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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说大不大,说小绝对不小,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交通工具越来越发达,像汽车,不光要能开,而且要气派,所以更新换代十分频繁,这也导致了车辆过剩。
道路每年都在修,但修来修去,还是那麽宽那麽长,平时不觉得怎样,但一到雨天,主要的街路,一定阻塞。
连羽就读的中学,离别墅有些距离,一路上并不顺畅,堵了两段路,眼看着就要经历第三段,司机果断改道──顺着路口,打右舵,前面不远是废弃的卷烟厂。
连羽坐的是保姆车,这是连俊跟保膘交代的。
所谓的保姆车,里面有临时休息室,简单的洗漱间,考虑到连羽的特殊身体,连俊不得不做的周全。
不过好在,陈家什麽都有,就缺塔克,如果政府敢买,陈林绝对有胆量买。
车子在路上走了没一会儿,雨势就大了起来,雨刷不停的左右摆动,连速度都慢了许多,眼前的能见度越来越低。
连羽只觉得车身一震,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周围的空气。
幸好是车速慢,如果快的话,自己肯定得受伤,还没回过神,只听到前面的司机焦急道:“不好,我好像撞到人了。”
说着,男人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连羽透过窗子往前张望,看到保膘扭过头。
“小姐,您在车里坐着,我和司机下去看看。”说着保膘跟着跳下车去。
连羽的心砰砰乱跳,显然是受了惊吓,她有些担心车撞了什麽人,严不严重,很想去看看,又怕见血。
所以只能探着头,努力往前看,但只有两个灰蒙蒙的影子,一闪而过,其他的什麽也看不到……
大雨哗哗的下着,豆大的雨珠下,一辆半新不旧的摩托翻在路边,带着头盔的男人半趟在地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捂住的右腿处,不断有鲜红的颜色渗出。
司机连忙奔过去,将人扶起:“你怎麽样?能行吗?”
男人只是摇头,也不说话,整张脸隔着护面罩,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隐约可见十分痛苦。
这时候保膘也冲了过来,见男人还能站立,心知问题不大,但责任在自己这边,应该马上送去医院检查。
他一手拿着雨伞递给司机,一边凑近些,将手机掏出。
保膘都经过训练,他们有自己的行事原则,他的目的是保护连羽,尽管遇到了突发事件,可仍不能降低警惕。
他想给自己的老板打个电话,及时汇报情况。
保膘一边拨号,一边用犀利的眼神,审视着受害者,职业的本能,让他对眼前这个高壮的小子,有些忌惮。
事情发展的很快,在保膘稍微警醒时,对方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胸前,而一旁的司机也傻了眼,因为同样的情形摆在眼前。
刘建军使的是双枪,黝黑的手枪,在阴冷的雨天,温度更低,几乎穿透身上的布料传递给人体,让人不寒而栗。
“举起手来。”男人的声音十分冷硬,听起来冷血。
保膘稍有迟疑,枪口向前又顶了顶,而司机呢,有些面无人色,将手举得高高的。
“你是谁?想干嘛?”保膘的第一反应是摸清敌人的来路,是陈林的仇家,亦或是专门为连羽来的。
刘建军并没有理会男人的问话。
“你过去,和他站一起。”司机和保膘,在他的一左一右,这样很不方便他照看,所以他威胁着,将两人送做堆。
刘建军用枪将两人顶到了车门处。
“把门打开!”他目光如炬,朝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是个退伍军人,但几年没过艰苦日子,所以警觉性和毅力都差些,所以刘建军把重点放在保膘身上。
他不让保膘动,去支使司机。
司机吓破了胆,不敢不从,哆嗦着打开车门……
连羽坐在那儿,心跳几乎停止,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手拿枪械的男人,挟持着保膘和司机,冷冷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冰冷中,透过一丝迟疑。
女孩没看错,刘建军确实有那麽一刻走神:女孩比照片还小,十分瘦弱,用惊恐万分的目光盯着自己。
刘建军作为狙击手杀过很多人,但对他们,刘建军没有迟疑和忏悔,那是为了祖国利益和军队的荣誉,那是他身为军人的天职,可如今?
刘建军脑子里闪过老首长,苍老的面孔,心中又是一颤!
隐隐的罪恶感,让他拿枪对准女孩的手有些发抖,在连羽惊声尖叫的同时,一颗无情而冰冷的子弹,快速的射向了女孩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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