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青时照旧将那堆剩下的早餐扫入了垃圾桶,只是想到,如果他不吃,林敬堂可能真的什么都不会给他,倒下去的动作又迟疑了些。
犹豫再三,还是低下头,把残羹剩饭送进了嘴里。
他贱的离谱,陆青时想。
明明林敬堂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就算偷偷吃了,他也不会知道,但是陆青时仍然有了负罪感。
好像一点点的不乖,都算罪过,好像只是没有折磨自己,就算犯了错。
他终于把自己活成了惊弓之鸟,然后甘之如饴。
陆青时吃了个半饱,终于有力气清洗一下自己,他洗干净了身体和头发,把那件被汗浸透很多次的衣服又穿了上去。
百无聊赖,地面擦了两遍,等所有肉眼可见的灰尘都消失以后,他就抱着膝盖坐到了地上,看着日头从高处落下,渐渐睡了过去,猩红的残阳给建筑渡了一层边的时候,门响了,陆青时猛地睁开眼睛,刚恢复跪趴的姿势,就发觉进来的人不是林敬堂。
男人身形给人一种压迫感,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带着两条纵横的疤痕,很深,很长。
陆青时站起身,犹疑的望着他。
“你是……”
“我是跟着林先生的。”
陆青时艰难的笑了笑,“怎么称呼?”
“文耀,林先生一般叫我阿文。”
男人的瞳色很浅,没什么情绪,连一丝敷衍的笑意都没有。
他直入主题,“林先生让我带你去找他,现在可以走了吗?”
坐上车以后,陆青时不安的整理着衣服,妄图把陈旧的卷起了边的袖口抚平,然而终究只是徒劳。
他什么都抹除不掉。
他无心看窗外的景色,不知过了多久,陆青时下了车,突然感到一阵恍惚,这个地方,有些眼熟。
文耀带着他进了一个酒吧模样的地方,装修风格和侍应生的脸都很陌生,唯有门口木制的吧台熟悉的过分。
这张长桌没有上漆,曾有无数人在上面刻字,留下自己的名姓。
上面当然也有他的一笔。
陆青时的脚步顿住了,文耀高大的身躯从他身后笼罩过来,不由分说的将陆青时往前推着。
他麻木的被文耀带着往里走,七拐八绕的,最后被推进了一个不大的房间。
屋里的几人纷纷偏过了头,林敬堂坐在椅子上,脚下踩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奴隶,昏黄的灯光下,墙上四处挂着的刑具泛着幽暗的光。
坐在桌子旁边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眼镜,愣了好几下,声音里带了些讶异,“verdant?”
陆青时的呼吸一滞,缓慢的跪下,朝林敬堂爬了过去。
“先生。”
男人连手里的东西也扔下了,兴致盎然道,“林,你们还在一起?”
林敬堂把脚从那个奴隶的身上拿了下来,慢慢的站起了身。
他没有回答,男人也觉得不对劲,若是从前,Verdant看见林敬堂脚底下踩着别的人,早就要闹脾气了,怎么会是这样一副低着头,不做声的模样。
“今天找你,给他穿个环。”
林敬堂说完这句话,陆青时猛地抬起了头。
穿环这件事,林敬堂连提都没和他提过,况且他的两个乳尖都已经被穿过了,还能是哪里…
男人一下子笑了起来,“以前就和你说了,Verdant很适合穿环的。”
他起了坏心思,朝着陆青时勾了勾手,“快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这么多年过去,是不是还那么好看。”
陆青时跪着没动,林敬堂抬眸道,“穿鼻环。”
两个人都愣住了。
男人苦笑了一下,“林,我这儿东西…你知道的,尺寸都不小。”
林敬堂扬起了眉,“所以?”
他没辙了,只能摊了摊手,开始准备东西。
陆青时这才抬起了头,眼眶是一片红,“先生…”
他伸手碰了碰林敬堂的衣服,又像被电到一样赶紧收了回去,“先生…”
他始终记得,林敬堂说,物件不会求饶。
可是实在是太过于恐惧。
胸口的两个乳环,不是来自于香澜,而是来自于三监。
针头斜插进去,没有任何的麻醉,发现插歪了,又被轻巧的拔出。
被刺穿以后的皮肤,每落下一掌都疼的发颤,带了环以后,给人擦鞋更加艰难,稍微轻了一点,就是劈头盖脸的巴掌。
乳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渗着血,溃烂不堪,那样的恐惧没有人可以知晓。
他日夜做梦都梦见整个胸部被切掉,脂肪组织裸露在外,血液汨汨而涌,然后梦醒了,他被扯着硕大的银环,把脸凑到男人的裆下。
闻见空气中传来酒精的味道,陆青时不住的摇着头,“我害怕…”
陆青时少有直白的将情绪剖出的时刻,此时为了林敬堂
', ' ')('能够放过他,呜咽着道“先生,可不可以不要,我害怕。”
林敬堂却是笑了,薄唇一张一合,“怕一点才好。”
陆青时恐惧的身体开始发颤,看见林敬堂开始过去挑选鼻环。
“这个吧。”
他选了一个银色的,并非开口状,缺口对在一起,咔哒一声可以严丝合缝的闭合。
日常佩戴的鼻环不会这样设计,来回的打开闭合,会影响伤口愈合速度,造成不必要的痛苦。
但是它的设计,原本就是为了折磨,所以在林敬堂的心里也没有什么问题。
针已经消毒完毕,林敬堂踢了踢陆青时,看着他身体发抖的模样,觉得破为有趣。
一个鼻环就吓成这样,居然还有胆子杀人。
男人走到了陆青时身前,让他仰起头,将夹子塞进鼻孔,把软肉夹出支起,陆青时抖的厉害,指甲紧紧的抠着自己的手腕。
“这是怎么了。”
男人疑惑不解,他认识的Verdant从不会害怕,哪怕再乖顺,行事中都藏着嚣张。
他看向林敬堂,“林,我现在不建议给他穿环,你还是和他商量好了再过来。”
他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指责,仿佛是在说林敬堂是个不合格的主人,行事丝毫不顾及奴隶的意愿。
陆青时深深地呼吸着,突然从黑色的记忆中逃脱了出来,仿佛除了害怕,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他身形不再佝偻,也不再发颤。
“我可以。”
哪怕溃烂,哪怕屈辱,哪怕瑟缩,恐惧,哪怕噩梦再临。
林敬堂没有错,所以陆青时,什么都可以。
“呃…”
陆青时的面容开始扭曲,一开始不是疼,反而是酸涨,两滴生理反应而引起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然后才是疼,疼…疼的锐利…
陆青时的瞳孔也变得涣散,他想起了很多很多过往,想起了没有窗的屋子,想起了一场场的轮奸,更久远,更久远一些,他想起了牢牢捆绑在身上的拘束衣,还有一针一针,注射进身体的针剂。
想吐。
可是不行。
他忍的很好,不曾在林敬堂面前呕吐过,还不曾让他看到自己那副肮脏狼狈的模样,所以不行。
针和环都穿过了鼻中隔,男人尽量避免着他的痛苦,手很稳的将它合上。
“咔哒。”
他将配的链子也装进了包装袋,叹了口气,递给了林敬堂。
“两周内不要使用。”
陆青时跟在林敬堂身后走了出去,他感受着鼻子上不轻的重量,路过玻璃幕墙时,甚至不敢照一照。
林敬堂却回过了头,攥着他的头发,用反着光的玻璃让他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衣服又被扯下,双乳在空气中弹了两下。
“看看,自己像个什么。”
淫荡的过分了,无论是鼻子上的银环,还是两个肿着的乳尖,都让陆青时羞耻着落泪。
他张开嘴,在林敬堂耐心耗尽之前说出了答案,“奶牛…”
“我是先生的小奶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