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要求,一个应允。
十七岁的他们在雨夜里,两个人的关系悄然拉近,吴佟那晚的心跳太吵,吵的余怀生反复侧身,无法入眠。
在余怀生满眼期待下,吴佟大清早从家里拿出一包樟脑丸,大手一挥,全甩在衣柜里,他还将吴佟的衣服都叠好,按照季节摆放进去。
他当然知道余怀生是懒,不会做家务活,什么霉味不霉味的...
娇气...
“霉味果然少了好多!吴佟。”
“嗯?”他回过头看向那双明亮的眼,流波似水,笑意盈盈。
“你真厉害!”余怀生朝着他比了个大拇指。
吴佟微征,他吞咽了口唾沫。
这人是不是真的傻...几毛钱的樟脑丸“药到病除”又简单又便宜,他不觉得钱花亏了,居然还夸...
吴佟到底还是心虚,闷着声嗯了一句,像是弥补一般又从家里拿出好几大袋樟脑丸给余怀生家里堆满了。
“买一赠十,你慢慢用。”
“你人真好。”余怀生将那一大堆廉价至极的樟脑丸齐整整的摆进柜子里。
吴佟冲出房门,带着一阵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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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姥姥背着一箩筐红果果才从山上下来,她手里拿着把锄头:“佟佟啊,今天也不热,你脸怎么这么红哇,别感冒了。”
她凑近一看,一把拧上吴佟耳朵:“你耳朵怎么红了!干啥子亏心事了!”
吴佟脸红可能是因为天气闷热,但耳朵红一定是干亏心事了。
“没没没没!我我,我去找梁二狗玩。”
一溜烟跑出小巷,扫把丢出去连吴佟的影子都没甩着。
“小兔崽子,别让我发现你干什么坏事,不然卸掉你一条腿!”
放五年前八年前,吴姥一定蹬上个三轮一路追过去,不追上不罢休,但是她也蹬不动了,可吴佟还是没有长大。
孩子脾性...
余怀生头探出窗外许久,他朝吴姥挥挥手:“姥姥,梁二狗是人名吗?”
“是的呀,鼓浪屿一个酒吧搞乐队的,那个叫什么...吉...”
“吉他手?”
“是的伐,吴佟就喜欢那些玩意儿,闲了就去听。”
吴姥将背篓放下,又朝上喊着:“怀生啊,你是乖孩子,帮姥姥把吴佟看住,别让他惹事。”
余怀生在那时还在好奇,吴佟虽然浑了点,但看着也算个正常人,有什么事能惹呢?
“好,姥姥。”余怀生探出头笑了出来:“姥姥我想吃清蒸海星。”
“好,好。姥姥给娃娃做。”
余怀生饭后散步,耳边突然传来吉他的声响,那是一个开在鼓浪屿边角的小酒吧,红色破烂的牌头摇摇欲坠,只写了“酒吧”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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