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张好不容易进了屋,见着了坐在上首的袁太守,立马一拱手,脸上带笑:“打扰大人了,我长话短说直接切入主题。昔日曾在袁府当职的刘实死了,他有没有什么仇敌呀?”
袁太守生得干瘦,身材有些矮小,说:“这话不好说。刘实不过一介下人,上哪会结了深仇大恨,要置人于死地。但也不能说没有,毕竟只要是人就会发生冲突。袁府的花匠喝酒之后曾对他骂骂咧咧,要杀了他;和后厨的王大娘吵了两句嘴,闹得不欢而散;同开门儿的小厮因为一些小事儿也曾发生过争吵。这些提起来都不是事儿,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要是一个劲儿的猜可能性,那可猜不出头。
肖张眉头一挑:“大人还这么关心府内的家丁?连这么些小事都知道。”
他心中暗暗想着,刘实是袁夫人的情夫是跑不了的事实,袁太守肯定什么都知道,毕竟这么事无巨细的关心一个男人,要么是看中他,要么是恨死他。
袁太守:“我只是记性好,我家夫人是个好絮叨的性格,每次一回家她总是要絮絮叨叨的抱怨好多。女儿不听话,下人不省心,听的多了也就记下来了。”
肖张:“既然大人和夫人的关系那样好,为何还住两个地方?”
袁太守脸色一沉,开始施压:“夫人住习惯,不愿意挪动地方,这一点我也要向你细细的明说吗?你这是在审问我?”
肖张道了一声不敢,说:“刑法规定,民告官,下告上,杖三十。属下哪敢,只是来询问案情,顺嘴问了一句而已,大人当然可以不回答。”
袁太守有些不耐烦:“你说有我女儿的事情要说?”
肖张一笑:“令千金现在在莫府过得很好,大人不必忧心。”
袁太守漠然的一挥手:“既然没什么事情,那就恕不远送,我还有事情要忙呢。”
肖张道:“我能否去袁府问一问花匠证词?”
袁太守慢条斯理:“你刚刚说完,民告官,下告上,杖三十。那刘实既不是死在我府里,如何来我府里问?”
肖张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句,闻言笑了笑便拱手告辞。
他默默的前往和白雪约定好的酒家去,掀开外边的遮帘进去之后光线有些暗,白雪正在和人谈生意,已经到了尾声。
白雪见了肖张,便停止了交流,走到了他身边:“怎么低眉耷眼的?”
肖张苦笑:“本以为自己能意气风发地把案子破了,结果话都没说上三两句就被送客。我比想象中的没用。”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理想中的自我,理想中的自我可能跟现实中的自己有很远的距离,这种距离会让人茫然、挫败。但如果我们不承认此时此刻与理想的自我还有很多的距离,那就没有办法接受此时此刻的自己。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看我的吧。”