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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历11768年,时间线13.0.4
西玟洲,乾坤九器·含章,整座山凿空的地上二层偏厅内,体修虎妖达匍匐于地。
他不甘心地往前爬,能爬一步是一步。
都到了这里了,他非要找到哥哥远的内丹不可。
末法时代,乾坤历以来最高修为只到大乘期。他不信邪,强行禁法达到渡劫期,被九重天劫雷所天罚,幸而未死,只余三天寿命,在此偷偷入阵,实属强弩之末。
他昏过去前,好像看到一只草妖?
“你的名字是liao,哪个liao?”在制式侍奴房11号醒来后,虎妖达问这个救命恩人。
侍奴含羞草妖liao摇头:“我不识字。”
“那我教你写,最简单的liao是了。只有一笔,你肯定能学会。”
虎妖达耐着心思用不多的时间跟他说说话,寻找切入点。这只草妖虽然比他年纪大,但生活环境简单,应该能说服?
“你只需要带我到地下三层的那个房间,我拿到哥哥的内丹就走。谁都不会发现的。”
负责打扫地上二层的了说:“我根本不被允许进入地下。”
虎妖达又恐吓,又利诱,最后都答应带这只草妖逃走了,他还是缩成一团不答应。
虎落平阳被犬欺。
凭他现在的状况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在这步步都是阵的地方,找到最关键的那个房间。
而这个草妖,因为四处打扫,倒有可能摸清最优路线。
房间里一阵沉默。
最后,了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问:“你来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最真实的目的啊。
如同沙漏,他的时间很快要漏完了。搞不好见过的最后一只生物就是这只草妖。
虎妖达说:“乾坤九器·含章,损毁过,因为时间符文修复了最关键处。”
“时间符文,唯有白虎的骨血可以制作,内丹作为驱动力,混沌灵根才能激活。”
“我的哥哥远是这世间唯一的一只白虎。他因此死去很多年了。”
“他们这几天正在庆祝再一次击退魔族,是最松懈的时候。这么多年,我一刻也未忘记他们拿我威胁远的嘴脸。”
“他是白虎,他能够逃走的。但是因为我……”
……
“我不是要拿走内丹,我要摧毁这里。
“没有了灵气,让那些修真者跟他们最鄙薄的凡人一样吧。哈哈哈哈。”
他说到最后,满怀仇恨,全盘脱出,状若疯狂。
远和达是人工培育的一对双胞胎虎妖。远比达早出生3分钟。
在育妖院被选中后,5岁的兄弟,在炼妖塔,作为童奴,学习杀戮技巧并表演决斗。
远成为了魔修,达成为了体修。
在残酷的魔修修炼中,远非常具有天赋和忍耐力。他成为了最强大的斗奴,并鼓动斗奴们叛逃,成功带着达逃离。
作为挑事的那个斗奴,他们被追杀了几十年,并最终走散。
再见面就是白虎远和弟弟达死别了。
据说,任何一只虎妖都有白虎的稀薄血脉,但乾坤历以来就没有一只转化成白虎,达不知道远是怎么变成白虎的。
但是因为魔族,乾坤九器只余一,灵气将会在三四千年内耗尽。
这世上最强大最有权势的修真者们,又怎么甘心灵气耗尽后逐步变成凡人。他们想修复,开始寻找失传已久的时间符文的制作方法,并抓住了远。
草妖了思索了一夜,思索了在他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妖生中,所有欺压过他的修真者的嘴脸。
他最终帮助虎妖达拿到了白虎的内丹。
时间符文就在眼前开始慢慢一点一点崩解。乾坤九器·含章也逃脱不了。
最多还有两三分钟,察觉到此事的修真者将会到达这里,他们逃不了多远,今日必死无疑。
“这就是时间符文,好漂亮。”草妖了好奇地看着眼前,“要是有来生,真想看看其他的符文是什么样子。”
虎妖达一口把内丹吞了下去,以防万一修真者们不死心,还要拿来利用。
白虎的内丹和他自己的内丹相融,就好像本来就是一体。
他们生来就是双生子,彷佛从来都在一起,彷佛从未分开。
一瞬间“白虎”的传承信息涌入,他成为了暂时的伪“白虎”,知道了更多。
大概只能维持48秒。
没关系,已经足够。
更何况,成形的时间符文就在他眼前。
足够他做很多了。
白虎的天赋技能是“入梦”,逐步往上修炼,“理梦”、“控梦”、“入线”、“理线”、“控线”,“洗牌”。
线,当然是时间线。否则他们的骨血内丹又怎么会被用来制作时间符文呢。
所有存在过的白虎最多都只到“控梦”、“入线
', ' ')('”,梳理并掌控时间线,为天道所不容。
当然,天道本来就不容白虎。
诸天万界,同一时间线永远只能有一只白虎。
一只白虎的诞生就会固化一条时间线。
所以,在他哥哥成为白虎前,还有其他的时间线并存着,原有的时间线也有一丁点余地。在那里,远还活着。
魔族入侵是大势,不会因为时间线的震颤而更改,但总能钻钻空子。
他可以试试最无关紧要的部分。再看看能否顺便改动一二。
不知道是哪一条,也不知道哪一条远能逃脱必死的命运,没关系。
48秒内,他只需要借助时间符文送出信息。
要是有来生,远,这次让我做你的哥哥吧。
时间海,泛起涟漪。
……
乾坤历11757年,时间线12.9.6
虎妖达想,33秒内,他只需要借助时间符文送出信息。
……
乾坤历11750年,时间线11.8.12
虎妖达想,55秒内,他只需要借助时间符文送出信息。
……
乾坤历11789年,时间线1.5.79
虎妖达想,50秒内,他只需要借助时间符文送出信息。
……
亚次维3.1.7.8,时间线0.0.0
白虎元,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
有趣,真有趣。
这么多的时间线,因为一只普通虎妖的执着,走上了同一个节点。
时间海,泛起涟漪。
诸天万界,宙宇乾坤,在此交汇了一个涟漪。
然后,消散。
他尾巴在海面上触了一触,算是给两个小辈一点举手之劳。
时间不可倒转。白虎远已死。
失败的可能是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
这么多条时间线,都不够失败的。
天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能幸存一条么?
……
时间线42.42.42
私交云舟观景台上,一阵妖风,防护阵法有了个小缝隙,13岁的含羞草妖liao,从万米高空,掉了下去,落在邬璐城十万大山边缘。
育妖院,刚出生的两只虎妖,序号牌掉落,又被系回。
地上有两个红彤彤的果子,时常饥肠辘辘的两只虎仔,没忍住,吃了,拉肚子三天。看上去惨兮兮。没被炼妖塔看中。一个替友人找虎仔的,买下了他们。
陆知了让两只还不识字的虎仔自己选名字。
“我喜欢这个。”弟弟指着“远”说,然后又指着“达”,替哥哥选了,“你就叫这个吧。”
望山海,深深海底,沉睡的青龙翻了个身,他脑海里时间符文的内容被轻轻擦去一句。变动有点大,不远处的九尾狐,受此影响,移动生魂的术法,失败。明琴上了姚小园的身。
……
乾坤历10990年,时间线42.42.42
陆伯达10岁生日前一天,也就是陆叔远生日前一天。
陆叔远哭着喊着要那颗最漂亮也最贵的夜明珠,好不容易被父亲哄着睡在陆知了的房间。
娇气的小哭包,陆伯达在内心吐槽。
他比陆叔远早熟,明白家里经济情况不容乐观。
父亲也太能买书了吧。养孩子也费钱就是。
他关上照明符文。盖上被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一个人睡。
他又往里面缩了缩。
然后睁眼,睁大眼。
一大坨一大坨,闪闪发光的文字,不知从哪里,啾啾啾啾冒出来。冒出来。
然后发散开。
像是无数的萤火虫,一一闪耀,在屋子里,漂浮。
他试着接过一个落在手掌上的,像是虚影,穿了过去。
顺序很混乱,有些字他不认识,有些不像是通用语,还有好多奇怪的数字。
甚至有音符。
还有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但是很多个里面有“远”字,有“达”字,他觉得肯定很重要,而且就是寄给他的。
万一是外星人呢。
睡前故事最喜欢外星人的陆伯达很是期待。
陆知了,跟他常念叨,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对,但我记得过来么,抄整夜都抄不完。
他想起自己的生日礼物,早就被他猜到了是留影石,陆知了藏哪里他知道。
他鞋都来不及穿,小心地轻声地下楼,踩着凳子,在橱柜最顶上一层找到。
他用留影石,录下这些文字。
它们不断地冒出来,刚刚去拿留影石说不定已经错过了一些。
他打着哈欠,坚定地继续录。总算在天快亮时录完。
', ' ')('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来找他的小混蛋陆叔远,一个猫猫飞扑,泰山压顶。
他打着哈欠翘着头发,被一刻都停不下来,又不容拒绝的陆叔远推着洗漱,替他赶数学作业(鸡兔同笼这种,他永远都不会)。
理由是,他们双胞胎,字迹像。
我造了什么孽,轮上这种笨蛋弟弟,他肯定是世界上最烂的弟弟了。
我才不要告诉他。
偏心的陆知了,卖书也要给陆叔远买夜明珠,只给了他又一个留影石。
我才不要告诉他。
在之后的7天里,他看懂了一个基本信息。
如果他不做些什么,陆叔远必定会成为什么白虎,然后死去。有很多坏人会找他,他是绝对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的。
10岁小朋友,想不出什么办法。
虽然陆叔远平时又闹人又粘人,还喜欢骗人,以吓他骗他为乐,他时常想着这个弟弟不能要了。
但是也不能真的就不要了啊。
他是陆叔远的哥哥,就是一辈子的哥哥。一天都不能少。
在陆伯达的心里,他们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最好死在同一秒。
要不,他踌躇,我先死一步?
我成为白虎,不就好了么?
留影石里面的文字,等他完全死记硬背下来后,不知何时不知何故就消失了。又变成一个空白的留影石。他小心收藏好。
这个先死一步的计划绝对不能告诉陆知了。
乾坤历10998年,时间线42.42.42
18岁,因为给养父陆知了递了一杯春水,他和陆叔远,被赶出了家门。
10岁前,他就是一个一般聪明,按时完成作业和训练量就算完的平均孩子。
在10岁到18岁的几年间,他藏着一个秘密,拼命地学习,认真地修炼,不断充实自己。
并且把绝大多数文字都解读完了。
心里列表列计划,差不多排到此后100年的每一天。
与此同时,陆叔远就随随便便,敷衍敷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体修的修炼极为辛苦,但是他已经知道这是一条能走到渡劫的路(禁法可以修改,徐徐图之)。不得不逼着自己继续做。
他也想睡懒觉,他也想出门游玩,他也想把今天的量推到明天做。
但是不行,他有100年的计划表等着他。
陆知了和其他老师看不到的时间段,他每天都在适度地痛苦地加练。
累趴的时候,还得继续学庞大到吓死人的知识。
还得找各种理由找陆知了咨询应该看什么书,向谁请教。等等等。
在这种高压得快要头秃的每一天,他被搞成这样的理由,即陆叔远,就天天在他面前那个悠哉啊,那个自由自在啊,还要不断占用他排得满满的时间。
他无数次地想,这个弟弟不能要了。
又无数次地坚持下来。
好在13岁起,陆叔远终于努力了些,不然他真的怕自己哪一天忍不住暴怒殴打他。
他每天最放松的时间,就是在陆知了身边。
不然他真的要被高压压垮。
陆知了是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书呆子。
他一看书入迷,那是什么也听不见的。
他共情力强,常常看着看着哭了,或者为历史上大小人物的不幸遭遇气愤不已。
看到开心处,他就开怀大笑。像个孩子。
有时候,他还会辛辣地讽刺一两句。这时候,他又像个睿智的老人。
他一个人,自成一个世界。
是陆伯达生活中一个稳定的常量。
陆伯达喜欢每天抽那么一会会时间,窝在他腿边,枕他大腿,乃至抱着他,陆知了就靠在养子怀里继续看书。
他从来都不像一个通常的父亲,他更像一个老友。更像一个港湾。
在现实的外面,他是一个胆小的畏缩的不起眼的草妖。
窝在家里,他不会在乎任何既定的法则啊规矩啊啥的。
他永远鼓励陆伯达和陆叔远自己思考。
这些说法,做法,合理不合理。
世界,操蛋不操蛋(偶尔,他会和两个孩子一起骂脏话)。
陆伯达喜欢这些身体接触。而且陆知了也不会要求他任何谈话。
就那么一会会,他不用思考任何或注意言行,完全的空白。
忘记那个秘密,忘记陆叔远。
可惜,他有青春期,可惜,他有性欲。
在所有人的身体接触中,他最喜欢陆知了。
所以发展到,他最喜欢陆知了。好像也是自然而然的。
在时光的翩然轻擦里,一页页书页翻开又合上,他终于注意到,其实他的养父挺耐看。
他感到尴尬时皱起的鼻子很可
', ' ')('爱。
他的声音让他感到舒适、安全、恒定。
他喜欢被他摸头。
他喜欢抱着他腰臀的感觉。
他哭泣的样子,特别让他忍不住。
17岁的少年,总是会联想。
陆叔远先于陆知了,发现了。
他有点不安地,眼神闪烁不定地,在那边敲来敲去敲边鼓,陆伯达就直接告诉他,他喜欢陆知了。
陆叔远低头:“好吧。”
他抬头:“可他是你的父亲。”
陆伯达反驳:“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可能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陆叔远低头:“好吧。”
过一会儿,他抬头:“那假如,我……我……”
陆伯达等着他。
陆叔远最后说:“假如,我也喜欢陆知了呢?”
陆伯达怀疑,他就是像抢玩具一样非要跟他抢。他说不定又是在骗他,然后笑,哥你真傻,这都被我骗到了。
但,也有可能,这是一句真话。
他窝在陆知了那边,每隔两三次,陆叔远总能从旁边飘过。
他斟酌着词句:“你有你的权利去喜欢任何人。”
“只要不要给对方造成困扰。”最后收拾烂摊子的都是我。
陆叔远估计从他的表情里面看出了他对他的埋汰和一点嫌弃。
他默默地转身走了。
时间来到了18岁。
陆叔远问:“你不去表白看看么?万一陆知了能接受呢?”
已经手淫过很多次,性幻想对象都是陆知了的陆伯达回答:“我觉得他不可能接受。”
陆知了比较接近无性,接近森林里的蘑菇。
陆伯达从未看到他有什么突出的欲望,除了买书。
“而且,表白了,被拒绝了,我就不能靠在他身上了。这样很尴尬。”
陆伯达内心补充,而且我还有特别详细的计划表。表里并不包括窝在邬璐城100年。
而陆知了看上去要继续在这里窝上1000年。
初恋一般总是要完蛋的。
陆伯达恋归恋,倒也没有抱多大期望。
然后他意识到陆叔远也说过喜欢陆知了。
“你要去表白么?”兄弟你探个路,我不介意的。
“……”
“我去试试。”陆叔远默默地沉痛地走了。
他以敲来敲去敲边鼓的方式暗示,陆知了当然拒绝了。
他也意思意思试探了两次,陆知了当然拒绝了。
有一天,陆叔远说:“我们必须快刀斩个乱麻,不然老这样没完没了。”他看上去有点痛苦。
陆伯达这时真的相信,他确实喜欢陆知了。
他同意了陆叔远的春水计划。
毕竟,他本来就打算要离家。他的计划表里面要走遍十九洲。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他再怎么眷恋也不行。
他想不好怎么跟陆知了说要离开。
这么多年,陆知了虽然不像一个父亲,但是对他和陆叔远尽心尽力,掏心掏肺。这是无可否认的。
所以,万一成功了,他会留下么?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会被拒绝,顺势走掉。这样比较好吧。
他递给陆知了一杯春水。
然后陆叔远非要表示自己是同犯,也喜欢陆知了,和他一起被赶出来。
没有真正见识过外面世界的陆伯达想,他待在家里确实也特别尴尬。
十九洲这么大,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时候,他还太年轻。
完全无法预料,要一边赚钱,一边求学,一边照顾永远麻烦不断的陆叔远,是多么多么累。
而且,他身边再也没有陆知了。
乾坤历11003年,时间线42.42.42
新年,他和新认识的魏相宗一群人出海游玩。把陆叔远扔在租住的“家里”。
身为散修,为了修炼资源和信息,有时候你不得不带上面具,去认识一些不想认识的人,说一些不想说的话。
他还有个计划表,正好其中一项可以顺带完成。路费魏相宗修二代出。省了一笔钱。
或许他可以买一两株陆叔远喜欢的植物,回去哄哄他。
他肯定很生气。这是他们第一次新年不在一起。
他按照计划,完成了计划表中重要的一项,结识了该结识的人,疲惫地回到家里。
他拿出植物送给陆叔远。
陆叔远笑着接过了。
然后他看到了他满是沙子的房间。从床上,到地上,无一遗漏。
他们具体吵了些什么,他不太记得了。
总之,双方把离家这5年,对方有哪里特别令人讨厌、特别令人失望,互相吼了个遍。被邻居拍墙要他们小声点。
凡人聚集区,租金便宜,就是
', ' ')('墙薄。
陆叔远回房,砰一声关门,好大一声。
陆伯达不能休息,他还有一个房间的沙子要清理。
风法可以清理绝大多数,但是各种缝隙里面就难了。
他把床清理出来,枕头大体拍好。
然后他坐在地上,靠着床,抱着膝盖,忽然特别想哭。
泪水流到了膝盖上,他自己擦干,努力把要继续流淌的泪水忍回去。
他是哥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他俩就是彼此的家,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陆叔远能听到的地方哭。
也不能用消音符文。
那样他就知道他在哭。
他仰头靠在床边上。
特别希望陆知了就在这里。
他好累啊,他太累了。
他想要抱着陆知了大哭一场。
他允许自己沉浸在这低落的情绪里,允许了30分钟。
然后,他洗把脸,收拾了一下自己。
出门直奔酒吧,快速搭讪,约了一炮。非常高效地在1个小时内完成。且对方付的房钱。
性爱有助于缓解他的焦虑和压力。
而且他确实需要身体接触。
他一般只允许自己偶尔花这么点时间去和男男女女身体交流一下,一个小时基本管用一个月,一颗安全丸管用一年。
在往家里回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今天浪费的一个半小时,明天要怎么补回来。
陆叔远喜欢虾仁滑蛋,明天做虾仁滑蛋吧,明天一早要去菜市场买。
他和陆叔远在大吵一架后的三天内,彼此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是可以预料的。
第四天,他们又正常交流起来。
他们互相开玩笑,早安吻,互相抱怨生活中的琐事和压力,给对方提建议,吐槽对方的建议,晚安吻。
他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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