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南原镇,这棵歪脖老刺槐之下,那五百被集体屠杀后,垒成小山一样堆放在树下的尸身、人头……这笔债,是时候算一算了。
却说,被夏凡速度飞快拍入六具尸体内的煞精太岁碎片,以肉眼可见速度,将尸体上的伤口愈合、复原如初,除了这些尸体衣服上留下的窟窿,尸体本身已经不再存在任何一丝的受伤痕迹。
话说这一幕乍现后,这些东岛老贼们,那所谓全球第一实力的东岛医疗队成员们,集体陷入了呆滞之中,眼神间尽露不可思议,全都鬼叫怪吼着,再看向夏凡时的眼神里,那种疯狂崇拜之情,真叫一个溢于言表。
不只是这些东岛外宾们在疯狂表达心中的不可思议。
像那王主任,无疑是最为开心兴奋的一个。
那蔡铭权,那些陪伺而来的大小领导们,也莫不是,将夏凡当成了救苦救难活菩萨般。
没奈何,若真发生了外宾被捅死之事,别的什么先不说,他们这些人屁股底下的位置,怕是铁定要不保。
那杨老爷子瞧见这一幕,长叹一口气,笔挺的腰背,像是被无形之物压到,一下子就跨下来,那千军一将的无敌豪情,刹那间,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暗摇了一下花白须发,杨老爷子便抓起他的红缨长枪,待要转身,走回离着歪脖老刺槐不远处那扇矮小院门的家。
老爷子身上,那沾染他鲜血的,丝丝绺绺的衣衫,在冬日的冷风里,显得是那样的萧瑟,那样的悲凉,以及,一丝英雄迟暮的落寞与寂寥……
“杨爷爷!”
夏凡快步到了杨老爷子的身边,笑道:“打完一仗,正该是要算后账的时候。杨爷爷您这主将,可不能就这么走掉,不然主将不在,这些从不长记性的东岛老贼,铁定尾巴一撅就要赖账,而且多半还会展露畜生本性,冷不丁就反咬咱爷们几口!”
杨正英老爷子拄枪站住,看着夏凡,虎目精光乍起:“夏小子,你这葫芦里,究竟埋着什么药?”
“哈!杨爷爷,我这葫芦里埋的,可全都是专治东岛老贼们各种不服的药!”说话间,扭头冲大市长蔡铭权喊了声,“你,去搬张椅子过来!”
蔡铭权给夏凡这突兀一声喊弄愣住,压根不敢轻信刚才听到的话:这小王八蛋,他让我,搬椅子?
“好吧!蔡市长看来不屑跟我这小匹夫做沟通交流呢!那谁谁谁,王主任是吧!看来你应该会是个聪明人!”
那王主任,同样也是愣怔了下,不过却立马反应过来:“搬椅子是吧!好的,我立刻就去搞定!”
你娘!只要你这小王八蛋,能救得活这六个东岛外宾,就是让我王建含现在跪在地上学狗叫,老子我也得乖乖先听着啊!
“王主任,我去,让我去搬吧!”蔡铭权终于也是醒过了神来。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贼人势大,仇怨且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这小贼猖狂。
片刻后,那王主任,那蔡铭权,一人搬了一张便携椅,殷切之极小步快跑着,回到了夏凡和杨老爷子的面前。
夏凡让二人将椅子置放在歪脖老刺槐之下,又请了杨老爷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这才转了身,对那王主任说:“你是外事系统的专职领导,就由你来当这个中间传话人吧!现在,让你的东岛外宾们都滚来,咱们一笔一笔,仔细算算账吧!”
“算账?”
恰在这时,那东岛医疗队的领队,一脸焦躁地跑上前,叽里呱啦很是激动说个不停,看模样,似乎是要请夏凡去做什么……
“夏神医,横田队长说,原井次郎主席和其余五名前辈,虽然都恢复了生命迹象,但却都一直没能苏醒,想请您再给诊疗一下……”
“王主任,你拿我刚才的话当放屁?还是说,你已经听不懂自己国家的话,耳朵里,就只有东岛外宾的话?”
那王主任,心里像是藏了一只虎狼,真是恨不得立刻将夏凡活撕了,才泄得了胸腹间积郁的怨怒。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姓夏的小中医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一再刁难东岛外宾,再三将双方之间的关系,向水深火热地步推进。
可是,正所谓形势比人强。
现在,六个重要外宾尚未苏醒,这就代表着,处处还得仰仗着姓夏的小中医,所以,他真是敢怒不敢言,这辈子遭受过的屈辱,都没有今天这短暂十多分钟里经历地多。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无奈,王主任只能将夏凡刚才的意思,传达给了那横田队长,顺带地,也向东岛外宾全体,做了传达。
片刻后,全体外宾都惊诧莫名,面色很是不善,集合站到了歪脖老刺槐前面,等待这个华夏小中医跟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