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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遍布着奇异的、如花朵糜烂的气味,暧昧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在一阵混乱的抵拒里,玻璃门被带拢合上。
细软湿润的发丝垂落在浅灰的瓷砖上,还随固定的频率抽颤着徘徊。
“啊、啊……”苏昔手被束缚在身后,肚子压到凉寒的砌台上,止不住呻吟,身体发着热,可由于体寒,他并没有出太多汗水,一直自上往下滴落的都是眼泪。
他真是恨死了自己的这种体质,明明他没有想哭。
身后的人刺痛他的身体,几乎每一次都侵犯到最里面,他下巴突然被抬起,那人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看着被人随意操弄的自己。
镜子里的那个人浑身泛红,颊上尽是不断被洗刷的泪痕,眼神迷离而挣扎,每次被顶撞时都会有一刹失神,鬓边的发湿漉漉在脸侧贴了贴,又继续垂下去扫在肩膀上,惹得那一处发痒。
乳头是艳艳的粉,左侧那边的环在灯光下闪耀银白,身后那人没有碰上了新装饰品的那边,却将手探到右侧,来回捻弄着那边的柔软凸起,挤压、揉捏、掐刺,一番手段调教下处于中心位置的肉粒自然挺立起来,身后那人实在了解他,几乎每一次下方的插入都恰巧顶住他体内的敏感点。一个多月前的身体记忆在这般如刑罚一样的刺激中被强行唤醒,疼痛和羞辱勾出了难言的欢愉,像过往的数次那样,他的下半身也有了反应。
“你看,苏昔,你明明这么喜欢我这样对你。”段溯压在苏昔身上,抬起苏昔下巴的手伸进他嘴里逗弄起那条湿热柔软的舌头,两指将它夹出来微微卷曲把玩后,又任它缩回去。
苏昔皱着眼尾紧闭上眼,眼角的泪液汹涌而出,眉心微蹙,如墨画般的眉尾部低垂,哀伤而脆弱。
偏偏这样的他还能如有着信仰的受难者,固执而洁净。
令人心悸的、着人抓狂的、绽放于残忍中的美。
段溯看着这样的他,几乎快压抑不住内心蓬勃的恶欲,手下身下的动作愈发粗暴,他多想弄坏身下的人,将之吞食入腹,成为他的一部分,与他永不分离。段溯眼睛发红,嘴边是难抑的笑,他缓缓张开口。
“啊!呃啊,呃……”苏昔猛地颤动,看向镜子,段溯的脑袋覆在他颈侧,一口咬在苏昔的后颈上。
苏昔本能地挣扎起来,思绪混乱地颤抖着,又被死死按住。他如今的体力所剩无几,已经只能任人摆布。许久,段溯抬起头,嘴角还染了血,苏昔呜咽着,胸膛起伏,几乎快抽不上气,他太疼了。
苏昔还没缓过劲,段溯又突然搂着他的腿将他抱起来,下头的东西还插在苏昔的身体里,随着步伐一进一退,弄得苏昔彻底软了身子,直到他被扔到床上,那根东西才退出去。
此时段溯又解开了缚住他嘴的装置。
“咳……唔呃。”下半张脸的肌肉早就麻木了,苏昔嫣红的嘴唇颤抖着,有些难以咬合。他没有力气坐起来,只是平复体内的欲念,拼命合拢双腿,希望不要再被拉开。
“现在是咬不伤人了,果然还是要好好管教才行。”段溯好整以暇看着被折磨得无力反抗的苏昔。苏昔抽着气,没有理会。
段溯也没去计较这小小的无礼举动,他有的是办法让苏昔注意到他,并且只会注意到他。
全心全意。
他俯身牵起苏昔一缕头发,放到唇边亲吻,鼻子嗅着,喃喃道:“不够的……苏昔,不够。”他触上苏昔刚穿上乳钉的那边胸膛,又扶起苏昔的肩膀,抚摸着他刚刚咬出痕迹的伤处,惹得身下的人浑身颤抖,“光是这里不够,还有这儿,也不会够的。”
苏昔茫然地睁着眼看向他。
“不够……”段溯扔开那缕黑发俯下身,苏昔的瞳孔蓦然放大——
“啊啊!”惨叫声凄厉,没有装置的干涉,那声音像是夜莺的啼鸣。
段溯双手死死握住苏昔线条美好的前臂,又覆到他的肩膀上,忽而亲吻,忽而噬咬,最后留下一个带血的印子,随后他换了别处,就这么一口一口咬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疯子!”苏昔徒劳地往后躲,哽咽着骂,时不时抽下气,偏过头时泪水在脸上划出新的轨迹,他甚至对段溯爆了粗口。
段溯只是哼笑了一声,埋头用下一个血印回应了他。
像是一个嗜血的行刑者,誓要让承受者崩溃。
“疯子……你个畜生!给我滚……”
到锁骨时,皮肉再度生生被咬破。苏昔只觉得这人的犬齿几乎咬进他的骨头里,要在上面刻出凹痕。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怎么能,让人有机会这样对我?这般境况下,他的愤怒不甘都难以展现,余下被允许宣泄的方式唯有呻吟哭泣:“别继续了……停下……”
腹部腰侧只有亲吻和揉捏,是难耐的痒,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后来到大腿内侧,面对鲜美白嫩的肉,他的腿被强行拉开,那人又狠狠咬下去,残忍地施予疼痛。
“呜呃……”
“呜……”
“你究竟是为什么…
', ' ')('…为什么是我?”他哭着问,理智的弦将近崩断,差点将不该出口的话吐露:凭什么,都不肯放过我?
段溯听到了他的问题,动作有一瞬的停滞,却没有回答。
到一切的最后,苏昔只任生理性的泪水淌着,彻底安静下去。
无法阻止,便只能放任。
待到苏昔身上已经留满了印记,段溯心满意足将人抱进怀里,顺着顺滑的发丝抚下去,手指卡入背脊摸上骨节,用力按压着,要在拥抱的基础上再一点一点将人扣入怀里更深处,死死掌控每一寸肌肤的脉动,恨不得深入骨血里。此时他怀中原本一动不动的人幅度极小地扭了扭头。
“段溯。”苏昔轻声唤着。
“嗯?”段溯低下头看脑袋耸动的怀中人正冷冷盯着自己,见他看过来,才说:
“你带给我的,我会……全数还给你。”
段溯看着他,似乎有些惊讶和兴味,突然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那较硬的面部轮廓都仿佛柔和起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苏昔苍白的面容,扫过那些层层覆上的泪痕,指腹按压着,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他低低笑出声,语气兴奋,又带着一股子狂妄和疯:“我期待着。”
他将苏昔抵到墙上,又一次进入。苏昔浑身伤痕刺痛,可体内又翻涌出可耻的快感,他身后乌黑的发丝跟手腕上垂下的两条红线交织,共同律动。
……
苏昔醒来时,手臂已经被解开了,但是被勒出的痕迹一时半会儿很难消退。他扒拉过一旁的手机扫了一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没人联系他,估计室友是以为他在家再住一天。
身体是被清理过的状态,跟以前一样,被咬出血的地方也上了药。
就像是早早换好的床单、准备得极有条理的工具……段溯在这些方面总是透露出一种与他本人给人感受极不相符的精致。
也可以解释为变态的特质。苏昔疲惫地想着,身体内外的难受令他几乎起不来,调整成半侧躺都疼,跑这种事是别想了。他正要合上眼,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受惊了一般,他迅速看过去。
段溯站在门口,戏谑地望着他,语气带笑:“醒了?”
苏昔身子紧绷了一瞬,倏尔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不着痕迹地深吸着气,尽力平静,状似乖巧:“嗯。”
段溯看着他,巡视过他遍布伤痕的身体,又看向苏昔从他进门后几乎没有表情变化的脸。苏昔被他盯着,被子下的手不自觉抓了下床单。
半晌,段溯上前将苏昔抱起来,进到浴室。苏昔全程像个没有感觉的娃娃,低垂着眼睫,任段溯帮他洗漱,湿热的毛巾敷到他脸上,他隔着氤氲水雾抬眼看向正细致伺候他的人。
弥漫暖意的环境里,那眼神森冷。
段溯隔着水汽望向他,温情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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