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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真不当人啊。”白湫廉赤裸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上下打量自己遍布青青紫紫暧昧痕迹的身体,他皮肤白,深浅一对比,这些痕迹就显得格外吓人了。

程悦这狗逼是真他妈没给他留下一块儿好肉啊!白湫廉忿忿地拿过晾毛巾架子上挂的长袖秋衣和牛仔裤一套,脚上就趿拉一双人字拖。今天他要是被热死,做鬼也要缠死梁济那厮。

白湫廉拿过洗手台上搁着的手机,点开短信准备看看一会儿汇报工作的地方。昨天可真是混乱不堪的一天,夏雨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死鬼,他怎么解释都没用。

一开始白湫廉被各种各样的事儿狂轰滥炸,又是跟小雨去警察局作笔录,又是破口大骂那些看好戏的八婆们,最后半夜了把小雨带回家安顿好,自己去挺远的一处全天营业的便利店买了好些吃的提回家给小雨垫垫肚子。

这人一忙起来,脑子就容易转不过来,等他给小雨下好饺子吃的时候,才发现小雨一直木愣愣地一个劲儿盯着自己,自己走哪儿跟到哪儿,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就人间蒸发了。

白湫廉想起来自个儿一天一夜没回家还没个信儿,然后这还没完,家里头爸妈突然就阴阳两隔了,夏雨一时缓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这人啊一顿不吃饿得慌,白湫廉是真怕了这饿肚子的感觉了,他不想夏雨遭这无妄之灾,于是温柔地把夏雨抱到腿上,用筷子夹起饺子喂到他嘴边儿。可是夏雨一眼也不给这饺子,就是死盯他,那深黑色的眸子像是暗涛汹涌的大海,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吞噬殆尽,给他看得心里毛毛的。

白湫廉只得放下筷子,先是解释自己夜不归宿的原因,然后安慰夏雨还有自己在,就是哥只剩个头了也绝对不会抛弃他,他会赡养夏雨一直到他成家立业。而且以后要是哥出事儿,也定不会让他缺胳膊少腿,放宽心就是了。

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夏雨,他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紧紧地搂住自己的脖子,他是一朵被剥夺了所有生机还未绽放的花骨朵,所有包裹着脆弱内里的花瓣早就凋零在了狂风骤雨的攻击中,孱弱的花蕊就这样暴露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中。

“哥,带我走,求你带我走吧!”没有你的世界是枯败肮脏的,就连空气都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夏雨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让他死吧,发发善心就让他和哥一起死吧!

这眼泪分明一用力就能碎裂,威力怎么这般大,一滴一滴就像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剜在白湫廉心脏上。这是他的心肝儿啊,他自己勒紧裤腰带饿肚子也要喂饱的弟弟,这是毫不犹豫向他伸出手,义无反顾扑进他的怀里选了他的夏雨啊。看他哭得这般撕心裂肺自己哪能好受!

“带你走,小雨和哥一起,永远不分开。”白湫廉胡乱地应着,他此时无暇去思考这背后所蕴藏的深意了,他满心满脑都是让夏雨别再难过哭泣了。

夏雨听了这话,原本奄奄一息的人顿时生机勃勃,他跳下地急切地拉扯着白湫廉到窗户边儿,一把推开窗腿一跨半点儿不犹豫就是要往下跳。因自己魔怔般渴求而所产生的小湫哥哥的幻像,会和死亡的自己一起如烟般消失吧。

白湫廉被夏雨这动作吓得一激灵,人立马清醒地不的了,疯了一般揽住半个身子都在外头的夏雨的腰,死命把人往回拽。

“夏雨,你他妈这是干什么!”白湫廉怒火攻心,朝呆呆傻傻的夏雨大吼道。

夏雨也不吭声,他的眼睛像一块带伤的地毯,卷了边儿,湿漉漉的。他蒙头往窗户边儿冲,一个劲儿就要往下跳,拉都拉不回来。白湫廉急的嘴都起泡了,突然一下想起来那条发给的梁济的短信,再联想一下刚才夏雨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梁济这死狗把小雨给牵扯进来了,现在夏雨眼里头自己就是个阴魂不散的野鬼吧!

“哎哟喂,小雨你哥现在还是个活的,会出气儿的活人啊!”夏雨不作声,白湫廉无法,把这犟脾气的牛孩儿的头按自己左胸上,让他听自己凌乱的心跳。

白湫廉这三寸不烂之舌头都嚼的碎碎的了,才终于把夏雨从窗边儿带回到卧室床上头,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给俩人都掖好被子后抱住他。

得知了哥还活着的这一喜讯的夏雨,支撑着行尸走肉般身体的那股子仇恨的劲儿顿时烟消云散,疲累蔓延开来,嗅着白湫廉胸膛衣服上熟悉好闻的羊奶皂味儿,眼皮立马变得沉重,没几秒就沉沉睡去。

白湫廉在一边儿就没这么放松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精神极度亢奋。一是因为屁眼儿撕裂了,火辣辣的疼啊;二是被梁济这傻逼气得火冒三丈。

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白湫廉愤怒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手小心翼翼尽量不挪动,生怕吵醒攥紧他手好不容易安分睡着的小雨;一手艰难扯下连着手机的充电线,然后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一把手机抓在手里,白湫廉十分满意地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半,真是个扰人清梦的好时间啊!接着他点开给梁济发短信的信息栏,怒气冲冲就开始打字辱骂,哦不,是做述职报告。他本来打算多分几次发让梁济手机响个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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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别想给他睡!

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是个低头在人屋檐下头干活的怂蛋呢,删删减减打了一百字左右按下发送,完成了他小小的反抗。

刚打开手机,一条银行发的短信就映入眼帘。和钱有关的事儿他白湫廉永远是最积极那个,他立马点开查看,来来回回一字一句看了好几遍,又用手点着屏幕数上头一长串数字到底有几个零。

“一、二、三、四……我操,五万?!”白湫廉激动地跳了起来。怎么有人平白无故给自己卡里头转了五万,绝对不是梁济那货,那狗逼每次给自己转钱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认识的有钱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是程悦了,那家伙把自己八岁还尿炕的事儿都摸得一清二楚,何况个自己的银行卡号呢?

“我去,宝贝儿,没想到你这么值钱。”白湫廉猥琐地拍拍自己的还没好全的屁股,“辛苦你了,我多吃几天小米儿稀饭养养你这大功臣!”

白来的钱不拿是脑残,他白湫廉又不是多高尚的人,而且那货还上了自己!西区老大撒得这点儿小钱,他就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虽然白湫廉自己也有点儿弄不太清楚,这番话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自我凭吊。不过木已成舟,他最厌烦事后诸葛亮,那就这样吧。

“白哥牛啊,这么轻轻松松就拿下这活儿了!”

“这话说的,白哥这二把手是白当的?”

“听说那西区头头儿就是个老坑逼,奸诈阴险的很呢!想从他身上咬一块儿肉可是难如登天,不愧是咱二把手——对了白哥,你是咋从他那虎口全身而退的?说出来给弟兄们取取经呗!”

白湫廉豪迈地拿过一串儿羊肉对嘴一捋,开了瓶儿可乐对瓶吹。因为一些原因他这人最讨厌抽烟喝酒的人了,更何况他也不想带一身烟酒臭让小雨闻到。

“嗐,这有啥难的,”白湫廉大拇指与食指微微分开比划了点儿距离,“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他有伸展手,手心手背调了个儿,“易如反掌!”

“哎呀,白哥,咱们谁跟谁啊,赶紧给弟兄们讲讲!”杨木一把揽过正眼里头只有烤串儿、像个饿死鬼狼吞虎咽的白湫廉,“用不用去我哥那儿给你瞅瞅?不收费!”他哥是个没执照的黑医,就靠治些道上头见不得光的人过活。

“离我远点儿,”白湫廉扑腾地挣扎开杨木的俩鸡爪坐起身,“这程悦哪有你们说得那么玄乎,就一纸老虎!咱文明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先礼后兵,我先好声好气和他谈条件。好家伙,这狗逼居然说我狮子大开口!我想着以和为贵嘛,就再低声下气和他讲。”

白湫廉情绪激动,唾沫星子飞了一堆:“老逼登居然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直接就是开口闭口骂咱梁哥不是个东西,士可忍孰不可忍。那气得我脑瓜子嗡嗡响啊!你们知道我之后咋办的吗?”

“怎么做的?”

“我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照那大放厥词的傻逼肚子上来了一拳!这厮就是个风声大雨点小的怂逼,看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娘炮样儿吧!我就只给了他一拳倒地上就爬不起来了,哭得稀里哗啦叫我爷爷,求我放过他。”白湫廉就喜欢这样识趣捧哏儿的人,眉飞色舞的,讲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人都激动地站起来了,一只脚踩在塑料小板凳上,整个人手舞足蹈地模仿当时的场景,说得煞有其事,完全没注意到原本叽叽喳喳侃大山的弟兄们现在一个个缩个脑袋跟个可怜巴巴的小鹌鹑似的。

“哦,白哥这么吊啊。多亏你帮我出了口恶气。”梁济似笑非笑地把手搭在这吹牛皮的瘦猴儿后脖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

“低调低调,一般般吧,这有啥,小事情小事情,而且我——”白湫廉脖子一痒伸手要搔,指甲挠住了一双手,嘴一卡壳,脑袋僵硬地转过去,正正好好撞上了一张恶鬼般狞笑的脸。

白湫廉真他妈想撬开自己脑壳看看里头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地玩意儿!他默默不言地用袖子擦擦凳子,角角落落都干干净净,他往后撤一步,正好也挣脱了梁济的手,谄媚一笑:“梁哥您老走路咋不带声儿呢,快坐快坐。”

“白湫廉,你脸皮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啊。”这道声音清脆的很,话里带着调笑的意味。白湫廉扭头一看,就看见了一个打扮格外有个性的女生抱臂站在那儿。

乍一看穿了一身黑的女生仿佛都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她脸上开了不少洞,可以说能打的地方都穿了,化着夸张张扬的眼影,口红涂得都是黑色。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纹身,下端顺着锁骨一路绵延进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白湫廉一看来人,脸上恭维的神情一变,嫌弃溢于言表,开口就是抬杠:“哟哟哟,就姐姐您最要脸呢,脸多多的。它们是一座座麻木而眼盲的了望塔,是夏雨注定要痛苦窥伺地高塔囚笼。

单个的几个血珠儿先是顺着那道长长的、新生的刀痕钻出来几个,接着勉强相连的皮肉被血管里奔腾不息的血液冲撞地不堪重负,噗一下迸裂开来,束缚于血管之中的就此无拘无束了,争先恐后涌出。

很好,脂肪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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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露出来,不用缝针。夏雨泰然自若地评判着,尽管血潺潺的流个不停。

不能再积攒下去,否则将彻底失控。夏雨怔怔地凝望着流火般的血液舔舐过他的肌肤。不够,还不够!仅仅一簇的火力量太过薄弱,无法根除他深入骨髓的腐烂与崩坏。

夏雨神经质地举高持刀的手臂,代表刽子手的臂膀不断落下,审判他的罪恶与伤悲。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他血液里的无措失控流出身体,他的理智复归躯体。

这场可怖恶心的诅咒就一直萦绕于自己残破的身躯上吧,夏雨不愿将名为欲念的魔咒延续。若是苍天有眼,所有的报应都冲他一个人来吧。

于是夏雨随意地扯过纱布在殷红的手臂上缠了几圈,用力之大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了青。他恍恍惚惚地按下门把,状似如往日一般去上学,实则是躲于对面楼宇的楼梯间之上。他焦躁不安地啃咬手指,两只手指甲被他咬得坑坑洼洼。

“老天啊……”夏雨一弯膝盖,对着眼前盘腿坐于莲座之上、慈眉善目的白湫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哥啊,原谅我吧……”你我死后必定一个身处于西方极乐世界,一个堕于十八层炼狱,我们的缘分了于今生今世,再没有下辈子可言。所以哥,可以不要怨他、恨他吗?他迫不得已只能如握紧流沙般强求于今世了。

“哥,原谅我,原谅我吧!”夏雨朝着头顶普度众生的佛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砸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每一下都竭尽全力。

夏雨拾起跌落在一旁的棒球棍,借力支撑着摇摇晃晃起身。他顶着一头鲜艳地红血出了楼门,再拉开另一扇进去,一步一步上了台阶,最终他停在了真正的门前。

他弯腰掀起门口的地毯,摸出底下的的钥匙直起身插进锁眼转开了门。夏雨与惊慌失措地白湫廉对上了眼,他一下子狼狈地嚎啕大哭,上前一步,双手高高举起紧紧握在被汗浸湿的手心里的棒球棒。他再一次成为了刽子手,毫不留情地挥下铡刀向慈悲博爱的神佛,这回他徇私枉法,只为用淤泥亵渎红莲。

白湫廉扑通一声倒地,手里端着的热腾腾的饭菜翻了满地,他的头与夏雨的头别无二致,都在源源不断往外淌着刺眼的血。

夏雨攥不住那根沾满白湫廉的血的邪恶的棒球棍了,松手任其掉落。他俯视一地狼藉,定定地凝视着那一摊犹如漩涡般的血迹,瘫软在地。

“哥,哥……”夏雨将脸凑到白湫廉的鼻子下,一呼一吸之间吞吐的是白湫廉吐纳出的气息,他们的头紧紧的挨在一起,发丝缠绕在一起,流出的血相互交融,不分你我。

“哥,醒来,醒来………”夏雨的手抚上白湫廉的左胸,感受着平稳的心跳,这既然他安心,又让他恐惧。

夏雨的灵魂因白湫廉的血撕裂成了两半,一半理智,一半混沌。

理性逼他擦干净哥头上的血,勒他撑开哥的眼皮,推他起身逃离。夏雨祈求哥快点睁开眼来,可无论他怎么呼喊,又如何哭泣,往日里最善包容他千差万错、心软温柔的哥始终一动不动、无动于衷。

一定是他这次做过了火,哥才怒气冲天到如此地步。夏雨茫然地望向一地饭菜的残渣,呆滞地伸手从地上抓起一坨来,汤汁顺着指缝留了一身,他毫无感知,只是一口一口塞进嘴里,狼吞虎咽。

他不该糟蹋了哥的幸苦,定是因为他干得这混帐事儿,才让哥不愿意睁眼瞧瞧他。夏雨神色木讷,手重复地拾起打翻了的饭菜,嘴机械地咀嚼。全吃光了的话,哥就会醒来了吧。哥这么好的一个人,受了他的道歉,绝对会原谅他了吧。

于是癫狂胁迫了他。夏雨突然暴起,神色晦暗不明,粗鲁地扯住白湫廉铺散在地上的长发,拖着他的身体走进他们的卧室里。

他们所过之处,蜿蜒了一条混杂着菜汁与血液的长痕,它们从白湫廉的下体流出,似他流了产,一腔爱与善全付之东流;又似绞锁的长绳,每一寸用来绞死自己的麻线全他亲手编织。

夏雨珍重万分地将白湫廉置于床上,虔诚地跪于床前似是最忠诚的信徒,向他神坛上神圣的佛子祈求垂怜。可他是十恶不赦的渎神者,他匍匐于床下,掏出囚神的锁链,轻轻地将其脖颈桎梏于项圈之中。

他还是未完完全全拥有他的生命之光,他的救赎之火。夏雨膝盖帖服于床面,跌跌撞撞地爬向静寂的白鸟。

胎儿裹着黏腻的羊水,从母亲的阴道里钻出,来到这世上。夏雨颤抖着手褪下包裹白湫廉下体的内裤。每一个母亲都会无私地祝福扯裂她下体降临于世的孩子,这世上向神明祈福保佑了我的人只有你,你是我真正的母亲吧。

夏雨双手深深嵌进白湫廉两条大腿之间的温软肉涛之中,将其用力分开。请让我好好看看诞生了我的地方吧,妈妈,爱我的妈妈。

那娇嫩细腻的穴洞害羞地一翕一合,似在倾述对他可人孩子的爱语,夏雨目不转睛地瞧,细心地聆听,它在娓娓道来一个古老的咒语,于是夏雨受了蛊惑,他的头慢慢地凑了过去,他要听清母亲的教诲。

“夏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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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他终于得以听清,母亲在呼唤他的声音。

每一个孩子都会通过亲吻向母亲传达那至高无上的浓烈爱意。夏雨垂下眉眼,小心翼翼地吻向那张羞涩的口。一条抖动的小红帆,含在他的唇间。他朝它吹了一小口气,在水波荡漾之中游向了更远方。

夏雨深吸一口气,鼻尖充盈着母亲内裤上甜腻的羊奶皂气息,令他放松安宁。

“夏雨,夏雨……”母亲在更深的幽暗红波之中呼唤他,影影约约听不真切。

夏雨顿时慌乱了起来,那太过于狭小,他无法去勇敢潜入探索,只好焦急地伸出长舌撑开母亲的阴道,让那温柔美妙呢喃他名字的声音得以更加清晰。母亲的阴道是干涩的,他的唾液沿着舌尖濡湿其中,让其更加绵软泥泞。

那缥缈虚无的喃喃声戛然而止,可夏雨未被满足。他心神迷乱,舌头更加努力地去开拓深处。他上下翻动,不觉碰到一处小小凸起,引得手心里滑腻的白肉一阵震颤。

夏雨害怕极了,这是母亲惊惧的战栗、是母亲被严刑拷打后的求救。他眼前因恐慌而天旋地转,他被囚困于一片白皙之中,难以逃离。他别无他法,只好更加卖力地去攻击那引起母亲痛苦颤抖的那处。

夏雨制住白湫廉无意识地挣扎,他带着势如破竹的决心要让母亲脱离苦海。倏忽间,一大股清液喷涌而出,浸湿了他的脸。母亲未曾再怀孕了,那这甜美的、带有淡淡腥气的甘泉,就是母亲的经血了吧。

血大得很,夏雨的手脚皆冷透了,但他的心却很暖和,不明白为什么原因,心里总柔软得很,大概只有傍近了白湫廉,方不至于难过。

于是夏雨将这本该孕育新的生命的红血,尽数收入口中,吞噬于胃袋。他严谨万分,长舌又顺着母亲的阴道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舔舐了一番,不留丁点儿残余。

夏雨痴痴地笑,他为母亲的忠贞不渝而愉悦,为母亲的纯洁无暇而自豪。

菩萨是一位很愿意帮忙的东方女人,他住在九天之上里,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今晚,知道一切错乱颠倒,知道流下的水是他的孩子洗着他的阴道,知道他就在身上呼吸。菩萨愿意,菩萨心里非常愿意。

所以就让我出生,让我长成的身体上,挂着潮湿的你吧。夏雨抬手去探、去抚白湫廉安详的睡颜。

之于夏雨,爱是规训、眼泪、无尽的暴力。

所以接受我澎湃汹涌的爱吧,无私地爱我吧,哥。这既是对落难之人的救赎,也是之于来人间的你而言因受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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