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身边有佳人相伴心情好,还是昨日太累,昨夜的管木子倒是睡了个彻夜长眠,待听到身边响动被唤醒时,还呈现出一种迷迷糊糊不愿醒的状态。
“喂,去看看外面是怎么了。”
听着外面叫喊连天的吵闹,齐小夫人极不情愿的推了身边人两把,可惜人没推动,手上传来的莫名束缚感令她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齐小公子,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顺着手上的不对劲儿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被锦带紧紧缠绕的手,只是相较于昨晚临睡之前两手并无接触的捆法略有不同。
对此,齐沐故作不知,“许是夫人昨晚趁着为夫休息后,胡乱玩闹弄成的。”
“你家傻子能玩儿成这样?”
将自己被迫和齐沐十指相扣的左手抬起,再瞅了眼死鸭子嘴硬的家伙,管木子干脆用闲着的右臂将双眸一遮,学着昨晚某人的模样眼不见为净,顺便还不忘提醒一句。
“你要这么缠着我,我是无所谓,可外面小师父好似在唤你的名字,到时候误了大事,别想着让我负责。”
齐小夫人这话说的是无情无义,外面的喊叫声却是愈来愈大,奈何今日这屋里两人就是互相看不顺眼,颇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直到......
“齐沐,您再不出来就要出人命了!”
外面的惊呼声最终还是将屋内两人惊动,除了齐沐认命解开锦带,起床洗漱外,原本打算翻身睡个回笼觉的管木子同样被心头忽得一颤吓到当场弹起。
顾不上身后之人的制止,在随便扒拉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后,齐小夫人二话不说,径直冲到门外。
而在看见几步之遥的地面上,此时正躺着个被枝叶缠绕,半死不活的家伙时,心里的不安显得愈发强烈。
“怎么回事?”
慢人一步的齐沐匆忙赶了出来,恐是过于急促,身上的衣物并未被收拾妥当,但这并不妨碍他医治伤患。
待走进探了探地上之人的鼻息,确定并无大碍后,方才吩咐小师父们将人找个干净地方抬过去,而后又小声同自家夫人交代了几句,便紧随大部队的脚步帮忙去了。
此时,无人注意到,在看清楚了受伤之人面容那刻,原本还有些慌神的管木子逐渐镇定了下来,却也是再瞅了眼人群中急躁的金衣男子后,轻声咒骂了句“孽缘呀。”
狼河寨的一处土坯房外,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里面伤患的情况,就连从不多与人打交道的季家姑娘和季家小娃娃在听到消息后,也都放下手中忙活,匆匆忙的赶了过来。
而在人群注意不到的另一头,正有着位小妇人扯着个金衣男子死缠烂打着。
“你这小妇人,我此前对你好些,那是看在齐兄的面子上,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甩开扯着自己衣袖的管木子,凌栗竖着一根手指指着不知好歹的管木子就是一顿臭骂,偏偏他这头刚把人以气势镇压住,那头刚想脱离魔爪,就被另一声命令弄得脱不了身。
“李子,你个见利忘义的狗东西,枉我平日里还尽给你肉吃!”
这次限制凌栗行动的并非旁人,而是他最心爱的宠物。
恐怕任由凌栗再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他从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宠物背叛,还是在一种他极其讨厌对方新主人的情况下。
“你能不能懂点事儿!”
趁着李子的帮忙,管木子轻而易举的将还想往外跑的家伙拽的摔了个跟头。
“谁要跟你个傻子讲懂事儿不懂事儿!”
凌栗同样没有放弃挣扎。
“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嘛!”
成功的将自己撂倒,眼看着凌栗即将要踏出自己的控制范围,暴露在众人视线之前,管木子当机立断命令李子往前冲,拦住此人去路,同时,依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喊道。
“你知道你这回救回来的是何人吗?他可是虚耗阎王——季言叙!”
......
两个人的现场因为齐小夫人的一句话变得寂静,前面一人一狗的组合只有李子在狂吠,身后不小心嗑到手肘的管木子还在强忍着痛感,简单查看着可否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