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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帮我。”市川杏子没用对外人那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去面对她的姐姐,她直勾勾地盯着市川真弓,强硬地索求一个预想中的答案。
市川真弓坐在妹妹的床上,有些脱力。闻言,她不理解似的睁大眼睛。“我已经帮你了。”
“不是这个。”市川杏子神经质地咬着拇指指尖。
“那个男人只说会考虑…还有,婚期将近要换婚,鹤田弘则不一定答应…而且!或许鹤田惠士会觉得很丢脸,横插一脚…!”她简直越想越焦虑,指甲快被自己咬烂。
真弓不忍地握住她的手,“别这样,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
“不!”女孩猛地挥开姐姐的安抚,厉声道:“我不要这样傻傻地等…我想想,我想想,一定有什么还可以…”突然,杏子眼睛一亮:“姐姐,帮我!”
“什么?”有些不好的预感,市川真弓迟疑到。
杏子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出自己的计划,说到兴处,她的脸幸福地像在发光。
真弓则越听眉头蹙地越紧。“这不现实…”她为难到。
可看到妹妹那双漂亮的、混杂着哀求和胁迫之色的眼睛,她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回来了?”黑川躺在床上,抛玩着药瓶。
鹤田应了声。
“市川想要把婚约者换成你,是不是?”
随着鹤田的肯定,黑川一把握住落下的药瓶,坐起身。他拧开瓶盖,对鹤田招了招手。
等人走近,腿圈住鹤田的腰,把人往床上一带。
鹤田连忙撑住黑川的肩膀,避免倒下。“怎么?”他疑惑道。
“喂你吃药。”黑川磕了两粒药在掌心,“张嘴。”
青年乖乖张开嘴巴,他的牙齿整齐而洁白,舌尖艳红。黑川盯着这截舌,意识到这人今天乖巧的惊人。
他沉思片刻,从床头的小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盒子,从中取出一枚方块撕开。
原来是指套。
鹤田闭上嘴,看着黑川慎司慢条斯理地套上指套。
收到对方的眼神示意,他犹豫了下,还是再次服从了。
黑川用套着薄薄的膜的指腹,感受了下舌面的湿润,然后缓缓地向更深处探去,边探边轻轻按压。
这感受不太好,鹤田皱着眉,却无法合上唇,诞液充斥口腔,无可避免地溢出。
“?”他没法说话,只能克制着欲呕的感觉,挑着眉表达自己的疑惑。
“你给他含了吗?”黑川的两指仍旧在青年口腔中肆虐,拇指轻轻拭去流出的晶莹液体。
想了想,他把措辞修改谨慎。“或者,你给他们含了?”
鹤田的呼吸渐渐急促,红晕升了上来,以及欲燃的、熟悉的热意。他的口诞分泌的更泛滥,咽喉吞缩,没法自控地热烈回应肆意乱按的手指。他的眼睛湿润,睫毛被泪液打湿,看起来湿漉漉的,可怜又性感。瞳仁乍一看好像冷泉里浸润的黑珍珠,却又在流转间透出蜜糖的颜色。
“你帮他们含了吗?”黑川再次问道。声音的温柔和手指的强硬好似硬币两面,截然相反。
鹤田呜咽着,口腔裹着对方的手指,难受地点了点头。
黑川轻轻地叹了口气。“那看来一会儿要探查的又多了一个地方。”
说完,他利落的收回手,青年的红唇因为一直张着而有些酸麻,还微微启着。黑川用被唾液浸的湿滑的手,卡住这个精巧的下巴,另只手把药片洒落在微微吐出的舌尖上。
他的长发还有些凉,以及极细微的润湿,黑川的手轻轻抚着,感觉自己好像抚着一席光滑的绸缎。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眼色,没什么能比这一刻更美了。这个如焰火般吸引扑蛾的青年,俊美惊人,他的外貌明明英俊得极富进攻性,此刻却乖乖的侧伏于男人的掌下,吐着艳红的舌尖,接着白色的药片。一种因疏离而显出的纯情,接叠着其本身所具备的色情。
他能感觉到下腹的炙热,却不急于一时。只是想,或许那些热衷于把性器塞进这人口腔的男人,或许更多为的就是这一瞬间的极乐。
鹤田下意识要将舌卷着药片收回口腔吞咽,却被强硬阻止。
直到舌头被轻轻舔舐。
“苦的。”
黑川收回手,由着鹤田因吞咽不急而咳嗽,他把指套摘下扔进垃圾桶,才回过身,轻轻地拍着鹤田的背,帮他顺气。
等鹤田平复了呼吸,他才捧着青年的脸,认真的吻了吻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我想做,可以吗?”他们的目光交缠着。有一些温情,但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好一会儿,青年才点了点头。轻轻地。
情人予吻,神祗低头。
“我想在这里摆一副画。”
市川杏子快乐地像只小鸟,“我画过一幅玫瑰美人,我想把它摆在这里。”
说着,她轻盈地转来转去,低声嘀咕想要在这个地方摆一盆珍贵的花卉,在
', ' ')('那里放置她从未用过的宝石珍珠,再在那足够大的房间地上铺陈上柔软的丝绸。
市川真弓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的妹妹。
她几乎从未见过她这么快乐自由的样子,也正因此,那些阻止和扫兴的话梗在喉头,没法吐出口。
但她并不觉得能把那个青年束缚在这里。婚约这件事本能温和的解决…或许可能性不大,但至少那是一条正途,可眼下妹妹的荒诞想法既让她无法拒绝,又实在不能昧着心赞同。而这很可能会使两个家族之间关系恶化。
她想了又想,几乎就要叫住妹妹。可市川杏子率先转身,她鸟儿般扑越过来,抱住她的手臂,仰着脑袋,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她的妹妹,市川杏子,或许…从未如此真诚过。
真弓在妹妹的仰视中下定决心,把那些犹豫抛掷脑后。她会尽自己所能,帮杏子达成心愿。
——无论那是什么。
“但是…杏子。”下定了决心之后,这个女人看起来坚定地像个女神,她温和的注视着杏子,诚恳道:“我会帮你。但是,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得到他?”
杏子回望着姐姐。
直至真弓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这个菟丝花般文秀稚弱的女孩儿才低声开口。
“也会有那样的事吧?”
“——突如其来的情感横亘在那里,或许源头只是一个回望,或许是漂亮英俊的外表——看起来可笑又浅薄,但是就那样直直地摆在那里,又清晰又显眼。”
“如果避而不谈当然也可以,很多人不是都这样处理吗?矜持也好、胆怯也罢,秉持着各种各样的理由,目视着那份热烈逐渐枯竭,等待着可以面不改色相见的时机。”
“与激烈的东西相比,少了一点近似扭曲的不甘,所以无论是怎样的喜欢,都可以按捺住想要追逐的冲动,任由其慢慢消散——”
“这样想着,这样做着。那么再见面,就可以温柔又体面的道声好,然后挽着一个不是他的男人,和他擦肩而过。不会再因此流泪、不会因此争执、不会再抬起脸,大声地对他表白自己的心意。即使偶尔深夜回想,还有些微弱的波动,却也无伤大雅,变成微不足道的遗憾,供梦里自嘲一笑罢了。”
市川杏子凝视着姐姐微微吃惊的脸,认真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想。”
我已经如此太久了,姐姐。父母的教导刻沉在我的心里,让我无数次厌恶作呕。失去的东西从指尖流走,像飞鸟不会回头。我不想再让遗憾变成梦回时的不甘,让无趣的人生再添苦涩和眼泪。所以当那株春花向我回望时,我已向自己发誓…
‘凡我所求,必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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