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佟把窗户关好,将头发撩起:“暴雨下的太大,我姥歇亲戚家了,我没带钥匙。”
“这就是你爬二楼的理由?”
余怀生脸上烧的厉害,嘀咕着继续说:“我刚刚快被你吓死了。”
“你家一楼的门我就差用脚踹了。”
吴佟脱下黏在身上的衣服,在屋内四处寻视:“借件衣服穿呗。”
余怀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但也来不及了,吴佟开了灯,倒吸一口凉气。
屋内的衣服摆的到处都是,就是没有一件进衣柜,大多都是干净衣服随意撇在一边,床角、椅子、甚至桌子上。
“余怀生,你...”他啧一声,又叹口气,欲言又止。
“你...”
“你怎么还是个邋遢鬼呢?”
“谁邋遢了!”余怀生暴怒,他立马坐起来:“我只是没整理,每一件都很干净的好不好!”
他的脸通红,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更为明显,连带着脖子,耳根也一起烧起来。
“那个衣柜里...一股霉味。”余怀生噘着嘴嘀咕。
吴佟随便捡起一件卫衣套在身上,清香扑鼻而来,他心头一动:“给我100,我保证把霉味儿给你驱散的干干净净!”
这人怎么这么贪财...
但是他也好厉害,余怀生的眼睛发亮,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红钞递过去:“谢谢你。”
吴佟别过头,他轻咳一声:“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捡的。”余少爷不肯好好讲话。
两个人并排坐在床尾,余怀生侧过头看窗外被风雨吹散开来的绿枝丫,谁都没有讲话,被子包裹在一起的安全感灌满了余怀生的心中,他最喜欢下雨天睡觉,眼皮开始发沉。
“吴佟,我买凉菜那天为什么你要打那个老板?”余怀生有些好奇。
“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吴佟低垂着眼看见摇摇晃晃被风扇动起的发丝,撩在他的臂膀上,有些发痒,是心头痒。
他往床边挪了位,两个人中间架起了座桥,被隔开来。
“如果一个男人摸上女孩的手和腰,是猥亵吗?”
“是。”余怀生回应的很干脆。
“男女是没有差别的,违背对方意志的一切接触,都是猥亵,都是侵犯。”吴佟吞咽了口唾沫,他眼底清明:“你得保护好自己。”
“那我给你钱,你保护我吧。”
余怀生侧过眼眸,他的瞳仁很大,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水波流转,余怀生突然眯起眼笑了。
“我只有钱。”
其他的我一无所有。
吴佟看着和呆子一样,愣着个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