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怀英站起身,瞥了张氏母女一眼,眸光森然,随后一语不发的向阮老夫人拱手告退。
阮老夫人沉吟着叮嘱道:“陛下此次宣召,你我心知肚明是为了何事,倒也不必非逆着陛下的意思来,府里这事,解决的法子很多,便是一时忍耐下也不算什么,只要我们自己堂堂皇皇,谅那喜好走旁门左道的小人也拿我们无法,你可明白?”
她猜测皇上极有可能是找儿子说阮娴与太子的亲事,担心儿子恼怒,面对皇上也不肯应允此事,又或是说出要赶阮娴出家门的话,令皇上下不来台。
皇上虽然近些年脾气不错,但若这样被拂了面子,心下却也不会高兴的,只怕日后儿孙都会受妨碍。
因为她这是在委婉的劝说阮怀英,让他不要冲动,先应付了皇上,回来再在私下里整治阮娴,那还不是多得是法子。
再退一步说,就算阮娴进东宫为妾,他们也没有将阮娴赶出家门,但表示一个家族不重视某个出嫁女的法子可太多了!
他们又不算是太子的正经岳家,便是不帮扶他,不上他那条船,又如何?
旁人又不是傻的,自然能看出阮家与他不睦。
当然,到那个时候,阮家仍然不肯站队哪位皇子,处境势必会艰难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上皇家,做臣子的又怎么可能占上风。
阮怀英听懂了她这番话中的深意,不由心中暗叹,“母亲,您放心,儿子年纪不小,并非那等冲动之人,该如何应对,儿子心里有数。”
“那便好,快去吧。”
阮老夫人和阮楹目送阮怀英离开,两人心头都不禁泛起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