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可鉴,他跪在她脚边都没见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宋越北几乎是同时抓住了屈理的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屈理用手摸了摸脸百思不得其解,不该啊?什么时候有姑娘见着他这张脸还会躲?
他向着她走了一步,“玉小姐。”
玉鸦赶忙又往旁边走了两步,“男女授受不清,你别过来。”
北梁习俗这么奇怪,万一他又说什么肌肤之亲,非让她负责怎么办?
吃过一次亏,她可不能在一个坎上吃第二次。
宋越北脚下挪了一下,正好挡在屈理面前,推着他的肩膀把他强行转了个面。
玉鸦凑过来问宋越北,她压低了声音,“那些人也是你的朋友吗?”
船上的人在视野中逐渐变得清晰。
宋越北眯了眯眼,玩味地一笑,“算是吧。”
随着那艘船地靠近,船上人越发激动,各种鬼叫吆喝着,像是一群兴奋地上蹿下跳的猴子。
这种躁动在他们看清了站在屈理身边地另一个男人时戛然而止,所有声响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去,像是突然集体被人捂住了嘴。
只有船工一无所知的按照嘱咐拿出木梯往这边船上甩,这边的船工利索的接了木梯。
船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大喊道:“搭好了,大人可以过去了!”
屈理这人最爱看人倒霉,越倒霉他越来劲。
对面人没声了,他索性拉下半边袍子露出肩膀,热情地向着对面挥手,眉飞色舞的高声招呼,“来来来,各位大爷快过来一起玩啊。”
没人搭理他,只有他一个人喊得热情万丈。
玉鸦对宋越北说道:“这些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吗?他们看起来好像也很怕你。”
宋越北面不改色,“可能他们也比较容易害羞,怕见人。”
文逸直僵直了身子看着那张不算陌生的脸,面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一脸苦相,“宋,宋相……您,您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