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四年才终于得到这个见她一面的机会。
他需要更耐心一点靠近她,得到她的好感。
虽然他对此全无经验和头绪。
但她总归现在对他不错,应该算是有点好感了。
这一点好感来之不易。
他对玉鸦笑道:“多谢玉小姐费心。玉小姐这样照顾我,某真是粉身也难以回报。”
“这药你拿着。”玉鸦将药瓶推到他手边,“出去记得替我把门关上。”
这便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宋越北收了桌上的汤罐和碗,将药瓶收入袖中,起身向玉鸦一礼,退了下去。
阮御在他的房中已经等了很久,一见他回来,便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昨晚去见玉小姐了?一整晚都在玉小姐那里?”
宋越北取了水,低着头将汤罐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
阮御围着他转了几圈,神色却不像是高兴。
“不过是一夜而已。我劝你切莫多做什么无谓的幻想。女鸦那般的姿容,又是杀手,一身的风情。她走南闯北经过手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
漂泊的乌鸦怎么会为一根树枝停留,纵然是用金子搭的巢,也不能长久的留住她。那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宋越北抬起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昨夜女鸦喝醉了,我只是留下照顾她而已。那个头发遮着眼睛的男人也在,屋中并非只有我们二人,而是一共有三人……”
阮御惊呼出声,“三人?果真放荡!”
宋越北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撕碎,阮御很快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想错了。
他的声音弱了下去,哀求道:“我说错了说错了。你千万别把这个话告诉给女鸦听。”
宋越北的眼神仍旧冷淡,他收回目光,低头仔细地洗着手里的汤罐。
阮御绕着他走了几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样的人如果留下来,只能跟我一样做奴隶了。奴隶要对主人有用才行,你的容貌本就有损,做事也不太利落。奴隶要给主人洗衣做饭,将她的屋子打扫干净。
不然哪天一日没做好,或者有一天她忘掉你,就会把你转卖给别人,或者杀了你。而且鸻察永远都有新的奴隶被送来,说不定下一个奴隶做的更好,更会讨主人的欢心。你那位女鸦都不用新奴隶,她身边可从不缺奴隶,连襄君大人都想做她的奴隶。只要她勾勾手指,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呢?”
宋越北用软布擦拭着手里的汤罐,指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