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梦罢。
这世间何来的神妖鬼怪?师父根本未曾言说。
唐熠心中不停慰籍自己,直至入睡。
躺了一日,才觉腹中空空,她下楼食了一份粗面。随后让小二抬了一桶热水进房中,脱衣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脖颈的契口处疼痛难忍。
于是她找来铜镜,方才发现契口处竟有两个黑乎乎的血洞。
唐熠脸色一白,原是真的,是那蛇咬的。先前无痛无痒的,怪不得之前一直未曾察觉。
那妖女……
唐熠脸色愈加苍白了,心中更是乱成麻丝。
沐浴毕,唐熠上了街,寻了个药馆,让郎中开了几副清热解毒之药,又购置了几贴膏药,找了处无人之地,忍痛贴在脖颈处。
随后,唐熠本想回客栈熬药,却路过一间铁器店时,才忆起自己的剑不在身边,遗忘在了那个洞穴之内,不禁一阵懊恼。
那可是自己于鬼谷城带出的唯一之物了。
命铁器店大叔重新打了一柄剑后,唐熠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细银。恐怕要企、鹅、号2747311037难以度日了。
大致要在这城中逗留些时日,挣些盘缠再上路。可是她想到了昨夜,又打个了颤。
此地不宜久留。
唐熠到估衣铺中又购置了几件价廉的浅色圆领袍,才回到客栈休息。
待东方浮起一片鱼肚白,唐熠起了身,着了一身旧道袍,吃了些清粥小菜,又一并付了房账。掌柜的笑着收了钱,见眼前这个乾元女子生得清新,又着道袍,便随口多问道:“道长这便走了?是要上哪儿?”
唐熠闻言,微愣,摇摇头道:“不知。”
确实不知。她出来这么久,一直都没个定向的。那掌柜的也没再多言。
人生匆匆,不过如此。
唐熠用余下的钱备了干粮。骑着马儿,不作多留,出了城,就行往下一个地。
唐熠悠悠地行着路,也不着急。出了城多是山路,人烟稀少。大致半个时辰后,唐熠觉口干,便停了马,饮了水,却不着效果,仍是略渴。正纳闷,两筒血便从她鼻中落下。顿时染开了衣襟,一片暗红。唐熠一惊,忙捂住口鼻,随后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