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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温回小院时,唐锦还没起,被子裹到头顶,只伸出一只白嫩的细腕子在床边,想也是不怕把自己憋出个好歹来。
赵识温将被子给他掀开时,唐锦的脸颊都已是红扑扑的了,察觉有人睁开了一只眼,眼波朦胧。
“我不闹你,睡吧。”赵识温伸手隔着被子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唐锦这才又闭上了眼。
过继孩子来的事,赵识温想着等从山庄回来再告诉唐锦,在这之前有太多事得办,若是因为一个还未降生的孩子生出什么事端,赵识温可就不放心走了。
但眼下有人比赵识温还上心过继孩子这回事,无疑是赵语泽。
“你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薛碧柔被几个丫鬟伺候着用完早膳,换了衣裳,而被祖母勒令待在家陪自己的相公却心事重重仍坐在桌边儿。
“啊,没事……”赵语泽回神。
“没事什么呀,看你这样,像是魂都被勾走了,”薛碧柔捏捏赵语泽的脸,坐到他身畔,“在想三弟的事?”
看着妻子,赵语泽心中满是愧疚,点头认了,“嗯。”
“语泽,咱们的孩子即使不是长孙,也没什么。”薛碧柔原以为赵语泽在意的是孩子的身份,但她不大在意,要是在意,她都不可能嫁给庶出的赵语泽了。
薛碧柔是嫡长女,当初和赵语泽群芳宴上一见钟情,非他不嫁,闹得薛家上下鸡犬不宁。
她不是什么贤良淑德小家碧玉的女人,嫁给赵语泽纯是因为喜欢,喜欢到嫁给庶子也不觉得委屈。
好在婚后赵语泽从未让她憋屈过,说遣散家中的通房便都遣散了,也未有过纳妾的心思。
薛碧柔拉过赵语泽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他啊,只要能好好长大,就够了。”
赵语泽喉头一股热气上不来也下不去,薛碧柔少有的温柔依人只让他觉得罪孽颇深,这辈子都欠她的。
赵语泽是在午间去找的赵识温,恰逢唐锦起床,三少爷鞍前马后伺候小媳妇洗漱用膳,于是就先被安置到书房静待了。
别人越睡越精神,唐锦越睡越困,吃饭时还迷迷楞楞的,赵识温好笑地捧住他的脸晃晃,“不能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唐锦点点头,“晚上不睡,晚上要孩子。”
赵识温:“……”
老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不行吗?”唐锦夹了一块芹菜递进赵识温的碟子里,眼巴巴瞅着。
赵识温立刻把芹菜塞进自己嘴里,“行!”转头又夹了几块羊肉,一顿饭下来,一瓷盆的羊汤全被赵识温喝了。
用过午膳唐锦就开始练字了,站在桌边照着几本字帖规规矩矩临摹,赵识温让下人弄了水果零嘴送去,才转身去书房。
“二哥。”
赵语泽一见他就坐不住了,“识温,你说要的孩子,可是……”
“二哥愿意过继给我吗?”
“可是过继是要开祠堂请宗族的……”
过继是族中大事,一开祠堂就要把赵家的远近亲戚都请来,这不光彩的事,赵语泽一点不想这般兴师动众。
“我知道二哥想的什么,你我之间只需要份凭书罢了,那孩子生下来,我自会接进府里,”赵识温从书案边抽出一张宣纸铺在桌上,连张红纸都懒得找,洋洋洒洒写下字据,“届时,孩子便是唐锦所出,认唐锦为母亲,我为父亲,与二哥再无关系。”
“好。”赵语泽没有半点犹豫。
“那也请二哥与你那位讲好,等我有空,也会去见一面。”
“我知道。”
这孩子到底是怀在女人的腹中,哪怕赵语泽斩钉截铁,也不见做的了主儿。
赵语泽签完凭书就走了,赵识温也没跟他多客气,从书房拿了几本账簿回了房。
唐锦此刻练了一篇字,他的字没什么个人风骨,选的字帖是哪位先生的,写出来就像哪位的,临摹的很像样子。
洗月在外面蹑手蹑脚观察了许久,才敢悄悄溜进来,一拍唐锦的肩,一篇写好的字立刻浪费了。
唐锦一扭头,洗月秀气的脸上扫了淡淡的胭脂,像枚熟透的苹果般,可爱不失灵气。
“你用这胭脂很好看。”
“嘿嘿,昨天拿你练手,给你画重了,我发誓,下次画绝对不会下重手了。”
洗月来是给唐锦带好消息的,“等过两天休年假,我出府回家探亲,到时候,我去给你找大夫。”
“谢谢你,洗月。”
“不谢不谢!”洗月跟唐锦送完信儿就赶快溜走了,三少爷还在家里,她可不敢多待。
时间掐的也准,她走后没多久,赵识温就从书房里出来了,唐锦瞧着赵识温的脸色,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好事,总之是喜溢眉梢。
“练多少了?”赵识温将账本放下,揽上唐锦的腰看他面前铺就的字本儿。
“没练几个,肩膀疼,手用不上力气。”也不止肩膀疼,全身
', ' ')('都酸胀,后腰还发软。
估计是昨晚太过荒淫了,赵识温摆弄他就像是摆弄娃娃一样,提腰折腿,往日也少有做大半宿的时候,再软的人也受不住。
但是转念一想,都是为了要孩子,受不住也得受。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又是这般姿势,唐锦心头就只剩要孩子了,一回身勾住赵识温的脖子,小猫似的顺着盘扣的衣领蹭上去,亲吻不停,一口咬住喉结。
“呃……怎么了?”
唐锦不答,只是舌头在喉结上画起了圈儿,两只手也不老实地顺着赵识温的后背描摹。
赵识温半边身子都麻了,狠狠掐了把大腿,“咱早上新换的褥子……”
“那不在床上,在这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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