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事与阮楹无关,她自然不会多管这份闲事。
对方既是要离开了,她又何必让人家心里不自在,于是便温和的微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即便是这样,萧公子也十分有勇气了,委实令我心下敬佩,那我便在此祝萧公子能够在军中找到自己想要走的路。”
萧令南露出几分受宠若惊。
今日两次见面,他当真被阮楹打击的不轻。这会儿突然得到了夸赞,竟是倍感欣喜了。
“多谢阮姑娘。”
阮楹笑了笑,又鼓励了他几句。
萧令南将能说的都说了,见阮楹对他的态度果然大为好转,心下多了几分窃喜。
他自知不便多留,之后便识机的提出告辞。
管家送他离府。
阮楹没有立时离开前厅,坐在椅子上想到方才萧令南所说的话,不由露出几分好笑的神情。
曲思奇怪的问道:“姑娘笑什么?”
阮楹支着下颌,有些漫不经心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安国公倒是能狠得下心来,这么一位宝贝孙子说送军中就送军中了。像他那般单薄的身子骨,还不知能不能受得了边关的苦。早知如何,又何必当初!”
曲思听得一头雾水。
菡萏则笑着接道:“人都说隔辈亲,想来萧公子幼年时,安国公没能放手管教,也不奇怪。如今发现他连严姑娘那等女子都应付不了,自然不得不下狠心,否则日后降等承爵,安国公府只会愈发末落了。”
阮楹颌首,“正是这话。萧令南还算不错了,至少不是个纨绔的性子,他若经此一事,能够更加有担当,或许倒是件好事。只不过,这可不是件容易事。”
没去过边关的人,无法想象边关的寒苦,一如前世去边关之前的她。
只想着,顶多气候恶劣些地处荒凉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