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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时慢慢的松开了手,想说什么,最后却只道了一句“是我…对不起你。”
这三个字没有引起林敬堂心里任何的波澜,八年过去,他的心和肺早就被掏空了,迟了太久的歉意,什么意义都没有。
紫虞把手挽在林敬堂的臂弯上,柔声细语的说着话,两人并肩离开了很久,陆青时还是呆坐在原地,直到安筱过来,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赔钱货,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就这么回报我?几个胆子敢得罪林先生。”
陆青时一动不动,继续道“对不起。”
安筱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他,没好气的让保安把他拖回休息室,里面几个刚下钟的mb正嘻嘻哈哈聊着天,看见陆青时的时候,都一致的沉默了,“走走走,外面聊。”
几人结伴走了出去,只剩陆青时缩在沙发里,摸了摸刚才被林敬堂的鞋面蹭过的下巴,那里泛着痒,泛着痴缠进骨缝的酥麻。
夜越来越深,休息室很快就没人了,没有客人的,要么回了家,要么回了宿舍,陆青时躺了下去,眼神空洞的看着地板。
丧家之犬?林敬堂是这么说他的,用词还挺精确,他眼眶通红着笑了一声,眼皮不一会儿就开始发沉,他实在是太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衣服还紧紧的裹在身上,他一只手拉着薄毯,蹙着眉心,睡得极不安稳的模样。
往日哪怕是再疲惫,他都不会忘记清洗干净身体,把这身淫荡的皮换下,假装自己还干净着。
然而好像都没什么意义了,往后他干净与否,在林敬堂的心里,再想起他时,可能永远停留在今天的模样。
露着逼,流着水,一条母狗。
陆青时睡了一会儿,在睡梦中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刚才一桶冰水浇下去,不可避免受了凉,可能是感冒了,头越睡越昏沉,喉咙像是在冒火,他醒过来,半睁着眼睛,去摸桌子上的水杯,然而手腕疼得厉害,抓了好几下都没抓住。
终于用双手捧了起来,对面却有一道黑影动了动,陆青时抬起头,水杯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林敬堂衣衫齐整的坐在对面,陆青时站直身体,不明白他来干什么。
话已经说绝了,陆青时总不至于还有幻想,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是觉得刚才太便宜他了,又追过来报复了?
陆青时坐了回去,咳了几声,语气尽量平和道“林…先生,你还有什么事?”
刚才没顾得上好好看,这时又忍不住的偷偷打量林敬堂。
他眉眼依旧,只是棱角越发锋利,衬着高高的鼻梁,容颜中像是藏着山丘。但从前就细不可见的温柔都被打磨的平坦,再找不到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淡漠。
陆青时收回眼神,林敬堂也缓缓开了口,“脱光。”
陆青时一愣,嘴唇颤了颤,下意识的撒娇,“冷…”
林敬堂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划过一丝讥诮,陆青时明白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手指摸向了身后。
拉链被解开,两个奶子在空中跳了一下,他的脸有点红,微微低下头,继续将衣衫褪去,细的不成样子的腰肢,一根毛发都没有的下身,全都露了出来。
他一直站着,身体微微的发颤,林敬堂的目光也一直落在他身上,只是始终一言不发。
又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敬堂轻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摆,“穿上吧。”
陆青时看着他往门边走,瞳孔缩了缩,不由得往前跟了两步,“林敬堂…”
林敬堂回过头,看见他眼眶已经红了,像个小兔子似的,眸子里还带着些不甘,不解。
明明是被戏弄了,也不敢说什么,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发声音发出来,“我…我不是脱了吗。”
林敬堂倒是有些意外了,他认识的陆青时,很要脸。
他突然想看看,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人还能贱到什么程度。
“想跟着我?”
陆青时没有再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那就跟着吧。”
不等陆青时露出喜色,林敬堂又道,“就这么走。”
林敬堂见他站着不动,手摸向了门把手,直接把门打开走了出去,陆青时漂亮的眸子闪着难堪,却仍旧跟了出去,裸足踏过地面,被大理石的地面冻的发红,林敬堂走的不快,陆青时也就亦步亦趋的跟着。
走廊里的保洁推着垃圾车经过,本来倦怠的神情突然一震,默默的站在一边让出了路,眼神止不住的瞥着二人。
林敬堂回过头,看着陆青时明明难堪至极,眼睛里都泛着水光,却小心翼翼跟着的样子,那种湿漉漉的样子倒是一如从前,欠操。
他突然觉得,养这么条狗,似乎也不错。
不用费心照顾什么,连Aftercare也不需要,放在别的小奴隶身上,舍不得的,太过分的,放在他身上都是施舍。
他把自己放到这个位置,
', ' ')('连一丝余地都没有留下,往后哪怕是被玩残了,玩废了,也没有指责林敬堂的立场。
他自己求的,他自找的。
林敬堂抬腕看了一眼表,“回去把衣服穿上,十分钟,收拾好东西。”
陆青时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顾不得说话,转身就吧嗒吧嗒的往回跑。
休息室就是他的“家”,没有空置的宿舍,所以他一直住在这儿,一个半人高的更衣柜里,放着他所有的行李。
说是十分钟,其实只用了五分钟都不到,陆青时草草的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包里,连袜子都没顾上穿,推门出去,却看见林敬堂已经不在了。
陆青时抿着唇,在走廊里找了几圈,确认没有林敬堂的踪影以后,身体贴着墙边滑了下去,靠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又是止不住的咳了几声,睫毛一下一下的颤着。
没过太久,光源被遮挡,身前投下了一片阴影,陆青时以为是自己碍了别人的事,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抬头却发现,这好像是…林敬堂的人。
“老板让我带你下去。”保镖一板一眼的传达,却看见这人哭了。
边哭着边走,一滴滴的泪顺着眼角淌下去,像是忍了很久,嘴角却是勾着的。
保镖心里犯嘀咕,他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陆青时抱着那个不小的行李包,走到了林敬堂的座驾前,车窗降了下去,林敬堂刚要开口,就听见这人甜甜的叫了一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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