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晨曦的光芒通过瓦房上的一小块天窗折照在屏风上,促成一道美景。
隔壁的说话声扰醒了言颜,她起床后穿上军装,戴上军帽,从行囊里拿着休书,开门走了出去。
止步在隔壁的门外,一脚把门给踹开了,言颜大步走进,一双明眸凌厉的光芒落在贺爵尘的脸上。
贺爵尘也抬眸盯着气冲冲的言颜,对褚副官说“你先去忙”。
“是”。
言颜跨出一步,挡住了褚副官的去路,“你留下!做个证人”。
“钱医生我还有事儿要忙”褚副官斜眼瞄了一眼贺爵尘,少夫人一副要吃了少帅的样子,得跑。
“不会耽搁你多会儿功夫”。
不等褚副官开口,贺爵尘说了一个字,“留”。
褚副官只好留下来做所谓的‘证人’了。
言颜坐在了木凳上,“贺爵尘,昨晚我说的话还记得吧?”心平气和的问道。
“你昨晚有跟我说过话?”
言颜轻勾起唇角,“你怎么不说你昨晚没有见过我?”抬眸看了一眼褚副官,继续说道“跟我装,没用!我不吃这一套!我可不是那种以丈夫为天,或是没了丈夫就要死要活的柔弱女子!何况我现在没有丈!夫!”气死你个货!
没有丈夫
贺爵尘冷逸的脸沉了下来,“另择吉日,一起拜堂”。
言颜又是那样的轻嗤哼声,对贺爵尘的话很不屑,“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言颜没有回答贺爵尘,而是抬眸看站着的褚副官,清了清嗓子,“褚副官,我问你”。
“钱医生,请问”。
“你说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迎娶队伍都快要到家门口了,那男人不明所以的就把女人弃在路上,你怎么看?”
褚副官立马明白少夫人说的是少帅,迟疑着,没有回答,不能回答!
“褚副官,你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我就是你家少帅迎娶的新娘子,现在是人人口中被少帅遗弃的新娘子,懂?”
褚副官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立马消失!
“这被弃在城中也就罢了,一个人拜堂也罢了,指点嘲笑碎语遍地也作罢。可是这么个玩意儿是什么意思?”言颜将手中信封上的字对着褚副官,“你识得这两个字吗?”
“识识得”,褚副官有点懵,哪来儿的休书?
贺爵尘微歪着脑袋,试图去看言颜手中拿着的信封是什么。
“念出来!”言颜忍着火气,再一次心平气和的对褚副官说。
褚副官很用力的咽了咽,看了一眼贺爵尘,念道“休书”
贺爵尘一听‘休书’两个字,直接站了起来,伸出长臂,直接从言颜的手上将休书抢了过来,垂眸看着信封上的两个字,‘休书’
这,休书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言颜紧拧着双眉,盯着贺爵尘冷逸的脸看,“既然见过面,也面对面的吃过早饭,为什么不说你是贺爵尘?”
“为何要说?”贺爵尘不咸不淡的口吻,打开信。
言颜站了起来,“不用看了,我背给你们听吧”,明眸含着浅浅笑意,似乎休妻一事对她来说无关痛痒,更像休的不是她一样。
贺爵尘抬眸盯着言颜,唇片紧抿成一条直线,冷逸的脸严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