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老掉牙的指责之词了,只是这一次宋越北的确让人抓到了短处。
史怀义振臂一呼,原本太常卿管羽就是坚定的忠君之人,若不是有一腔热血,他也不会在宋越北势大的情景之下,明知临时撤换宋越北让皇帝主祭有可能触怒宋越北,知不可为而为之。
见小皇帝主动给宋越北台阶,替宋越北这个奸贼找理由。
他心中悲凉不已,但却也不得不顺从皇帝。
此时史怀义这一番大义凌然的叱责,直接点燃了他,让他再次热血沸腾。
不仅太常卿,一时之间群臣激愤,数人站了起来,围着宋越北斥骂。
史怀义环视一圈,见这几人都是早晨在别殿与他交谈过的人,又看向几个藏在人群中的熟脸,高声道:“公有何惧?”
他这一激,人群中竟站起数十人。
简单来说,大家都上头了,一个人身处集体之中总是很容易被同一种激昂亦或低落的情绪感染裹挟着去做同一件事。
宋越北作为一个宰相来说,他没什么缺点,鞠躬尽瘁从不迟到早退,一心为国。
加之他正值壮年,精力旺盛,工作量极大。
而且有好处还会想着大家,为人也十分亲切,见人总爱笑。一般不怎么摆架子。
但问题就是他太勤勉了,做好了事,得了他的看重自然会被他重赏。
若得罪了他一二,则会有性命之忧。
他说一不二,独断专行。
朝中只能存在一种声音,那就是他宋越北的声音。
自他上位之后,御史台就每每只能装聋作哑,全因不肯装聋作哑,性情刚直的那些人早死的差不多了。
想活着就只能闭上嘴,好好干活不仅能升官还能发财。
今日站出来的人一半是早已被边缘化不得重用的宗室与勋贵,一半是心中还有梨襄,更对宋越北早有不满,但平日畏惧宋越北的威势而不敢言的人。
一个人畏惧不敢言,但一群人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袁莲山变了脸色,他刚想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