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商铺换取银钱这种事在京都的勋贵中做不算多,但也不是没有。
多是外表光鲜,内里缺银子,又能豁下脸面的勋贵会如此行事。
云晴郡主自然也听说过,但仍是乍舌道:“五层利,那不就是拿走一半,她倒是胆大。”
阮楹冷嗤一声:“那高升酒坊的大掌柜也不是傻的,他敢给这么些银钱,所求自然也不会少了,否则又怎敢在天子脚下便仗势欺人?不过长亭侯府若是知晓申管事是投效了您,定然是不敢乱来的。”
就如前世她插手申路生的事情后,那掌柜的便找上了长亭侯府,可长亭侯府又如何敢同她对上,还不是悄声忍了。
不过听闻长亭侯夫人怕那大掌柜将事情闹开,为了安抚此人很是破费了一番,真不知她图什么。
云晴郡主笑道:“他们自是不敢,你别忘了,上回在猎场胡乱射箭的那两个愣头青,其中一个便是长亭侯家的嫡次子。为此事长亭侯府不知往我们府上投了多少回帖子,想着为那小子说情,不过我娘一次都没见。听闻那小子如今还在城外的苦力营,长亭侯府若再敢得罪我,我便寻个错处,管保皇上能将他家儿子发配到凉州去,管叫他这辈子都回不来!”
阮楹忍不住掩唇笑道:“原该如此,凭他做的蠢事,苦力营都是便宜他了。”
“谁说不是。”只不过长亭侯的祖上有功勋,为不成器的后代积了德,皇上看在这份情面上特意宽恕一二,否则那蠢货哪里还能活着!
她们二人在上首随意说着话,下首两人听得心里可谓是波澜丛生,尤其是魏氏,往日自己想都没想过的大人物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出现在她们的言谈中,她现在才真正清楚上首坐着的两位,一位是郡主,一位是乡君。
等到两人说完,转向下首时,魏氏便深福下.身,道:“民妇愿签下活契,只是可否与两位贵人单独说话?”
阮楹点了头,下人便引着那何琤安先行去旁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