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了罢,最近天愈来愈热了。唐熠心想。
待止了血,她又继续行路。须臾,却微微感到头晕目眩,胸闷得差些喘不上气。
唐熠不得不停下,翻身下马,寻一平坦之地休息。而后,其脑袋愈加迷糊,竟不知何时昏了过去。
唐熠醒来之际,抬眼望到的是简陋的草屋。她心下茫然,起身打量四周。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坐于草铺上,她亦是一个乾元,面上有疤,发丝高束,身上穿了件褐色褂子,手中持一串兔子肉架于篝火上细细烤着,想来是个猎户。
青年女子抬首,又忙着手中活,询道:“阁下醒了?”
唐熠睁着稀松的眸子,不明所以:“我怎会在此?”
青年女子道:“噢,是这样,鄙今日上山狩猎,见阁下倒在地上,便将阁下救起了。”
唐熠轻蹙眉不语,良久才道了句:“多谢。”
“无事,只是今夜怕是只能歇在此处了。这里是鄙早些日子搭建的临时居所,过于简陋,莫要介意。明日一早便可下到山脚,鄙家便在那儿。”
随后,青年女子见到了唐熠身上的道袍,虽然有些破旧,但仍是挺扎眼的。她搔了搔头,欲将烤好的兔子肉递给唐熠,“不知阁下吃不吃荤,可要尝尝味儿?”
唐熠接过兔肉,复道了谢,问道:“不知前生如何称呼?”
青年女子咬了一口兔肉,道:“不敢自当前生。鄙叫秦沅,就是山脚下的秦村人,阁下唤名便可。”
唐熠点点头:“我名为唐熠,只是途经此地。”
秦沅了然,又问:“阁下怎会晕倒在山腰?”
唐熠尬然,无奈道:“我也不知,兴许是上了火,脑子发胀得紧,便晕了。”
“此是太行连绵之山,山上野物居多,阁下往后还是小心些的好。”
“多谢。”
一夜几乎无睡。
翌日,唐熠随秦沅一同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