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同你说过的,北承新帝上位后,野心勃勃,他眼下没有对大宛动手,不是不想,而是北承国内的事还未处理清。可那些世家,他并不需要全部处理干净,只需将几个刺头打压下去,其他人自然会谨慎许多。如果这个时候,他在朝堂上鼓动向大宛开战,反而会将他与世家的矛盾转到到北承与大宛的矛盾上来……”
宋文燮道:“你可能明白?”
阮楹点点头,“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你的意思是,留给大宛的时间并不多了。但我们并不能等到北承打上门才反击,而是要主动出击,打北承一个出奇不备,如此一来,既可让北承的兵力受损,又可以让他无法在朝堂上开口,借攻打大宛的事来转移他同世家的矛盾,可是?”
宋文燮舒了口气,笑道:“莺莺,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若是男子,定然是不世出的名臣,毕竟,你太聪慧了,一点就透!我从前一向以为女子是不会对这些事情有兴致的,同她们解释清楚这些,比去战场真刀越枪打一场还要费力!”
闻言,阮楹顿时嗔了他一眼。
“你见过多少女子,又同多少女子谈论起这些,便已经得出如此结论?”
宋文燮:“……”
“不,其实我根本从未同旁的女子说起这些,你是头一个,我方才那些话不过都是想当然罢了。”
阮楹扑哧笑了。“你改口这般快,好似我多可怕,其实我没有旁的意思,不过是想说天下女子千百样,有对这些没兴致的女子,自然也有对这些有兴致的。”
“也不独我一个知道这些。譬如聂家的海瑶,她自幼随父兄在军营里,于两军对战的事,可是懂得极多!而且她还有身好武艺,不似我,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聂家的姑娘?
那不就是聂广疆那小子的妹妹?
宋文燮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莫不是还同聂家姑娘有联络?”
阮楹轻点了下头,“是呀,她为人极热情,回边城时,走到中途就给我写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