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在场诸位,都很莫名惊诧,都还压根没搞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在认为,你们每个人,都受到了天大委屈,被欺负了!我说的应该没错吧!”夏凡朗声道着,说完,便伸手示意王主任给做现场翻译。
王主任无奈,硬着头皮做起了翻译。
在心里,却有种强烈不妙预感,似乎今天这事情,前面发生这一切,还远不是最糟糕的情况,这个姓夏的小中医,想要达到的目的,还远不只是坐看杀人又救人这样的恐怖又荒诞事情发生。
这种不妙预感,蔡铭权同样也有,而且因为多次和夏凡打交道从来只吃亏没占过便宜的经历,让他的这种预感,比那王主任还要强烈三分。
“这小王八蛋,肯定又在挖坑了!”蔡铭权心里面贼贼地。
不过却也非常之庆幸!
庆幸今天这事,他不是正面要承受小中医夏凡反击的首当其冲目标,庆幸他自己也仅仅是个跑腿办差小角色。
大头,都是这位身份很不简单的王主任,有着直接上达天听背景的王主任,有这位在现场杵着,别管有什么坑,前面趟坑之人,肯定不会是他蔡铭权……
那王主任将夏凡的话翻译过后,立刻就是一片叽里呱啦回应。
夏凡全都听得懂,但依旧让王主任给直播翻译了!
外宾们的回应很激烈,的确都是很感委屈,很莫名惊诧。
最感觉不可思议就是,杀人凶手的杨正英老爷子,凭什么可以端坐在椅子上,而他们这么多国际友人、尊贵外宾,却要像朝拜一样,全站在杀人凶手的面前,反而是做错了事般。
知道夏凡懂东岛语言,那王主任压根就不敢从中弄鬼,全是直接翻译了出来。
听了这番话,杨正英老爷子虎目一睁,那杆红缨长枪,砰声在地面上一杵,人便要大怒站起,跟众外宾理论。
夏凡赶紧安抚住杨老爷子,却向众外宾继续又道:“诸位皆是,这个世界上最温谦有礼,最懂礼貌,最尊敬朋友与客人的人,在这一点上,相信你们也都承认的对吧!”
又是一番翻译来去后,夏凡这话,显然很受众外宾们的意,皆竖起了大拇指,向夏凡表达理解感谢。
夏凡笑笑,却话锋一转:“最懂礼貌,最温谦之人,所做的事,自然也是,最让人心服口服,最不怕任何外界声音评判审问,这一点,诸位想必是,同样也不会否认的,对吧!”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很好!杨老爷子,您站起来,脱下您的上衣,亮出您身上这数十道血淋淋伤口,让这些国际友人们看看清楚,数数清楚。一个已经一百零八岁的白须白发老人,却被六个畜生,人手一把细长马刀,当成玩物般,一刀一刀,劈斩得全身浴血。面对如此禽兽才做得出来的行径,你们当时,感觉委屈,感觉难受,感觉悲伤,感觉恐惧了吗?”
唰啦!
好一个千军一将的杨老爷子,听到夏凡这话,二话不说,几下便扯下了上身的棉衣,就这么光着膀子,迎着冬季的冷风,像樽高大雄伟的雕像,站在那里。
因为脱下棉衣时的动作太过猛烈了些,直接是又撕裂开了身上那一道道已然结痂的伤口。
登时间,老爷子并不怎么结实的前胸后背各处,立刻就又被鲜血染红。
那一缕缕腥红、翻张着的伤口,被细长马刀,一次又一次恶狠狠划开的伤口,有的像是狰狞的红色蚯蚓、有的像是新切开的香肠卷儿,有的更是数道伤口交叠在了一起,结果让皮肉都被切去了狭长的一道道,像是沟壑般,遍布各处。
这触目惊心的伤痕,乍一亮出,登时引来现场一片的惊呼尖叫。
有的女外宾、老太太们,直接翻着白眼就吓晕倒在了地上。
这恐怖而血腥的累累伤痕,像是最无声的语言,直接封住了那些前一刻都还在报不平,都还在诉委屈的外宾们的嘴巴。
不只是如此。
那王主任,那蔡铭权,其他的大大小小陪伺领导们,那些便装护卫们,同样是没有料到,杨老爷子身上的伤,会如此之重。
众人只看到了杨老爷子此前怒挑六老贼的霸气无敌,却压根没有想到,这个百岁老爷子,在跟人对战的同时,身上居然承受着如此严重伤害。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外宾代表心有余悸地发话了,先声表示对惨剧的沉痛谦意,跟着则话声一转,说到虽然杨老爷子承受了如此不公,但也用他的枪,搞出了更惨烈的杀人行凶之事。
言下之意,既然两方都有过错,今天这一场祸事,一切起因,都是源自误解,现在误解澄清,不如便化干戈为玉帛,双方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