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白嬷嬷何嬷嬷便问询过那三位秀女, 说辞和宫人们差不多。只有一位姓王的秀女摔倒在地扭伤了脚,其余二人均无事。”
葡萄将自己了解的都说出来,“奴婢还打听到,那位叶姑娘是南苑秀女中最出众的几人之一,得到过教养嬷嬷多次夸赞,叶姑娘为人和善,人缘很是不错,唯与两人发生过口角。”
“哪两人?”
“一位是济州知府章品之女张诺芙,同住南苑;一位则是住在东苑的……朝蓉姑娘。”
朝蓉?
祁黛遇与秦璱珠对视一眼。
秦璱珠:“那朝蓉不是在东苑?怎会和住在南苑的叶姑娘争执?”
葡萄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表情有些怪异。
“虽然秀女们分住在四苑,但每过五日都会集聚于同和殿听训,因此四苑的秀女也并非没有交集,叶姑娘和朝蓉姑娘在第一次听训时,便闹起来了。不仅如此,朝蓉姑娘还和工部左侍郎之女聂姑娘、江西都指挥佥事之女冯姑娘……都有过争执。”
朝蓉心高气傲,又自诩家世不凡,心中看不上这批秀女中的任何一个人。哪知人外有人,数百名秀女里,比她貌美者有,比她端庄者有,比她博学者有,就连学习规矩,她一个皇室之人,从小伺候她的嬷嬷也是大长公主从宫里带出去的,可她的礼仪,竟没夺得魁首,而是输给了一个地方官的女儿。
那日听训散去,朝蓉便讥讽了叶琼几句。叶琼为人和善,却也并非被人欺辱默默忍受之人,当即反讽回去,两人因此结下梁子。
还有其余人也是。总之,朝蓉在短短半个月里,舌战群儒,也树敌多人。
只是众人畏惧她的身份,倒也不敢明面上针对她。
“聂姑娘?”祁黛遇注意到华点,“是之前祥亲王府的那位?”她记得,那姑娘唤作芷瑜来着。
这个名字前两个月京城中可谓无人不知,祥亲王府抱错千金一事至今还是有些人的饭后谈资。
葡萄:“正是。”
祁黛遇愕然,“我记得,去岁重阳节时,聂姑娘跟着祥亲王老王妃进宫,与朝蓉关系还不错呀。”她还见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