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晨曦?”北辰暝鹰隼般锋锐的双眼直直盯着被湛炫护在身后近身不得的秦风和他身后的晨曦千军万马,欲展开厉爪将猎物撕扯于利齿下的凶狠残暴。
“明人眼下,何需说暗话?”湛炫不动声色地往右移了半步,将秦风的身子完全挡了。
“你这是何意?”湛炫的意图太过明显,北辰暝皱眉质问。
“私人恩怨还请您暂且放一边,这人还有更大的用处,您的剑太厉了,可要悠着些”对北辰暝的威胁视而不见,湛炫依旧故我,风姿绰约,浅笑若雪。
东方宇在一旁端坐马上,冷眼看着湛炫自导自演的一出不知作用为何目的为何的闹剧。
“用处?什么用处?有话就直说,别在这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没有直接回答北辰暝的问话,湛炫反问:“不知堂堂一国之君可会把脉?”
驴头不对马嘴,北辰暝眉头拧得更紧:“略通”
用不大但秦风绝对睁不开的力道拉过秦风一只手腕递到北辰暝面前:“那您不妨一试”
北辰暝狐疑地看了湛炫好大一会,终是把手搭了上去,不过多久,已是脸色大变,如是试了几次,终于罢手,那一副看怪物样的目光死死盯着秦风的脸许久,间或十分无理地从秦风的下身扫过,最终停在了秦风身上唯一有些肉的腹部,喃喃:“这怎么可能?”
第六十八章
声音虽低,但瞒不过与他不过两步之距的湛炫,湛炫笑着将秦风的手拉回了它原本的位置:“怎么不可能?您没听过有一味药叫做逆天吗?”
在北辰暝的手搭上秦风的腕目光停在秦风腹部的时候,北辰暝便已猜到了事情始末,心内苦笑,那丸药终是起作用了…自己这双手上注定又要多溅上一条无辜的尚未出世的生命的血了么?
只不知,这地狱十重孽自己犯下了几重,能挨过那刀山火海油锅炼狱安然到得他面前…
“这般有利的筹码不拿来好生利用,岂非暴殄天物?王说,是也不是?”眼睛虽是看着北辰暝,这最后一句却是对着东方宇说的。
东方宇不答,只一径盯着湛炫那张平凡无奇却圣洁如仙的脸,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过,似要把那张看了千万遍的脸皮看成一潭清明透彻一目了然的溪。
湛炫也不介意,任由那灼热的目光逡巡过脸上每一处,继续笑颜不改地对北辰暝说项:“成功了,晨曦就是您和王的天下了,他就是有通天纵地之能也逃不出您的天罗地网,失败了,灭阳愿将他双手奉上,无论怎样,您都稳赚不赔,横竖他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何不试它一试?”
这个条件确实*,不过是早杀一秒晚杀一秒的区别。
不过当着人当事人的面说什么要宰要杀的,这种行为,着实不厚道啊不厚道…
雪衣内功够深,视力也够好,足以将对面每个人的表情细微变化尽收眼底,食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车辕,懒懒地半眯着眼,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看戏,看戏。
北辰暝妥协了,东方宇收回目光了,秦风眼垂下了,湛炫笑了:“既如此…兄弟,借箭一用”趁某兵被明灿灿的笑晃得眼花之际,湛炫不客气地接手了人家的弓箭,拉弓,搭箭,绷紧,瞄准,疾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目标指向的不是别人,却是无骨蛇般虚虚倚在车头一脸欠揍看戏表情的雪衣雪大美人。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利剑已如星矢般直向雪衣比脸上表情更加欠揍一下一下打着节拍的食指奔去。
雪衣怒,脸上笑意却是更深,心内把晨曦灭阳焯日所有能想到的酷刑通通往湛炫身上招呼了一番。好你个湛炫,不就是看我比你轻松了点,比你悠闲了点嘛?居然敢拿剑往我白皙娇嫩的纤纤玉指上招呼,嫌命长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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