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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嘴唇轻轻的张合都能感受到它强烈的存在感。
陆青时的视线避开车窗上的反光，静静的低头盯着地面，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掰过了他的脸。
慌乱的眸子对上了泛着讥诮的唇角，陆青时又将眼眸垂下。
手指随意的拨弄着那个严丝合缝的圆环，陆青时疼的额间瞬时就沁出了冷汗。
他习惯性的勾起一个讨好的笑，嘴唇微颤着道“先生...疼...”
这样的笑容和那双清冷的眸子不相符。
但是，可能是练习了太久，笑着笑着，就像是和皮肉长到了一起的面具，看的人心烦不已。
林敬堂松开了手，抬眸道“去凯德。”
文耀把车开的平稳，掉了个头：“是。”
在陆青时进去的五年间，一家家商场拔地而起，那个他熟悉的世界，早就不复存在。
莫名其妙的机器摆在商场大厅里，里面是形态各异的小玩偶，小姑娘挽着男友的手臂，撒着娇道“你给我拆。”
陆青时跟在林敬堂身后，低垂着头，等再抬起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踏进了火锅店。
红汤白汤在四四方方的桌子上各自浮沉，店员迎上来，看着这三人，嘴唇张开又合上，半天才艰难的说出了一句，“欢迎光临，几位，里面请。”
不怪他愣住，这三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路人，一个西装革履着，像刚去联合国开了个会，一个剃着圆寸，狰狞的伤疤从衣领中露出，能直接去演黑帮，而最后面跟着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叫花子。
这什么...开发商，包工头和...被拖欠工资的可怜小民工？
“找个包厢。”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儿的包厢都已经被预约出去了。”
文耀啧了一声，刚要开口，被林敬堂拦下了，“就在厅里吧。”
落座以后，右桌的人已经开始划拳拼酒，左桌的情侣头抵着头，挨得很紧，说着悄悄话，林敬堂拿起手机扫了桌子上的码，点了几下，不一会儿锅子就被送了上来。
陆青时嘴唇颤了颤，看着那满满当当的，红艳艳的汤锅，舌根不由自主的泛起了酸。
他捧起了桌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林敬堂已经脱下了外套，挽起了袖口，一道道食材跳进了锅子里。
文耀拿起公筷，把那些浮起来的羊肉按了下去，开玩笑似的道“沈总上次说要吃火锅，您不去，这要是被他知道了，又要气的不理人了。”
林敬堂用筷子夹着毛肚，放在锅里等了十五秒，拿出来以后，嘴角也勾起了，“孩子一样，真没办法。”
可能是柠檬泡了太久，陆青时感觉口中发苦，他喝完了一整杯水，林敬堂才偏头看向他。
一片沾满了红油的生菜被夹到了碗里，陆青时拿起了筷子又放下，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林敬堂已经移开了视线。
陆青时只能低下头，一点点的把菜叶送进了嘴里。
“咳咳...”
几声咳嗽在喧闹的火锅店里小的像是苍蝇嗡嗡，他攥紧了衣摆，重新直起身体，林敬堂抬起手腕，又随手往他的碗里夹了几样。
陆青时杯中的水早就喝尽了，他受不住的摸向桌边的水壶，林敬堂抬眸瞥了他一眼，陆青时对上他的眼神，又把手缩了回去。
他眼睛里噙着泪花，嘴唇肿起，红的像锅底，微张着不断的吸气，无声的哀求着。
“不想吃就别吃。”林敬堂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哑，带着漫不经心的倦怠。
再也没给过他一个眼神，陆青时沉默了半晌，又自己捧着碗凑了过去，“先生...要吃。”
林敬堂放下了筷子，拿起漏勺，舀了满满的辣椒碎片和麻椒粒。
他静静的看着陆青时，看见他指尖颤着，仍旧是带着讨好的笑，没有犹豫就捧着碗倒进了嘴里。
文耀眉心跳了跳，看见陆青时紧紧的闭着嘴，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往下淌。
他难受的用手抓着胸口，身体开始发颤，牙齿仍旧不停的咬合，把那堆残渣嚼的更碎，然后咽了下去。
他说不出来话，只能用气声道，：“谢谢先生。”
文耀看着他涕泗横流的样子，也转过了视线。
原来不受宠的狗是这样的。
骗着自己，把一时兴起的玩弄当作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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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时从上车开始，冷汗就没停过，他忍着粗重的呼吸声，只敢在车喇叭响起的时候，顺势发出一声闷哼。
林敬堂拿起平板，点开了Eden的官网。
Eden，他和陆青时认识的地方。
十年前的模式很简单，在Eden论坛的帖子里找心仪的人，可以留言，可以私信。
而陆青时的勾引方式也直白而有用。
他连着给他发了一个月的裸照。
一天是被绑的乱七八
', ' ')('糟的脚腕，一天是淌满酸奶的小腹，然后慢慢的升级，从粉嫩秀气的性器，到被炮机疯狂顶弄的穴口，见面前的那天，陆青时露了半张脸。
他举着淋浴头，仰头跪着，让水呲进了嘴里。
仍旧心悸。
林敬堂闭了闭眼，收回了思绪，将平板递给了陆青时。
他不解的接过，低下头，然后指尖就顿住了。
Eden为了方便会员购物，竟然还弄了线上商城，陆青时屏住了呼吸，点开了标着数字“19”的购物车。
一样一样翻过去，脸色也越来越红。
小小的，可爱的狗盆，金属的笼子，草莓味的灌肠液....
看到这些东西，陆青时仿佛连胃部烧灼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曾经做爱的场景。
他被林敬堂插入，沉甸甸的鸡巴堵在穴口，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把他撞的连呻吟都泛着无力。
在他失神的时候，又将他的口舌都封住，在他眼角泛红，渴求着呼吸的时候，几个听不懂的音节随着潮浪而来。
“Jet，aime”
Jet，aime，我爱你。
陆青时的眼眶红了红，他退出购物车，再仔细的看眼前的界面，才发觉竟全都是刑具。
每一种都详细的介绍了用法，陆青时看着看着，指尖就开始发凉。
人类的想象力居然丰富到了这种地步。
罚跪器，底下是棱板，示意图中的模特，腰和大腿被绑在一起，直不起身体，脖子被一圈圈的绳索缠绕着，受刑者只能向前用力，把双膝牢牢的压在棱板上，否则就会因为绳子收紧而难以呼吸。
口交训练器，头部被皮料牢牢的包裹，外观像是马嚼子一样，只是内侧连接着长长的假阳，后面连通了一个拉杆，只要将它拉下，漆黑的硅胶就会深深地捅进喉咙，由不得半分挣扎。
………
即便已经开始恐惧，陆青时还是落下了手指，一样一样的选进购物车。
这时突然跳出了一个换购更优惠的东西，陆青时本想关掉，却发现那是一条很厚的毯子，好像是羊毛的，可以打七折。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捧到了林敬堂面前，“先生…我可以…要这个吗。”
地上太硬了，他的衣服又全都被扔了，硌的身上实在是痛，陆青时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林敬堂没说话也没动，陆青时胃里又是一阵绞痛，手上差点脱了力。
他问完就后悔了，刚想说不要了，林敬堂就接过了平板，随手点了加号。
陆青时一下子笑了起来，看见林敬堂又选了一件阴茎电击器。
他的脸刷的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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