岁那年我跟冯茗打架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要用怀疑的眼神看我?”
宋溯在心里想着说辞,思考如何令余巯消气,消肿不久的半边脸自动开始疼起来,悲哀的想,卖个惨可以求余巯打另一半脸吗?结果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问题。
十几年前的事太过于遥远,宋溯能想起来是因为玩得很好的朋友突然有一天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而且当年软萌的小余巯下手是真的不留情,之后听家长们的闲谈宋溯才知道余巯在幼儿园也经常跟小朋友们打架,至于原因大人们之间的谈话总是遮遮掩掩,意有所指的,小时候的宋溯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余巯需要保护呢,大概是因为太可爱了,软软的叫他哥哥,眼睛非常好看,宋溯的保护欲直接到达顶峰。
“啊?”宋溯吃惊,“我什么时候帮着冯茗那小子了?我一直都看不上他啊,要不是一堆人一起玩我根本不想理他。”对上余巯质疑的眼神,“你对我的误解……”宋溯恨不得对天发毒誓,“我小时候最喜欢你了,天天给你买奶糖吃,你都忘了?”
“是什么造成你对我的误解这么离谱?”宋溯痛心疾首,“你就因为这件事一直看不上我?对我的示好无动于衷?”
“这不是小事。”六岁的余巯伤心了很久,他的内心记住了那种痛,无法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