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米米。”无声的眼泪变成了低声的啜泣。
“不会的倾城,我,我们,我和程湛还有爷爷,大伯,伯母,我们都会陪着你,我们都会陪着你,等你康复。”粟粒语无伦次的说。
“真的么?”粟倾城看向程湛,含泪的目光中似有祈求。粟粒第一次在粟倾城眼中看到那样的卑微,那个骄傲得不可方物的粟倾城,第一次让粟粒觉得,原来也有那样脆弱的一面。
程湛默了默,那一声低哑的回应仿佛从未在病房中响起。
粟年匆匆而来,才进病房,扬手给了毫无防备的粟粒一巴掌:“你这个扫把星,有你在就从没发生过好事。”
粟粒笑了。血缘,大概是这世上最无奈的事。
“你笑什么笑?我们粟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让你这个冤孽投胎在我们家!”粟年恨恨的瞪着眼,抬起的手又欲落在粟粒的脸颊。
想象中的疼并未如期而至,粟粒抬眼,程湛正捏着粟年本欲落下的手,不耐的眼神与粟年对峙。
“爷爷,你干什么呢?”粟倾城软声劝慰。
许是因为外人在场,粟年不好再发作,不甘的瞪了瞪粟粒,终究还是作罢。
自从粟倾城受伤以来,所有人的重心全都变成粟倾城,一有时间,全都泡在病房里。
粟倾城的恢复比预想还要好上许多,到底没有枉费那么多人的努力和关心,连粟年总是板着的脸,也偶尔能在和粟倾城说话时笑着说上两句。
只除了程湛。粟粒已经很久没在家里看到过程湛了,偶尔在病房遇见,他总是匆匆忙忙的,看向粟粒的眼底总夹杂和疲倦和无奈。平衡爱情、学业和工作总是疲倦的,粟粒想,好在他和粟倾城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前几天主治医生还说,如果倾城能坚持复健,重新站起来不过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